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衡自然滿腹狐疑不肯相信。
這等手段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邪魔了,如若如此,浪裡翻花這個門派如何會存在如此之久而不被周圍的修仙門派所發覺?
妖皇見幕衡不信,很是長嘆一口氣,“衡妹妹在門派一直以冷血無情著稱,如今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
他用你真天真的眼神掃射謝幕衡,不再說一句話,卻捧著心口一副難受的模樣。
幕衡直接視而不見,轉而摸摸胡文的腦袋。
胡文腦袋左轉右轉,一聲不吭,乖乖指路。
這條路彷彿一個迷宮似的,幕衡隨著胡文的指引到處亂竄,本來還想記著路到時好出去,最後只能被動的跟著胡文,路早忘記得乾乾淨淨。
隨後路上的奢侈裝扮消失了,轉而變成一條僅供一個成人大小的小道。
這定然並非之前火龍自己建造的,光是這尺寸火龍都沒辦法穿過。
幕衡心道這就是後面浪裡翻花為了龍蛋或者神器建造的了。
隨後越走越讓人心驚,這條通道內幾乎每隔一百米就有用碧光金圍住的牢籠。
牢籠內大多隻留一張床,路過的牢籠內大都灰塵滿地。偶爾不小心還會激起裡面的灰塵。
這些牢籠看來已經很久沒關過東西,抑或是人……
就在一片靜謐之時,這條通道走到了盡頭,開始有熱氣漸漸湧上。
幕衡往下面一望,發現下面是不斷翻滾洶湧的紅色岩漿,偶爾有黑色的黑點出現在岩漿內。
這是浪裡翻花建到這裡後沒精力再往下建了嗎?
幕衡直覺不是的。唯一的一個可能,便是他們已經發現了龍蛋所在,但是迫於某些原因沒辦法直接將路修到龍蛋旁邊。
“呀嗷嗷嗷。”胡文的小爪子扯住了幕衡的衣角,見幕衡望向他,指了指幕衡旁邊。
幕衡下意識的望過去,除了土褐色的牆面什麼都沒有看到。
緊接著,一直安靜的在幕衡手心待著的白花突然出現,幕衡只看到白光一閃,她面前的牆壁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如之前見到的牢籠。
不同的是,這牢籠內有人在。她整個人的皮包裹著骨頭,身上的衣服空蕩蕩的,獨有一雙眼睛還算有神采,就算如此,也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之前的美貌。
牢籠內的女人一見到幕衡和妖皇,有氣無力的道:“救我。”
幕衡被眼前的場景唬得下意識的倒退一步。妖皇臉上不見任何詫異之色,彷彿早已知曉。他輕輕拂過幕衡的腰助她站穩,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笑問:“為何?”
牢籠內的女人一怔,下意識的看向幕衡,露出苦苦哀求之色。
幕衡早已恢復了之前淡定,剛剛之所以被嚇住,乃是因為白花速度太快,她眼前還是土牆,突然出現個骷髏美人。
如今知道牢籠內不過是個活人而已,自然恢復過來。
幕衡一瞧見牢籠內女人懇求的眼神,煞天劍已經下意識的出了手,在半空中鳴聲不停。
胡文連忙死死扯住幕衡的衣角,但幕衡絲毫不理會,手指微動,煞天劍已經出劍鞘。
“衡妹妹,想不到……你這麼愛本尊。”妖皇突然開口道。
幕衡猛的一震,她下意識的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口中不自覺地與妖皇拌嘴:“若想我愛您,您還得晚生幾百年。”
妖皇絲毫不惱怒:“若非如此,衡妹妹為何想與本尊做一對亡命鴛鴦?”
幕衡反駁道:“妖皇便是靠著不要臉……”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清醒過來。
下意識的用神識外探出去,但是她的神識一直未收回過,如今再查探也不過是一樣的結果。這牢籠內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連陣法的痕跡都無。
但是胡文牢牢抱住幕衡的腳,不讓她上前一步。而妖皇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明顯牢籠內有什麼陷阱。
幕衡也不明白怎麼了,與牢籠內的女子一對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便是救她出來。
包括與妖皇鬥嘴,一直到剛剛,幕衡都處於一種玄幻的意境。明明感覺得到,也知道是自己在說話,動作,卻猶如身陷另外一個世界。
想到這裡,她左手突然熱起來,隨即那絲熱度帶著灼燒一切的溫度沿著左手一直燒到了幕衡的脖子處。
幕衡疼的渾身一個激靈,終是徹底清醒過來。心道要是結嬰時也是這般疼痛,自己也算有準備了。
見幕衡如此快清醒過來,妖皇眼裡閃過一絲欣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