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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兒啊!爹可不能再讓你胡鬧下去了,少女的青春有限,你把年輕男子全嚇跑,對你有什麼好處?我瞧那個蟄龍挺好,不論人品、外貌、聰明才智都比洪大人強上許多,居然連七色雲彩也能變得出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股與眾不同的人物,明白了說吧!我是挺中意他的,如果你還不滿意,我看只有玉皇大帝你才看得上眼了!”
鄂楚桑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爹別再羅唆了好不好?我就是打從心底不喜歡他嘛!他別以為真的變個七色雲彩就有多了不起,戲法人人會變,誰知道是不是唬人的障眼法。”
“所以你就開出一個更不可能辦到的條件來逼走他嗎?”
鄂楚桑輕輕一笑,“爹對千年銀蟒難道不感到好奇嗎?不想看看嗎?”
“想歸想,不過,哪有這麼容易見得著!”
“所以呀!他如果真的擁有過人的本領,我們不加以利用豈不是可惜嗎?他若果真獵著銀蟒,我……自會考慮嫁給他。”
“考慮?”雍順聲音高抬了八度,“說不定他現在早被你嚇跑了,還由得你考慮呢?”
鄂楚桑聳聳肩,在白虎皮上仰身躺下,無所謂地說:“跑就跑吧!不來纏我豈不是更好!”
“你……你真是……你成天只知道沉迷在這些白色的東西里頭,有什麼用呀?算了,我不管你了,你只管去跟你的這些寶貝過一輩子吧!”雍順用力跺了跺腳,氣得甩門離去。
雍順的話刺激了她烈火般的性子,不禁怒從中來,她從床上跳起來,隨手將身邊的青瓷花瓶摔個粉碎,這樣還無法發洩她的怒氣,她拿起馬鞭,直衝到後院,索性吹著長長的哨聲,她心愛的白馬便立刻飛奔過來。
她輕撫白馬的頸子,低聲對它說:“今天帶你去放鷹,好不好?”
白馬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她笑了笑,吹出兩聲短哨,一雙白鷹聽見哨聲,立即從鳥屋中振翅飛了出來,一隻停在她的肩上,一隻停在她的臂上。
“只有你們最聽話,不懂得背叛我!”她把白鷹放上天,然後跨上馬背,對著她的寶貝們高聲叫著。“陪我去玩玩吧!”
蟄龍剛潛入鄂楚桑的房間,她正好騎著白馬放鷹去了,他等不及,立刻追了上去。
兩隻白鷹飛得又高又遠,鄂楚桑騎著白馬狂奔了幾十裡,最後在空曠的草原中停下來,猛然地喘著氣。
她乾脆從馬背上跳下來,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看著晴朗的天空上淡伏的浮雲。
她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悠閒生活,根本不想做任何改變。
冰冷的草地凍著她的背,她用力深吸幾口氣,然後滿足地站起來。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放牧著千百頭的牛羊,除了這些牛羊,她意外地看見了一個白色的人影正朝她的方向走來,她愣了愣,一看清來人是蟄龍之後,不禁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竟然會找到她?她因為心虛而有些慌亂起來,不知道他的來意和企圖,深怕他是為了報復她而來,身上又沒有武器防身,唯一的念頭就是——先逃了再說!
她正要跨上馬背,蟄龍已飛快地竄身過來,用力扯住馬脖子上的疆繩,馬受驚,抬起前蹄,她一個重心不穩,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她躲開蟄龍伸出來的手,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尖聲叫著。“你想幹什麼?”
蟄龍看著她,清晰地說:“我有些話要問你!”
“我可沒空,別纏我!”
蟄龍抓住她的手,表情認真地說:“我必須問清楚一些事情,只要你回答,我立刻就會放你走!”
鄂楚桑覦著他的臉,語氣不耐。“你想問什麼?”
蟄龍試著不去在意她冷漠的態度,柔聲問:“你……怎麼知道銀鱗巨蟒的存在?”
鄂楚桑輕笑了幾聲,彷彿他問的是一個極無聊的問題。
“據聞這是關內流傳已久的傳說,不少人曾經親眼目睹過,我很想見見銀蟒的廬山真面目,可惜無人能擒得。我先前也說過了,誰能將銀蟒擒到手,遂了我的心願,我就心甘情願嫁給那個人,你若非要娶我不可,就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除非達到我要求的條件,否則一切免談!”
“為什麼?”蟄龍的雙眸黯淡了下來,眼神痛楚地凝望著她,不解地追問。“為什麼非要擒他不可?你放了他,其他任何條件我都能夠辦到!”
鄂楚桑發出嘲弄的笑聲,目空一切地說:“現在的我什麼寶貝都不缺,偏偏就缺那條銀蟒,這是我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