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無咎微微一笑,道:“師弟以不疑為名,行事還是要往不疑處行,莫走在疑惑之處才是!”
這句話是對悅不疑說的,但他的目光卻掃視全場,竟是對著全部的道門宗主及其弟子。
淵無咎說完這句話,一旁一直不開口的知緣居士忽然道:“代輔天好像漏算了一個人,請問如果大夏龍圖出手呢,屆時他會是站在哪一邊?”
淵無咎擺手道:“居士多慮了,他在此等的不是在場任何一個人,只有他等的人到了,他才會有動作。”
此言一出,那久久掛在天際的紅日忽然一墜,落下山去,天地之間最後一點光亮一失,頓時陷入一片烏沉沉之中。無論天上地上,眾人的身形都變得影影綽綽,不能辨認面目。昏暗中,但聽知緣居士追問道:“哦,看來代輔天知道大夏龍圖在等什麼人,是嗎?”(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天地動
道門眾人不必移目,從雲臺法陣的神念相通之感中便感應到淵無咎的神念之中忽然呈現一片空靈,這是他刻意收斂住了神念,讓人無法察知他的心意,隨後便聽見淵無咎淡淡一笑,道:“我與他師兄弟多年,彼此自然瞭解。他在等什麼人,我未必清楚,但是他在等什麼,我是一清二楚。”
淵無咎終究沒有將大夏龍圖在等什麼人說出來,眾人不免又是一番猜想,又聽知緣居士道:“本居士名號知緣,眾人便以為我知天地之間諸緣之起,因此常有人來詢問三生舊夢。可笑本居士連自己之事都把捉不定,哪裡有什麼功夫去管他人之緣,只好隨口糊弄了。呀,天都已經黑了,前途可是黯淡,行於黑暗之中,切盼諸位善自珍重,令我等還有後會之緣啊!”
此言一出,整個雲臺之上眾人之心都是一沉,此時夜色更濃,而今夜也不知何故,居然無星無月,四周只有濃重的陰寒之氣逼人而來。整個天空四處,只有一處是有著些許的微光的,正是大夏龍圖所在之處,而那微弱的光亮不從別來,而是從他頭上的蓮冠發出!這光雖然微弱,在這無邊黑暗之中顯得是那樣孱弱,彷彿隨時可能滅去,但這微光卻始終不增不減,就如此自若閃爍在黑暗之中,顯得是那樣的堅韌。
暗夜風雲之中,大夏龍圖靜默小車之上,令飛雲周身雲氣纏繞。青銅遮住面容的大夏龍圖顯得尤其安靜,若不是頭頂蓮冠微亮,他彷彿就要融入這夜色之中不見。
此時他們二人也正在以神念相談,首先開口的正是大夏龍圖,他的語氣輕鬆活潑,好像絲毫沒有被眼前的緊張局勢影響,只聽他道:“小云啊,等了那麼久,怪無聊的,要不你講個笑話來解解悶吧!”
令飛雲眉心閃過極為不悅的神色。一口回絕:“不講!另外,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小云,無聊!”
大夏龍圖以驚奇的語氣道:“不叫你小云。那意思是要叫你小飛嗎?哈哈,小飛啊,其實你不是不願意講,而是根本不會講笑話吧,何不直接承認了呢!哈哈!”
令飛雲冷冷道:“再說下去。你就從無聊變成無聊至極了……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就不要裝出對眼前的事毫不關心的樣子,自從當初你答應滌玄天插手這件事,你的心思就完全落在我的眼裡了!”
大夏龍圖‘咦’地一聲,之後是沉默不語。
令飛雲道:“無話可說了?”
大夏龍圖卻是一笑,笑聲狡黠,然後道:“難得你竟然能夠猜中我的心思,這可是你跟著我那麼多年來第一次呢,我當然要表現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令飛雲輕喝一聲:“”大夏龍圖,你當我在講笑話嗎?”
大夏龍圖:“嗯。這個笑話真的很好笑啊,看來你很有講笑話的天賦!”
令飛雲為之氣結,忍不住轉過身去,懶得理會這個憊懶之極的傢伙。卻聽大夏龍圖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飛雲啊,難道在你的眼中,也是跟那些修行人一樣,視我大夏龍圖是一個心思詭秘難測的人嗎?”
令飛雲一翻白眼,道:“哈,難道不是嗎?我應該視你為一個光明磊落的人?”
大夏龍圖嘖嘖兩聲。似痛心疾首一般,道:“哎,想不到連在我身邊的你,都會錯看我。這實在是讓我……”
“讓你應該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為什麼會被人造成那麼多的誤會,有這樣的印象!”令飛雲不等他說完,當即介面道。
大夏龍圖亦順著他的話道:“是啊是啊,我正是要說,‘這實在是讓我應該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為什麼會被人造成那麼多的誤會,有這樣的印象!’不過現在應該不用了,還是有飛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