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姬師弟默不作聲,幕衡與秦師兄兩人也從他的神色中知曉了答案。
秦師兄更是不再廢話,將姬師弟四肢盡數斬斷,鮮血順著滕蔓流下,反而更惹得滕蔓扎進肉內,他冷冷的對姬師弟道:“並非我不殺你,只是你還不值得死在我手中。”
姬師弟自知無逃脫的僥倖,後面任憑秦師兄折磨,他俱都一聲不吭,聽見秦師兄的話,也是一聲冷笑,“別說得如此道貌岸然,還不是因為我身上的本命元牌,會將殺死我之人的靈力波動傳送到我師尊處,非你不想殺,乃是不能殺。”
秦師兄並未否認,反而笑著道:“你知道便好。”說著,他將手中利刃拋下,那柄下品靈器便在兩人眼中化為灰燼。
到此時刻,姬師弟反倒笑了:“偽君子。若讓我活下去,此仇必報。”
姬師弟徒然悶哼一聲,他神色陰毒的看向秦師兄,“想不到,你竟然跟外來的修士勾結!”
秦師兄詫然道:“死到臨頭還要胡言亂語潑髒水?你我二人究竟是誰勾結外來修士意圖將師門之人一網打盡?”他順著姬師弟嘲諷的目光朝後看去,便見一白衣女子矗立在身後,仔細查探修為,卻查探不出。這女修不知在此地多久,顯然對他們師兄弟的這番糾纏知之甚詳。只有他知道這女子並非他搬來的救兵,顯然也並非姬師弟那邊。秦師兄面上笑道:“不知道這位前輩路過此地有什麼能讓晚輩效勞?”私底下已經拿出他唯一一張隱遁符,這張符能瞬間遁地幾百裡,對於煉氣修士來說,實在是一張重之又重的保命符。
若非秦師兄畏懼面前的女修出手奪寶,他也不會如此謹慎。
誰知道,他手中的符還未啟用,面前的女修開口道:“定!”一束白光從天而落將他定住。
姬師弟瞧見秦師兄站在面前僵直的樣子,哈哈笑道:“活該!”
幕衡冷冷望過去,將烈日火靈從姬師弟丹田內召了回來,姬師弟疼得又是一聲悶哼。眼見情勢盡在掌握中,幕衡才開口道:“我需一人為我指路。”
姬師弟此刻也瞧出面前的女修並非他的好師兄請來的幫手,雖然納悶為何幕衡會毀去自己的玉府,但是臨死前能將秦師兄拖下水,他也是極其樂意的。因此撇開幕衡傷他玉府的舉動,他幸災樂禍的道:“前輩,你要找一個指路的人,除了我,還有誰能比我更瞭解?要知道,屠神境的地圖可在我手中。”
秦師兄被定在原地,偏偏不能說話,一聽便知道姬師弟打的什麼注意,他擠眉弄眼的朝幕衡暗示。
可惜幕衡看不懂。她道:“我將你解開,若是你還想逃走,說不得便直接毀去你的玉府了。”看見秦師兄眼中的認同之色,幕衡揮了揮手。
秦師兄身體一鬆,將手中的隱遁符握緊,隨即瞧見幕衡警告的眼神,老老實實的放了下去。他道:“我是七星門弟子秦昊,身後是姬臣師弟。姬臣師弟與外人勾結,意圖在屠神鏡內屠殺千儀門和星華門弟子!僥倖被弟子識破,於是一路被他追殺至此。還未多謝前輩毀去不孝師弟玉府之恩!”
姬師弟哈哈笑道:“何必說得如此好聽?七星門對我們弟子如豬狗,若非我見機快,此刻被追殺的人就是我了。你不過嫉妒我先投奔老大罷了!”
幕衡冷淡的道:“我並非秦地修士,對你們門派恩怨不感興趣---只要說清楚,你們兩位,究竟誰知曉屠神鏡的路?”
秦昊確信無比的道:“我二人皆知曉路!但是我師弟他狡詐成性,或許故意將前輩引到他所投奔的門派中也未可知曉!但若是前輩助我殺死這孽障!我將稟告師門前輩的大恩大德。”
幕衡狀似認同的點了點頭,瞥眼看向姬臣:“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姬臣認定自己難逃一死,他道:“無話,只可惜死之前不能殺了這偽君子!”
“好極!”言罷,幕衡已經出手,她用的仍然是那株紅色的火靈,只聽幕衡道:“小烈,燒燬此處。”那株紅色的火靈便搖頭擺尾的朝前飛去。
死到臨頭,姬臣反而閉上了眼睛,渾不在意。
秦昊本是帶著笑容看向這株火靈,不知道怎麼的,一股極大的危機感圍攏住他。他幾乎來不及思索,將一直握在手中的隱遁符啟用。
可隨即,他發覺四周的靈氣彷彿抽空一般,將他嚴嚴實實的扣在一個猶如圓柱形的真空牢籠內。這次不同於被定住,他的手腳皆可活動,然而只能被困在一人大小的牢籠內,一絲靈氣都動用不得,如此一來,更別提使用隱遁符了。
那張隱遁符在秦昊手中閃了一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