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前朝朱元璋那時候分封了不少田地給有功的將士,那都是立下功勞的勳貴,士紳們在勳貴面前,還是覺得低了他們一等。
前朝勳貴的勢力讓士紳們記憶猶新,大明的勳貴是到了土木堡之變之後,才被削弱,不過大大小小的勳貴還是一般人招惹不起的,若不是士紳們在朝廷中有人不畏***同勳貴階層抗爭的話,士紳們真的要被勳貴壓制。
當年江南計程車紳多,但是江南勳貴也多。湖廣一帶勳貴少,在朝廷當官的也少。不過湖廣還是出了幾個名臣,譬如說張居正,熊廷弼等人,不過主要的勢力還是在江南手中。
目前在湖廣,明軍帶來的文官大部分也是江南人,當地一些抗拒明軍計程車紳被抓走了,剩下的人擔心勳貴和江南文官完全控制住湖廣,讓湖廣士子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現在明軍在湖廣分配的功勳田,就被士紳們看成很不利於自己的訊號。
回想起前朝的黨爭,湖廣士紳心裡面就很不舒服。明末代表江南士紳的浙黨勢力太大,甚至可以暗算皇帝!正德皇帝死後,嚴嵩就一直和江南文官對抗,可是最後他失敗了,還背上了奸臣罪名;楚黨的代表張居正,病故之後,大權又落入到江南人手中;明末被冤殺的熊廷弼,也是被東林黨設下毒計,利用魏忠賢殺害的。
在很多湖廣士子心目中,嚴嵩不是奸臣,當年的江南文官集團勢力太大,嚴嵩只不過是和江南文官集團抗爭罷了,若不是嚴嵩殺了一批所謂的清流,那些貪官汙吏還不更加肆無忌憚?所以說嚴嵩對文官集團是有牽制作用的。
至於熊廷弼,熊廷弼被魏忠賢殺害,其中疑點很多,廣寧戰敗,主要責任是東林黨人王化貞,可是熊廷弼卻被東林黨冤枉,給投入大牢。一開始魏忠賢還是要保熊廷弼的,但是汪文言說熊廷弼要拿出四萬兩銀子給魏忠賢來買命。實際上熊廷弼哪裡有四萬兩銀子?結果魏忠賢盛怒之下,殺了熊廷弼。
回過頭來看一下這個案子,其中疑點非常多,熊廷弼是清官,根本就沒有銀子,怎麼可能拿出四萬兩銀子買命?而汪文言是東林黨的人,怎麼會去幫熊廷弼說話?從這些疑點就能看出,熊廷弼之死,從頭到尾都是東林黨的陰謀詭計。
正因為湖廣士子對江南士子不滿,所以洪承疇在石鼓書院一番講話,得到了很多湖廣士子的擁護。後來江南三大案發生的時候,不少湖廣士子甚至是拍手稱快。
王新宇瞭解到浙黨楚黨之爭的歷史之後,感嘆萬分:“國人就是喜歡內鬥!”
浙黨楚黨之爭,其實也是地域之爭的一種。不過說起來,江南士子也是自作自受,大明的滅亡,他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江南士子後來也得到了報應,不肯剃髮的被殺;反抗的被殺;就算是當了順民,還有文字獄等著你!
誰讓江南士子在明朝的時候積累了那麼多財富,國家有難卻不肯拿出來?到了清朝,滿清統治者並不是來剪羊毛,而是直接殺肥豬了。
王新宇手頭的文官,雖然大部分都是江南人,不過多半已經不是原來那批人了。原來那批士子,不是被清廷殺了,就是被明軍殺了,要不然就是還在北方當官。
對於湖廣人士認為的,勳貴降低地租是要打壓他們,王新宇認為自己並沒有打壓他們,降低地租,只是為了老百姓。
湖廣士子的幾個代表走進巡撫衙門內,王新宇坐在正中間的座位上。他環視一圈,開門見山的說道:“各位可知道江南人富有,依靠的是什麼嗎?”
劉舉人回答道:“他們是種植桑樹茶葉。可是我們湖廣不適合種植桑樹茶葉,只能依靠糧食收入!這一點我們沒辦法和他們相比。”
“種植桑樹茶葉只是表面現象,事實上他們依靠的是商業!你們想一下,桑樹和茶葉種出來之後,如果賣不出去,他們能賺到錢嗎?”王新宇哈哈大笑道。
“商業?”劉舉人愣了下,“王爺,可是我們這裡只能種植糧食,不適合種植桑樹和茶葉,能搞商業嗎?如果發展商業,也沒有原料來源啊!”
“其實買賣糧食也算是商業,糧食運輸也是商業。你們可知道原來韃子朝廷的糧商都被我們趕走了?現在湖廣糧商是南洋公司壟斷。”王新宇搖頭晃腦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