慎虛起身之後,見三鮮還敢逃跑,忽然冷冷在原地道:“小雜種,你還想跑去哪裡,不想見你娘了嗎!”
三鮮登時如遭雷擊,低著腦袋,站在原地不動不動,。陸正剛才聽見慎虛說什麼三鮮一出生就害了他娘,還以為三鮮的母親出了什麼事,現在又聽慎虛怎麼說,好像又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看來其中似乎別有內情。
慎虛陰冷著臉走到三鮮的跟前,三鮮畏畏縮縮往陸正身後躲了躲,陸正想不到三鮮竟會往自己身後躲過來,看來他心裡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當下心裡一軟,便攔在他面前,對慎虛笑道:“師叔,您既然是為我出氣,總得告訴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吧?”
慎虛看著三鮮冷笑一聲,然後才對陸正嘆息道:“師侄啊,師叔知道你心善,但你受了這樣的欺負,怎麼都還不來告訴師叔呢?是不是也太把師叔當外人啦!”
陸正呵呵一笑,道:“師叔,你都知道啦,是誰告訴你的?”
慎虛又衝陸正身後的三鮮瞪了一眼,恨恨道:“說起來也都怪師叔粗心,上次不是叫這小雜種跟著你學烤魚嗎?這小子每次裝樣子出門了,我都以為他是來找你了。可是這麼些天過去了,我總想也學個七七八八了,就讓這小雜種做一次,沒想到我催促了幾次,這小雜種就是縮在那兒一動不動,我就瞧出不對勁來,拽過來一頓好打,這小子才說出實話來。說是被那群臭東西逼著在你飯鍋裡撒了泥,後來連鍋也砸了,當時可就把我肚子都給氣炸啦,立馬就給這小雜種一頓耳光,就帶著他來找你了。師侄啊!你也是太過忠厚了,人善被人欺啊!我早要是知道了,那群臭東西早該倒黴了。你放心,師叔收拾完了這小雜種,就去收拾那幫臭東西,你就在旁邊站著一個個指出來,管保一個都跑不掉。”
陸正回過身看了一眼三鮮,果然見他兩個臉頰通紅,腫得高高的,當下道:“師叔,這事我原本就沒打算告訴你。這點小事我自己就能解決了,何必勞動您操心呢!而且這事也不能怪三鮮,他也是被逼的。至於那些記名弟子嘛,哈,也不過是跟師侄開個玩笑,師叔您也不必當真!”
慎虛冷笑道:“師侄啊,你以為他們哪是衝你來的嗎,那分明就是衝著你師叔我來的!哼,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就是本執掌平日裡對他們太好了!哪一個不是本執掌救回胳膊、救回命的,要不是本執掌,一個個早被那些牛給弄死了。好哇,現在敢欺負到本執掌頭上來了,要是不好好教訓他們,當這溪山靈谷真就沒規矩了!”
陸正見他說到這兒,道:“師叔,您誤會啦!他們哪兒敢犯您的規矩,就是跟師侄我鬧著玩呢。這件事前幾天師侄已經讓六辯把他們找來說清楚啦,他們也跟我道過歉啦。師叔您就別生那麼大氣了,不信你問六辯,他這會兒就在我屋子邊坐著呢?”說著,拉著慎虛就往自己屋子走,一邊又道:“師叔您來的真巧,我這邊正烤魚呢,正好讓您嚐個鮮!”
陸正走出幾步,回頭見三鮮還站在原地,走過去拉扯道:“三鮮,別愣著了,你也過來吧!”三鮮猶豫了半晌,低著頭一步步挪著跟了上來。
慎虛上了小坡來到陸正的木屋前,果然見六辯也在這裡,地上生了一個篝火,旁邊泥地上插著好些樹枝,上面都插著魚,還都是生的,沒有烤熟。
六辯見慎虛過來,起身叫了一聲:“執掌。”
慎虛滿面笑容,道:“六辯啊,你教我這個師侄教的很不錯嘛,我這個師叔得好好謝謝你啊!”
六辯知道他是在說陸正小煉形的事,便道:“他練得好。”
慎虛見他不居功,滿意的呵呵笑道:“我這個師侄啊,可是出身自日月廬來,那是什麼地方?通神二聖教出來的弟子,怎麼能差了。哈哈哈。”
這時陸正正帶著三鮮走過來,慎虛一見三鮮,冷哼一聲道:“小雜種,去,把那些臭東西都給我叫道這兒來,限半柱香內到齊。少一個,全部打斷右腿,少兩個,就等著全部爬回去吧!”
三鮮嚇得趕緊跑著去了。陸正勸道:“師叔,您這又是何必,我剛才都說了,這都是誤會,他們已經跟我道過歉了,你問問六辯大哥就知道了。六辯大哥,你說是吧!”
六辯聽得剛才這話,木訥的臉上首度出現驚駭之色,他對慎虛十分了解,剛才說出打斷腿絕對不是嚇唬人的,而是真的幹得出來。聽得陸正這麼說,心裡一轉也知道是什麼事了,慎虛這是要給陸正出頭,順便立威了,趕緊說道:“執掌,你放過他們一次。”
慎虛正一屁股在一塊石頭上坐下,聞言抬起眼瞥了一眼六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