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全試探地問道:“據我所知,銀蟒似乎已在東北地區出現了!”
鄂楚桑驚跳了起來,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
雍順也大感驚奇。“莫非洪大人見過!”
“只是猜疑罷了!”洪承全嘴裡雖然這麼說,表情卻十分篤定。
“你猜的人是誰?”鄂楚桑急問。
“和我一樣想娶姑娘的那個人。”他一字一句地說。
鄂楚桑的臉色倏地刷白。
“怎麼可能?”雍順不敢相信,拼命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洪承全突發驚人之語。“如果我能讓他現出原形呢?”
雍順發出一聲驚呼,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鄂楚桑神魂俱蕩,恐怖地盯著洪承全,聲音透著尖銳。“你……想怎麼做?”
“我自有辦法。”
雍順不表贊同,更何況他挺中意蟄龍,便對他有些偏袒。“我不贊成這麼做,他是不是銀蟒不過是洪大人的猜測,萬一猜測錯誤,平日惹出風波並不妥當,就算他真是銀蟒,這麼做若是把他惹惱了,會不會招來殺機?這樣太危險了,我不贊成。”
“為了能娶鄂楚桑姑娘,即使她開出再危險的條件也值得一試。”
鄂楚桑驚看著洪承全,震動無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揭開銀蟒真相這件事讓她感到恐懼害怕,始料不及,她有點反侮,對蟄龍有點不忍,心中有點矛盾。
“別……”鄂楚桑垂著頭,低啞地說。“別這麼做,算了,我把開出的條件收回,就當我沒說過吧!”
洪承全臉色一變,正色說道:“姑娘說話算話,求親的條件既然開出來,又怎能說反悔就反悔,萬一我真能擒住銀蟒,姑娘難道預備悔婚嗎?”
“這……”鄂楚桑自覺陷進泥沼中,無法自拔了。
洪承全站起身,將掛在屏風上的畫收下來,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說穿了,姑娘就是不想嫁給我,原以為出一個無法達到的條件便能讓我打消念頭,萬萬沒想到我還真有對付銀蟒的辦法,只怕……姑娘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我這一生,不曾有過非卿不娶的念頭,但是一見到姑娘,我就知道今生非姑娘不娶。姑娘話出如風,已無法收回了,等我引出銀蟒,擒到你的面前,你就非要嫁給我不可!”
鄂楚桑倒抽一口氣,腦中一片浮游昏暈的感覺,她從來沒有比現在更感到後悔過。
“桑姑娘,請你等我的好訊息!”
洪承全卷好畫,自信滿滿地離開。
鄂楚桑的一顆心暗沉了下來,直覺似乎就要發生什麼事。
雍順如夢初醒,急問鄂楚桑。“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我……不知道。”她恍惚地答。“他說得那麼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怎麼做?”
“你心裡又是怎麼想的呢?”雍順話中有話。
鄂楚桑望了父親一眼,無意識地搖搖頭。
“我以為隨口說的玩笑話不可能實現,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這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嗎?”
雍順的話讓鄂楚桑心煩意亂極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在乎蟄龍的生死,心絞痛著,茫然若失,淚悄悄流下來,不可自抑。
她的眼淚驚動了雍順,在他的記憶中,女兒自十歲後便不曾哭泣過。
小客棧前張貼著一張新的告示。
蟄龍看完貼在客棧前的告示,便拿著彎刀,朝雍順城主的大宅走去。
如果告示上所寫的句句屬實,那麼他不能再逃避,必須讓鄂楚桑知道所有的真相。
夜深人靜,他悄悄潛入宅中,在鄂楚桑的房門前停住,輕輕敲了幾下。
鄂楚桑開啟門,一看見蟄龍,身體像被錐子刺中,劇烈地震動著。
“你……為什麼會來?”她哆哆嗦嗦地問。
蟄龍提起彎刀交給她,淡淡地說:“把彎刀拿來還給你,還有有些話不得不對你說了。”
鄂楚桑驚魂末定,想起他或許就是銀蟒的化身,不禁張惶地問:“你想說什麼?”
“我……”蟄龍頓了頓,深深望了她一眼,鼓足勇氣後開口。“我就是你想要獵捕的銀蟒。”
鄂楚桑瞠目結舌,踉蹌後退了幾步,雖然早已經猜到了,但聽見蟄龍親口說出來,仍覺不可思議。
“為什麼告訴我?”她驚疑。“那天,你確實來過我房中對不對?你想說的話就是這些嗎?”
蟄龍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