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屢屢與本相過不去?”王黼直言耳聞,滿朝文武皆駐足來看。
“王相公說的哪裡話,下官何曾與王相公過不去,相公乃尚書省僕射,下官只是尚書省下刑部尚書,如何敢與王相公作對。”範致虛答道。
“你今日所奏之事,為何不與本相提前商議一番?你眼中可還有我這個尚書省僕射?”王黼已然怒火攻心了,這幾日在朝堂之上顏面盡失,此時哪裡還能不發火,若是再這樣下去,滿朝文武還有何人會把自己放在眼裡。
“哦,原來王相公是說此事,難道下官彈劾一個觸犯國法的太監便是與王相公過不去,若是如此,下官明白了,明日便與官家再奏一番,把王相公對於李彥強取豪奪之事的看法稟明官家,幫王相公把此時迴旋一番就是,還請王相公恕罪。”範致虛開口說道,臉上還似有一些笑意。
左右文武聽言,大多忍俊不禁,便是這範致虛當真會說話。
王黼聽言,抬手指著範致虛,氣得練練說道:“你。。。。你。。。你怕是這尚書不想幹了。”
“王相公恕罪才是,未想王相公與宮中內侍關係這麼好,頭前下官也並不知曉,不知者不罪,相公息怒息怒。”範致虛便是要當眾出這王黼的醜,話語看似請罪,實際便是當著這麼好的機會,所有文武都在場,就是要王黼難堪。
王黼聞言,看得左右圍觀之人的面色,又氣又怒,起身就走,口中還道:“秦中丞,這範尚書主政刑部多年,是否一向奉公廉潔。”
王黼當真沒有了手段,沒有了辦法,威勢一去,留下的手段只有這般了。這麼多人面前,王黼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去給自己立威。
秦檜連忙跟上幾步,開口說道:“待下官回去翻查一下近幾年來的奏摺,看看這範尚書是不是一向奉公廉潔。”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往外而出,話語聲音不小,皆入左右之耳。
滿場當真有不少人強忍著,就怕自己笑出了聲。
忽然這大殿之中當真傳出一聲嘲笑,眾人回頭一看,正是童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