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幕衡反應,妖皇繼續道:“而本尊未在衡妹妹身旁之前,衡妹妹卻是個謹慎的性子。
如今因為本尊在衡妹妹身邊,衡妹妹已是不由自己的忘卻了自己的性格,這難道不是喜愛的表現?”
這番話聽得幕衡不但不羞反而倍感尷尬。她原本想弄清楚蠱蟲之事已然忘得差不多,啊了一聲,似乎想說什麼。
牢籠內的女人已經咳嗽著笑了一聲。
現在不用幕衡再說什麼,幕衡一副什麼都未發生的樣子,轉身問女人道:“你是誰?為何騙人。”
女人不答,反問道:“我沒騙你,至於我從何來……如果我回答後,你能否殺了我?”
妖皇道:“你還如此年輕,怎麼就想著尋死呢?”
因為妖皇先搶答了,幕衡原本的話嚥了回去,轉而說道:“不錯,從你的骨骼看起來不過六十歲左右罷了……”
六十歲在修仙界動輒幾百歲來說,根本就是剛步入青年的嫩苗。
如幕瀾和道雲一般不過修煉幾年便築基的,是天才中的天才。
幕衡若非修習了御靈劍法,也根本無法與幕瀾和道雲相比。憑藉她的資質,縱然十年如一日的勤奮修行,終生就算有奇遇能修成築基,也無法有再近一步的成就。
因此牢籠內的女人骨齡不過六十歲,且看起來修為曾達到過煉氣大圓滿,資質已然是百裡挑一了。
未等幕衡說完,牢籠內的女人突然冷笑連連:“你既然看出我的骨齡,自然看出我體內生機已斷,玉府已毀。早已不能修煉,追得大道,這樣的廢物除了死還有什麼作用?”
幕衡一點頭,絲毫沒有勸阻她的意思:“那麼好吧,你將……”
“不如你將前面那些牢籠內的人去了哪裡告知我們吧,”妖皇又一次截過幕衡的話,充滿魅力的眼睛對著牢籠內的女人眨了眨,“……這樣,本尊或許會完成你的期望哦。”
幕衡乾脆退到妖皇身後,意思是你自便。
牢內的女人神色古怪的看向兩人,許是從未見過那麼薄情寡義的人,且一見便是兩個。妖皇那出眾的外表讓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即掩埋下去,“牢內的人都死了。”
“你應當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妖皇臉色轉涼,目光殺氣十足,幕衡看時又是一幅全然無害的模樣。
牢籠內的女人猶豫道:“……她們的人生氣和精氣被吸食而盡後,被投入岩漿內……”
幕衡一驚之下,差點衝進牢籠內,好在女人譏諷的目光讓她一頓。
幕衡停住腳步,直覺認為牢籠內的女人所說的ta是指女修,猶自不敢相信的問:“她們,全是牢籠內的女修?”
女人點了點頭,望著幕衡譏諷的道:“沒錯,來自秦地幾百年約七百五十位女修,被藍妖道當成鼎爐後,盡數拋進這血龍巖漿內。”女人的眼神充滿挑釁,試圖看到幕衡這樣的假衛士更過激的表現。
這不可能,幕衡下意識的反駁。整個青元門下不過四五百餘人罷了。浪裡翻花如何能暗中殘害如此多的女修而不被其餘門派群起而攻之?
女人見到幕衡雖然震驚,卻站在原地未動,失望之色一閃而過,道:“怎麼,認為我在說慌?——我本是千儀門的弟子。”她顯然認為這樣一句話已經有了說服力,不再往後面解釋下去,望向妖皇,“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你是否應履行你的承諾?”
妖皇妖嬈的笑著道:“既然你守信,本尊自然守諾。”
幕衡道:“且慢!”
她的眼前一黑,一個溫暖的東西突然撲到她腦袋上,幕衡伸手一摸,渾身帶毛。她不想傷害胡文,只能將他扯下來。
然而牢籠內的女人早已不見蹤跡,周圍一絲血腥味都無,就如她一直未出現過一樣。
胡文早已撲到幕衡懷內,一雙眼睛溫順的看著幕衡,嗚嗚的討好賣乖。
妖皇乾咳一聲,“衡妹妹,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
幕衡並未因為妖皇自稱我而稍減怒氣,她道:“雖我們是合作的關係,請妖皇記住,就算你不幫我,我亦有自己的辦法解決。”
妖皇不解的道:“本尊幫你先解決掉有何不好?——要知道,不管你本人進去,抑或用煞天劍,裡面的蠱蟲都會驚醒。之後便只能被浪裡翻花的掌門操控。”
幕衡未嘗不知道這一點,只是她不習慣也不喜歡全盤被人牽控或者說是照顧。她將左手輕輕一握,暗道就算如此,我也有其他辦法。
妖皇自顧自的道:“難道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