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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一時間,我有些懵了,夜襲宋營怎麼轉眼間變成了劫持婦女?

我本想追加一條訊息給大熊報告此事,但是令人疑惑的是,我放出的信鴿,竟然不見返回的蹤跡。

那一晚,我努力的思考著這些事情。

直到金扎吉深夜突然派人把我從床上叫起來,那一刻我有些緊張,難道他……發現了我平時的一些蛛絲馬跡,想要連夜提審我?

又或者是那個姑娘……****了我的存在,所以我們倆註定要一起完蛋?

我面無表情的移動著腳步,但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著,如何應付這個難纏的金扎吉……

誰知,這個自命不凡又苛刻嚴格的金扎吉,居然放下架子,熱情而關切的詢問我:關於漢地男女成親的事宜。

當他厚著臉皮讓我為他刮鬍子的時候,我算徹底明白了。

大半夜把我叫起來,實際上和我無關。

這個性情狂暴的金扎吉,不知怎地迷上了那個仙子一樣的姑娘。

英雄難過美人關。

我早該想到。

除此無他。

我一邊認真而仔細的給金扎吉剃著鬍子,一邊不著痕跡的不斷向他重複與強調:大宋的女子是如何如何重視貞潔這個問題。千萬不能沒入洞房就……否則那個女人就只能,被一次性使用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似乎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

他猛地抬起頭,我的刀片瞬時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血口,但是他卻不以為然,好奇的問我,“什麼叫一次性使用。”

我嘆了口氣,告訴他,“如果一個大宋女子沒有成親就**,她多半會自盡,就是抹脖子,跳河,上吊,喝毒藥。懂吧。”

一個金人,一個宋人。

一個將軍,一個士兵。

靜悄悄的寒夜裡,溫暖的帳篷內,兩個男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著如何剃鬍子,那是一個多麼荒誕而離奇的場景。

剛剛的三言兩語,看似隨意和無意。

卻是出於同樣的關心,因為同一個少女。

金扎吉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他那冷酷的雙眸里居然閃現出了一絲,憐愛的溫柔。

我真恨我自己,為什麼那麼機警而敏感。

我討厭那眼神,更確切的說是憎恨。

我知道一個男人流露出那種眼神,意味著什麼。

我怎麼會生出憎恨?

奇怪的是,那種憎恨似乎完全脫離了什麼他**的民族榮辱,什麼保護婦女權益,什麼堂而皇之的正義……

雖然我一直覺得那個姑娘真是個二傻子外加二愣子;但同時我也不得不承認,她身上具備著一種非凡的勇氣和一種特殊的,令人傾倒的魅力。

好吧,我承認,這其實是一次無意識中的有意識。

因為我想要保護我要保護的那個人……

金扎吉一邊撫摸著自己剛剛被剃乾淨的左臉,一邊滿意的對我下達著命令。

“既然你是漢人,明天一大早,你去伺候她吧。然後給我準備大婚的酒席,你以後就列入我的親兵,專門伺候……嗯,大將軍夫人。”

我繼續冷靜的給金扎吉剃著他茂密而茁壯的鬍子,但是我唯一的念頭就是:我要救她出去,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沒有人知道,那一晚,我默默在她的帳篷外隱藏著,守護著。

外面無人把守,只在門口掛著金扎吉的一把將軍佩刀。

她居然一整夜都沒有出逃;相反,那一晚她睡的似乎格外的香甜。

我甚至能強烈的感覺到,以她的一點點小女人的小聰明,想要逃出金營並不是件難事。

我稍加思索後肯定,她是為了那個被抓的婦女和孩子,才不肯一個人逃跑的。

所以,我更不能離開她的附近了。

沒有人給我下達任何的命令,但是我居然極不理智的這麼做了。

一種責任感 ,或者說,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讓我情願挨凍受涼,默默保護她的平安。

說的好聽點,那是準備接應;說的再那個點,這是準備英雄救美。

審死官探著紫殼大腦袋面帶微笑,“喂,小子,我已經夠寬待你的了,想了半天,你決定好了嗎?救她是什麼動機?”

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我是因為……

鄧老頭,陳玉蓮,朱十一,蘇六兒和囉嗦,齊齊勝利逃出了火光沖天的金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