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幾分,直接把那仙人給滅了。
即便神仙能掐會算,祝融的預感也準得離奇,現在想來那一幕偷襲的插曲分明是祝融安排的戲碼,黃帝純粹是背了黑鍋。
太子長琴的想法和蜜姬差不多,祝融事先說過會製造“意外”讓他退場,叫他自己把握時機,卻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意外”!
這下連太子長琴也不免要埋怨祝融一聲,那個偷襲的神將殺氣是認真的,蜜姬妹妹除了和他一起修煉之外並無對敵經驗,叫她倉促應對也不怕出事!再則把皇來帶到戰場放在“炎帝”背後,若那神將偷襲動作再快一點,豈不是會損傷到皇來!
在蜜姬和皇來的問題上,就是祝融,他也絕不退讓!
被自家兒女怒視,祝融之坦然一笑:“為父早前已提醒過,我也相信我兒能做到。如今這般不也挺好?你等做得極好!”
說不過祝融,蜜姬又瞪了薩菲羅斯一眼:“你明知有人從背後偷襲,居然也不躲!我若是沒能及時出手,你……你……”
想起薩菲羅斯在戰場上的表現,她就一肚子火。敬業不是這樣敬業,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了還一個勁扮演“炎帝”,她可是一直注意著薩菲羅斯,這孩子在她將偷襲者打死的時候一點反應也沒有,沒有躲閃,沒有回頭,連肌肉都不曾變化,全心全意關注著場上的戰鬥。
薩菲羅斯也笑了,答道:“您在我背後,媽媽。”交付後背,是他所能給予的信任,即便是對傑尼西斯和安吉爾,他亦不曾給予過這樣的信任。
蜜姬無奈了。
難道要她教孩子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她這個便宜母親?不。損壞誰的利益,魔女也不會損壞自己的利益,她要的正是薩菲羅斯這份信任。
憋了半天,蜜姬只能氣哼哼地抱怨一聲:“真是不是前世欠了你們。”祝融她打不過,薩菲羅斯她捨不得打,難道是老天爺嫌她作惡多端,把她的RP降為負值?
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蜜姬快步走到太子長琴身邊扶住他的手,輕聲問:“長琴兄長,你的傷勢如何?”
“小傷而已。”
“恐怕不止吧?那應龍是黃帝跟前的猛將,雖說是兄長你自己露出破綻,但對方必然不會手下留情,觀戰的神將也不好糊弄。”
被那雙猩紅的眼眸盯著,太子長琴終是長嘆一聲:“果然瞞不過妹妹。你也無須太過擔憂,情形看似兇險,然我已避開了要害,回去養幾日便好。”
說罷,太子長琴撤掉了障眼法,只見光鮮的白色戰甲染了一大片的鮮紅,右肩延伸至後背的一道傷痕深可見骨,還有其他相對細小的傷口在流血,觸目驚心。
蜜姬的眼神閃灼了一下,心悸不已,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壓下內心的躁動。
嗜血是魔女的職業病,那鮮豔的紅色,刺鼻的血腥氣味,對她的神經是極大的挑戰,她怕一個忍不住會把自己的手按到長琴的傷口上。
在塔烏星系那種地方呆久了,原本正常的人也會變態的。寶條那個變態中年不是不可怕,只是他的段數不如蜜姬兇殘,敗下陣來純屬情理之中。
落在祝融眼裡,則是蜜姬關心太子長琴,暗想女兒終於開竅啦,幾千年啦,不容易啊。這種情況要是再來幾次,是不是差不多能抱到孫子啊?
不過祝融也只是想想,好歹太子長琴是他的義子,若非這一次事關重大,他哪捨得讓太子長琴如此冒險。即便是神仙,這般傷勢少說也要損失數十年以上的道行,再來幾次長琴還不得回鳳來琴裡去啊?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應龍的情形更慘,能不能繼續第二次天界大戰可真不好說呢。
“我兒不要擔心,為父會盡力治療你兄長。”
“嗯。”蜜姬移開視線,做出不忍的神情:“這苦肉計可苦了長琴兄長。”
祝融更加愧疚了,對長琴道:“難為你了,為父……唉……”
“情勢所迫,父神無需介懷,長琴亦不曾覺得為難。”
現階段的太子長琴雖然偶爾腹黑,但總體來說是個為人著想、任勞任怨、吃苦耐勞、不畏艱辛的大孝子,抱著“辛苦我一人,幸福一個家”的思想,對祝融的各種命令毫不推脫,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會完成。
這一點冒牌皇來琴靈的蜜姬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他的,魔女不能理解,卻知道多數造物對創造者會懷以敬仰愛戴之心,何況在陰謀論尚未普及的年代,神仙和人的思想都還比較正直,天生反骨屬於稀有型別。
“父神,您快帶長琴兄長回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