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之前在飛融鎮惹出來的禍。
離飛融鎮不遠的地方有個門派,雖說大道三千,除了如青元、月華寺等正道外,還有不少邪道、歪道。這等歪邪之道從不注重自身修為,最喜好弄些旁門左道來提升功力。
這門派喚作浪裡翻花,修的乃是歡喜道。要是如此,幕衡雖不齒也不會說些什麼,可這浪裡翻花盡做些下作事情。
卻原來這浪裡翻花本來叫和順門,本只是幾個有緣踏入仙道的莊家人自己摸索著修煉,日子久了到也有些神通,還收了幾個弟子。
可誰知道,百年前來了個看起來病歪歪的老道,見此地靈氣充盈,硬生生的佔住了,還將之前在此地修煉的五人清理乾淨,獨獨留下幾個資質不錯的弟子侍奉自己,硬生生摘了桃子。將之前的和順門改成個浪裡翻花派。卻是因這老道修的乃是歡喜道,只靠吸收女子的陰氣來提升修為。又傳了門下弟子一本回春訣,讓弟子將之前修行的功法全部廢掉,要修道,可以,只能練他這一門。
說到此處,矮個兒停了一停,偷眼瞧著幕衡道:“我如今算是將門派辛密全數說與你,你不會再殺我吧?”
幕衡斜了他一眼,“若再廢話,說不得先斬你一臂膀!”
矮個兒嚥了咽口水,繼續講道:“後那老道又設了三堂二長老一門主。”
門主想當然耳便是那病怏怏手段毒辣的老道,堂主和掌門則根據每人的貢獻來決定,這貢獻嘛,自然是資質上品的鼎爐貢獻越多。
這妖道也是有個能耐的,為了控制手下這些人,先是畫下個餅,不管資質好壞,修他這回春訣都能成道!不說旁人,幕衡心中都動了動。
又擔心將回春訣盡數傳予眾人難免有人想反他,於是留了一手。門派內想修煉,只看貢獻,貢獻多自然能拿到下一層功法。
是以每個堂主莫不費心去找些資質上品的女子,好跟老道換取下一層功法。
這幾十年過去,飛融鎮搜刮完了,便盯上了剛下山歷練的散修。
人多不擄,專門挑那些剛下山又落單的女修,皆因這般女修剛下山未見過市面,好哄騙,又心軟,修為也不過煉氣罷了。
先派兩人遠遠掉在後面---老道另外有傳一套功法,可掩飾修為行蹤,輕易不會讓人發現。等確認女修的修為、門派以及是否有伴時,堂主便會出手。若是有被發現行蹤的,便隨意編造個什麼一起歷練或是乾脆承認女修貌美是以害怕女修遇見危險,遠遠跟在後面保護著的理由。往往都會相信,可憐那些女修便這般被哄騙了。
他們這般行事了起碼已有幾十年,竟是頭一次摘了跟頭。遇見幕衡這麼一個年紀頂小,看起來修為不高又單身行走的散修,難得的是容貌如畫,是以兄弟兩人起了心思,遠遠跟在後面。結果想不到幕衡看起來年紀小,修為竟是比他們高多了!而且一張芙蓉臉卻下手狠辣。
矮個兒心裡也只能嘆一句時也命也!但是當年若不服從老道,他早已被殺了,是以心中雖有悔意卻不認為自己有錯。他最大的優點便是識時務為俊傑,如今被幕衡制住,也便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一來拖延時間,二來雖幕衡下手毒辣,畢竟年紀擺在這,說不得便把她哄了過去,趁早將自己放了。
幕衡聽到這裡已然明白了來龍去脈,她問:“你們門派現有幾人?堂主、長老又是什麼修為?門中又是如何佈置?”
矮個兒苦著臉,要是這些交代出來,那可真是將秘密全透露出去了!他心存僥倖的道:“上仙,你莫不如快些走吧。好過堂主來了,到有你苦頭受的---還問這些做甚麼?”
幕衡道:“你管我做甚麼?只回答便是!”
矮個兒一驚,身不由己的將資訊全部透露了出去,他小心翼翼的問:“莫非上仙想......?”
聽到堂主最多築基二層修為,長老不過築基五層,幕衡便鬆了口氣,看來只有那奸詐的老道是塊硬茬子。聽見矮個兒說的話,白了他一眼,道:“別喚我上仙!--今兒我便將這浪裡翻花攪個乾乾淨淨!保管一絲水汽都無!”
見幕衡說這話,矮個兒只覺得眼前一黑,要是幕衡失敗了,他這透露門派機密的叛徒必然不得好......此刻到是巴不得幕衡快點走了。
幕衡看矮個兒這模樣哪有不明白的?她道:“想必你也想清楚了,現在除了跟我一起將那妖道殺了再無其它辦法。你若不願意,我先將你斬了再想辦法進去,無非多費些時間罷了。”
矮個兒咬著牙道:“女仙如此說來可真是要我命了!我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