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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是那個給易雨蒙獻花的女孩。”我開門見山地說。

“讓我們懷疑她的原因是這樣的。”我一股腦兒說下去,“歌迷給自己的偶像獻花,這本來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是她選擇的時機卻相當奇怪。她完全可以在易雨蒙唱完歌接受評委點評的時候再去嘛。在演唱中間上臺獻花是相當冒失的。

要是歌手自己的演唱會當然另當別論——因為這樣重大嚴肅的歌唱比賽,直接關係著選手未來的命運,現場演唱的發揮是極其重要的。她這麼做,顯然會影響到選手的演唱。而且當時易雨蒙的左手明明空著,她偏把鮮花往他拿著話筒的右手裡塞。易雨蒙因此不得不把花交到左手,才能繼續唱下去,接著的一句還出現了走音。如果那個獻花女生真的是易雨蒙的歌迷,她會做出這種給偶像帶來毀滅性後果的事來嗎?”

“而如果獻花女生不是易的歌迷,她處心積慮地混跡於他的粉絲團裡,顯然有所圖謀。凡是看了直播的人,都會說她是一個瘋狂的歌迷。要是她的瘋狂物件另有其人,比如易雨蒙的主要對手黃奇偉,她是完全有可能為了替偶像掃清晉級道路而謀殺易雨蒙的。”

“可是她只是把花往易雨蒙手上一塞就下臺了,她是沒有機會在話筒上下毒的。”電話那邊半信半疑地說。

“她並不是在話筒上下的毒,而是在那束花上。她很可能在花上噴了氫氰酸溶液——你看那些水珠——然後在她把花塞到易雨蒙手上時,易雨蒙的手和話筒都沾到了毒液。”

“這只是你的推測吧。有什麼證據呢?”

“證據已經被兇手破壞了。這是她陰謀中的一個巧妙之處。易雨蒙倒下以後,她只需要在人群中鼓譟一下,甚至可能都不需要,數十乃至上百人就會衝到臺上。那束鮮花經過這些瘋了一樣跑來跑去的人這麼多隻腳的踩踏,還能剩下什麼呢?花枝也許還有留殘,但她一定只在花瓣上灑了毒藥,而這些物證,都在人們的鞋底上被帶出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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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節:致命的歌聲(6)

“那這就只能是你們的一種看法罷了。雖然好像說得通,但同樣的,毒藥也有可能就是被下在話筒上的嘛!”

“那樣的話就說不通了,”袁橫波在一旁插話道,“現場的錄影是相當有力的證明。相信警方也已經認真研究過了。我們可以看到,從易雨蒙第二次出場,到他毒發身亡為止,一直都只是右手拿著話筒。如果毒真是下在話筒上的,為什麼他的雙手都會有毒呢?”

那邊很久沒有做聲,想來是在錄影上確認這一點。“是。易雨蒙上臺時右手拿著話筒,左手在與人擊掌。上臺後沒唱幾句,那女的就來獻花,後來易雨蒙左手拿著花,當然沒有空去碰話筒。但是在他上臺之前,在攝影畫面沒有在他身上以前,他可能已經用雙手拿過被人下了毒的話筒嘛。看來你忽略了這樣的情況咯。”

“我想到了這種情況。我還想到在易雨矇眼皮底下的話筒上下毒不是容易的事,兇手可能是在易雨蒙雙手會接觸到的——比如門把上之類的地方——下了毒,然後話筒上的毒是易雨蒙用手拿話筒時傳過去的。”

“我甚至還想到當易雨蒙上臺的時候,最後一個和他擊掌的人在自己手上抹了毒藥,透過擊掌把毒傳到了易雨蒙手上。但最後一個和他擊掌的人是主持人,而且是易雨蒙一時心血來潮主動去拍的他的手。我相信主持人的清白,我還相信要是當時易雨蒙的左手上有毒,他和這麼多人拍了手,毒藥也會傳到其他人手上的。特別是剛剛演唱完畢,手心裡全是汗的黃奇偉。而事實並非如此,否則中毒的就不會是他一個人了。現在我們可以得出一個必然的邏輯。上臺的時候易雨蒙的左手上沒有毒,他的左手後來沒碰過話筒,他的左手後來碰過的唯一東西是那束花,所以花上有毒。”

“警方透過錄影上那個女孩的圖象,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她。在對她的審問調查當中,我想能夠發現更多的證據。比如她既然自稱是易雨蒙的歌迷,你們可以問問她易的生日、身高、血型什麼的。如果她答不上來,她的身份就相當可疑了。”

聆聽完了對方几句並不熱情的道謝的話,我們掛上了聽筒。

“這樣看來,那個女歌迷應該跟你一樣,是黃奇偉的粉絲了。親手揭露你的同好,不會有點……”

“我倒覺得她並不一定是黃奇偉的支持者。就算沒有了易雨蒙,和其他人比簡訊他一樣勝算不大。殺易雨蒙對黃奇偉毫無幫助,還讓他背上了殺人犯的嫌疑。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熊自明的歌迷。易雨蒙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