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融鎮。
人來人往的街頭突然來了個穿白衣的女子,那女子素著臉,背後揹著一把劍,看起來不甚好相處。就算如此也無法掩蓋她的美貌,有些英氣的劍眉下有一雙黝黑的眼睛射出點點寒意,底下一張櫻花樣小巧的嘴巴抿得緊緊的,再加上水蔥似的鼻子搭在小而玲瓏的臉上--
見到她的人不約而同停下了手中之事,呆呆瞧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許是被瞧得惱了,她精緻的眉毛皺了皺,轉頭看了一圈,心道他們都瞧著我幹什麼?我可是把煞天都收在背後了,還有哪裡不妥麼?
卻不知眾人被她容貌所涉,一時呆呆瞧著她而忘記了手中的動作。
白衣女子腳抬了抬,又往前走了幾步,礙於這灼熱的眼光實在走不下去。心想,還是再另去找人問路吧!
打定主意,她騰空而起,腳下煞天劍已帶著她如箭般飛遠了。
靜謐許久的鎮子內,見到她的人轟的一下見跪地上,口稱神仙,膜拜不已。
卻說這女子便是幕衡,她在深林內足足迷了大半個月才找到一條小路,而後再順著羊腸小道飛了幾天這才遇到一個鎮子,雖說打定主意在外行走歷練,那也好歹得分清個方向,是以幕衡將煞天收到背後,指望找個人問路。
可誰曾想,剛進鎮子就引起了一陣轟動。要是知道鎮內的人將自己當成了神仙也不知道是何感想了。
她只當著自己哪裡不對,卻沒想到她如今的歲數,加上早已築基,以前不過一團孩子氣,現在臉長開了,添了幾分冷豔之氣,比旁人多了幾分仙氣,這不凡之色到是讓凡人以為神仙下凡了。
她順著性子隨意尋了條路,享受著清風拂過的感覺,心裡盤算著要去哪裡,卻聽後面傳來輕微的聲響,她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轉了個彎,看見腳底上踩著個彷彿是龜殼的東西的兩人站在原地。
兩人身上穿的皆是普通的布衣,比不上青元的衣裳可過水不沾,也比不上千古的衣裳用青珠絲鞣質而成,比青元的衣服更是抗打。
而且兩人跟丟後竟沒發現幕衡早已到了他們身後,顯然修為不高。
她站在他們身後,凌空而立,看見兩人摸不著頭腦的還四處瞧,問道:“兩位道友一路跟著我有何貴幹?”
那兩人被她唬了一跳,料想不到幕衡竟悄聲站到了身後,齊齊把手裡的兵器亮了出來,幕衡一瞧差點笑了,他們一人手裡拿著一雙烏黑的筷子,另一人手裡卻拿著個滴溜溜轉的白勺,加上腳底下的龜殼,莫非是出來野炊的?
那兩人見幕衡似笑非笑的望著哥倆手裡的武器,臉漲得緋紅,大喝一聲,頗有默契的一人往左,一人往右朝幕衡包來。
幕衡掃了一眼,發現兩人不過煉氣弟子而已,但終究是下山歷練的第一戰,眼睛發光的拿著煞天準備認真跟他們鬥上一鬥。
可一交手,幕衡便無興趣了,這兩兄弟的修為比她想的還差,甚至比不過當時的假禹言。她三下兩除二的將這兩兄弟定在原地,龜殼和筷子勺子散在地上,懶懶的問:“現在可說了?”
兩兄弟對望一眼,心裡後悔識人不清惹上了幕衡,但要說個緣由出來卻是萬萬不能的,只怕說了出來,他們兩兄弟能不能活下去就兩說了。為今之計只有拖到堂主前來,到時這女修再厲害也無法,還不是任憑他們處置?到是先想個法子拖延一下。
想到此處,稍微高個的開口道:“我們兄弟倆見你孤身一人,於是尋思著跟你做個伴。”
幕衡似笑非笑:“既然想一同歷練,緣何一路跟在身後?”
真尋思著自己蠢了?
那高個的還不老實的想開口,幕衡威脅道:“本看在都是修士的份上,留了三份情,你若不說實話,我自然不會再留情面。”
兩兄弟皆是嗤笑一聲,暗道這種剛出門歷練的女修,人都未殺過,最是心慈手軟不過了。哪裡肯信幕衡的話,是以高個兒笑嘻嘻的道:“這不是修為不如漂亮師姐,我們師兄弟二人才遠遠跟著?”
話音剛落,幕衡已是一劍斬了他一隻臂膀,粉臉含煞,“我耐性比不得兩位,再胡言亂語說不得只好斬斷你們的仙緣!”
所謂斬斷仙緣,便是斬去他們的玉府,玉府內無法再收集靈氣,任這人資質有多高也無法再踏上大道。
兩人齊齊打了個冷顫,被斬斷臂膀的高個更是痛得小娘皮之類的罵個不停,聽到斬斷他們仙緣這話,終是安靜下來。但高個何時吃過這麼大一個虧?只是不甘心的怪叫道:“你這賤人!有本事便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