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用口供交換。”
“我不要你的口供,因為我和柏前輩以江湖道義論交的。柏前輩,人是你的了。”
卓天威冷冷地說。
“不……不要……”陳三少莊主狂叫:“傅姑娘……你是……”
“我?我什麼都不是。”傅鳳鳴笑了笑說:“我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小姑娘,卓天威的女伴,不要把我扯在你們的血海仇恨中,這兒沒有我的事,卓天威的決定,也就是我傅鳳鳴的決定。”
無敵金刀站在一旁,屹立像一座山。
“你這個怕死鬼!”無敵金刀沉聲說:“你的人死光了,而你卻一個人逃命,那時我就知道你是個膽小鬼,我鄙視你。”
“解開我的穴道,給我一把劍。”陳三少莊主厲叫著:“看看陳某是不是如你所說的膽小鬼!”
“呸!我可憐你!”
“我要劍。”
“你已經不配用劍了!”
“柏彪,要殺要剮,悉從尊便!”
“我先要口供。”
“我什麼都不會招。”
“真的?”
“不錯……”
“你少嘴硬,你還不配說這種話。我已經把你看扁了,要不了三兩下子,你連縹渺山莊祖宗十八代的狗屁事,都會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吐出來。”
“你……”
無敵金刀一腳將陳三少莊主踢昏,示意手下的人將人帶走。
“卓它弟請放心!”無敵金刀柏彪轉向卓天威說:“這種懦夫的怕死鬼,取口供是很容易的。”
“但願如此!”卓天感表現得很慷慨。
“錯不了,卓老弟,人都有弱點,都有內心所恐懼的事物,只要找出他的弱點,就可以完全控制他了。這畜生怕死,怕死也就是他的弱點之一,老弟,包在我身上,他一定會把騷狐狸的茅山藏珍樓所在地,鉅細無遺地挖出來,請等好訊息,暫且告辭,謝謝老弟厚賜。”
無敵金刀揩弟兄帶著俘虜走了,卓天威與姑娘也登上拔山舉鼎的船。
三星盟的人,已將他倆的行李從常州客棧取來,客店已不能逗留,萬五爺的事已由官府偵辦,稍慢離店便脫不了身。
因此,卓天威和傅鳳鳴暫時住在拔山舉鼎的船上,他自己的輕舟,自有三星盟的人照顧浪裡鰍。
船泊在一處僻靜的河灣,三星盟只留下三位船伕留守,其他的人由拔山舉鼎帶走了,要混入府城全力偵查右小腿捱了一飛刀的靈狐。
月華如水,岸上蟲聲卿卿,夜景相當美。
舟子們都睡了,兩人卻精神抖擻不想安歇,並坐在艙面觀賞運河的夜景,河上的桅燈往來不絕。
“天威,我真的看到你喝了兩杯酒。”姑娘偎在他的肩膀下:“怎麼回事?”
“傻丫頭,忘了在宋家石室喝茶的事了?你也看到我喝茶,是不是?”
“哦!原來如此……不對,食廳燈光明亮,大家又坐得那麼近,你不可能……”
“呵呵!天下間很少有不可能的事。”他說:“當那傢伙目光盯在酒壺上時,我就起了疑心。我也曾經是漢陽府有身份地位的人,一位仕紳也許會注意美酒注杯,但絕不會注意店夥手中的酒壺,可知那酒壺必定有需要他注意的地方,所以,我提高警覺,那傢伙的破綻也就越來越多。你知道,我的內功玄元大真力是純陽真火,雙手逼幹一小杯酒,這會有什麼困難嗎?”
“壞人!壞人!”姑娘的粉拳在他的胸前輕柔地錘打:“事先一點也不透露,那鬼女人說你喝的酒有軟骨散,可把我的魂都嚇飛了,我要你賠……”
“要是透露玄機,就拆穿把戲啦!原諒我。”他抱住姑娘:“親你一下,靈魂就會回來了!”
“嗯……”姑娘縮成了一團,粉頰上的一親,可把她親得渾身起了燥熱的變化,渾身都軟了。
茅山,在金壇縣西六十餘里。這是一座南京附近,充滿神話的名山勝境,道家的第八洞天,三峰皆有宮觀,道侶總數近五百。
那時,天下亂象已顯,華陽鎮東街頭是登山大道,道旁立了一塊巨碑,橫額三大字刻的是:大明律。下面的是:不許婦女上山進香。可是,已經沒有人再出面執法了,婦女們仍然不顧禁令上山進香。
茅山是山區的總稱,僅大茅山三峰,也佔地周圍三十餘里。其他山嶺連跨三縣,往南邐下,地曠人稀。
這些山嶺並非僅生長茅草的禿山,茅山的山名與茅草風牛馬不相及,山雖不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