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人的籬笆寨沒有多大的區別。
一份軍情到得大帳之內,看得粘罕大笑不止,開口笑道:“二太子,你快看看,我那兄弟鄭智已經在圍攻燕京了。”
斡離不接過來看了看,開口道:“哈哈。。。一路長驅直入,直撲遼人燕京,好漢子。此番遼人便是擋不住我等了,只可惜當初沒有見過這個宋人鄭智。”
粘罕聞言大笑,又道:“豈不就是好漢,當初在遼陽府之時,與之並肩一戰,著實暢快,其麾下的漢子也都不差。興許過不得多久就能再見到他了,定要與之不醉不歸。二太子不知,那鄭智身上的好酒,喝一次,想一輩子啊。那等好酒才是我女真漢子該喝的酒,遼人的酒實在寡淡。到時候再送一堆契丹小娘子給他,哈哈。。。。”
“是何等好酒,讓你這麼長時間念念不忘。待得明日破得此關,好好見一見這個宋人!”斡離不也笑道,對於美酒,心中也有幾分憧憬。
金宋兩國,一個南,一個北,中間夾著一個遼國。此時還未到張牙舞爪之時,自然談不上仇恨,更談不上開戰。對於斡離不與粘罕而言,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滅亡契丹。
世人只知女真與宋有滅國之恨,有血海深仇。卻是不知剛從白山黑水之中出來的金人,其實也是自卑的。對於遼,對於宋這樣的國家,金人是有文化上的自卑的。金人能承受遼人幾百年的壓榨,也是因為這種自卑。
女真不是不敢死,不是不敢怒,但是幾百年來都未真正反抗遼人,就是因為遼人文化上的先進,從遼國來的東西極為精美,遼國人穿的衣服極為華貴,遼國人的馬匹更多,吃得剛好,有文字,有書籍,有一切原始部落沒有的東西。
阿骨打的反抗,是在忍無可忍的時候發出來的,起兵之初的阿骨打,也是抱著必死之心,從來不會想到會有今日,能把遼人打得落花流水。阿骨打無數次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只是阿骨打面對死亡的時候沒有沮喪,而是保持了面對險惡大自然的那一份從容不迫。這份從容造就了這個大金國。
“哈哈。。。不止好酒,聽說宋人還有許多美味的食物,比遼人的食物精美百倍,也好吃百倍。我那兄弟鄭智與遼人不一樣,遼人從來不把我等當人,我那兄弟最是義氣,一定會好好招待我們。”粘罕心情極好,臉上都是笑容。
“遼人不把我女真當人,我們便把遼人也都當牲畜。鄭智若是真如你所說,這個兄弟,倒是值得一交。”斡離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