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青河心中一震,腦海中彷彿浮現出許多過去的回憶,大腦在顫抖,握著手機的那隻手,也在激動地有些輕微的抖動。
是啊,十年前,就是電話裡的這個男人,攪動了Z市的風雲,一舉定下了吳家的江山和Z市的格局。
什麼黑道大哥,心狠手辣也都被他**,什麼奸商政客,機關算盡也都被他一計敗之。
“更何況,從某些意義上來說,他現在並不希望自己跟Z市牽扯上任何關係。”吳立人又淡淡地說了一句,像是故意給柳青河吃下一粒定心丸一般。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僅僅是他剛剛那一句話,就已經讓柳青河心潮澎湃,滲出了一身的熱汗。
……
……
城中。
趙正鵬已經坐上了計程車,跟著那輛奧迪車四里路了,對方一直在往偏僻的地方開,前面一片是城中村,十層樓高的房子已經看不見了,並且車流越來越少,道路兩旁的路燈也越來越少,不是因為有車的前後燈照著,道路根本看不清楚,這也意味著跟蹤意圖變得越來越明顯,就連司機看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狐疑。
趙正鵬把手放在上衣口袋裡,緊捏著裡面的手機,心裡有些著急,前面那輛奧迪車不停下來,不知道要開到那裡去,而電話也遲遲沒有反應,柳青河隊長不給他進一步的指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是糊塗的,這個糊塗並不是指他不清醒,而是他很清醒的感覺自己處在迷霧當中,上頭對他隱瞞了很多事情,比如為什麼要盯住徐遠和林雨菲,又比如為什麼要接近徐遠和他成為朋友。
正在這時,手機終於響了,他連忙拿出手機接通,十分激動地開口問道:“柳隊,什麼指示?”
“保護二號目標的安全,把那個從SH來的人驅趕開。”柳青河剛剛經歷了一次過山車般的心理波動,現在已經冷靜下來,聲音帶著幾分威嚴,發號施令。
但趙正鵬聽到這話卻瞬間驚愕地張大嘴巴:“什麼?”
“怎麼了,沒聽清楚嗎?”柳青河反覆詢問一句。
“不是,您您您讓我把那個傢伙從二號,不是,從林小姐身邊趕走,我估計有些難度啊。”趙正鵬緊張得有些結巴起來,說到名號代稱時發現司機在看自己,連忙靠到車窗邊低著頭壓低聲音說道。
柳青河聽到趙正鵬的聲音越來越小,只覺得是底氣不足,正聲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今晚我要二號目標儘快回到夜色,她應該出來了有十多分鐘了,三十分鐘之內,必須要把她送回夜色。”
趙正鵬很想問一句這是為什麼啊?可是終究不敢正面質問頂頭上司,只是想著柳隊長提出的這個條件有多麼難以實現,他的臉色就垮了下來:“那我,這意思是要我暴露身份嗎?”
柳青河道:“沒這個必要,還不到時機,她並不認識你。”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亮出警察的身份,我搞不定那個人啊,柳隊,你沒見那人,大冬天還穿著短袖,那是正常人嗎?”趙正鵬欲哭無淚,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太坎坷了,剛從警校畢業出來,進了市局後的第一個任務就這麼艱難,他只想說一句,當警察這麼恐怖的嗎?
柳青河叱喝道:“你小子,是在說你的腦子和警校的訓練成績都是白給的嗎,只能靠一張名頭唬人?”
“可是這樣不是最方便麼。”趙正鵬委屈地道。
柳青河卻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一貫的作風來,道:“你平時不是挺機靈的嗎,現在給我想辦法,就算沒有辦法,硬上也要把人留下來,三十分鐘之內送回夜色,如果你受傷了我給你出住院費和補貼,這是命令。”
這是命令。不管是部隊,還是公安部門,各種機關單位,對於上級的命令,那是絕對要執行的,除非想要被踢出門去。
趙正鵬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改變不了什麼,這個任務是跑不掉了,他只好開始為後路著想,一臉哀傷的表情,摸著並不存在的淚水,說道:“要是受傷了,必須要是帶薪休假。”
電話那頭柳青河卻笑了一下道:“好,但是就算受傷了,局裡的班你可以不用上,可是我給你的任務你還是要繼續,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開動一下你的腦子,儘量智取。”
“就這樣吧,三十分鐘後我會給你打電話確認。”
聽著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趙正鵬想狠狠的一頭撞在車窗玻璃上,可是最後卻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嘆道:“哎,真倒黴。”
“你是警察?你難道在追犯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