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攀這個人,我雖然沒有打過太多交道,但是有些人只打一次交道就足以看出他是什麼樣的人。
盧剛評價他虛偽,其實在我心裡也是如此,但是每個人的性格都能反應出他的缺點,付攀的虛偽也證明他其實並不擅長與人發生正面衝突,短兵相接。
他到夜色以威嚇的方式嚇唬姚濤,讓他停止對夜色動工,然而卻隻字不提認識我。他沒有過於囂張,直接點名道姓要弄我,其實也就說明他本身並沒有這麼強烈的想要搞垮夜色的慾望。
或許他心底裡也希望我垮,但他應該有這個自知之明,知道他沒這個本事。所以我認為,付攀背後一定有人在推著他走,而這個人,我現在心裡有了一個猜測,只是還未確定。
不管是誰,這人肯定有一定的權力,否則的話怎麼確定一旦我不配合的情況下,他後面那人可以叫我的夜色關門。
離開夜色以後,我就直奔市局,半路上我就給吳文姬打電話。不管對方是誰,最終既然要用官場上的手段動我,我不能沒有準備。
吳文姬跟我之間雖然最近有一點點的小問題,但那只是一時的,並且沒有傷到根基,我相信她不會對夜色的覆滅而坐視不理。
電話撥過去,剛過三秒鐘,突然響起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
我微微楞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關機?
吳文姬工作的時候基本不會關機,因為有時候到外面出勤擔心別人聯絡不上她,現在還沒到下班的點,就算她今天是休假沒跟我說,但是休假更加不會關機。
我以為是訊號不好提示錯了,再打了一遍,還是關機。
第二次我就沒再懷疑了,畢竟隨著科技的發展,這種老科技的誤差已經很少了。
於是我再次翻開電話薄,準備給柳清河打電話問問吳文姬到底什麼情況,可是我翻開以後才發現,換了新手機以後,我並沒有存柳隊長的電話,他也沒主動跟我聯絡,所以我倆現在是處於溝通無法連線的情況。
我有些鬱悶,把手機放到一邊,腳下的油門壓得更緊,直奔市局。
既然聯絡不上人,只能去市局找人了。
就算吳文姬不在,總不能柳隊長也不在吧?他可是管事的,我心裡是這麼想的。
只是十分鐘後,我到了市局,卻發現現實給了我狠狠一記重錘。
柳清河還真不在市局裡。
我從柳清河的辦公室那邊走回來的時候,半路拉住一個坐辦公室的女民警問她柳隊長今天有沒有來上班。
“當然有上班,你找他幹嘛?”
“有點事情,你知不知道他的聯絡方式?”
“沒有。”
其實並非是沒有,而是不給我,她在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擅自把同事的聯絡電話給我,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她負不起這個責任。
我有些頭疼,現在想直接聯絡柳清河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大概的猜測出來一個結果。
吳文姬手機關機,柳清河今天在上班,人卻不在,那極有可能是出任務了。
刑偵雖然比治安的任務少,不用每天為了轄區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忙進忙出,但也並不是閒職,相反還累得很。
我第一次見到吳文姬和柳清河,便是他們一起出任務,所以他們倆都聯絡不上,我只能想到這麼一個解釋。
我離開了市局,坐在車上思索著下一站的地點。
暫時不能跟吳文姬和柳清河通氣,雖然讓事情變得麻煩了起來,但我相信等到能夠聯絡上他們的時候,他們自然能起到一定的幫助。
但是這還不夠。
我想到上次讓宋進幫忙給我安排送禮的事情,最後因為和付攀看不對眼,不歡而散後罷休,但是事後宋進提出了一個陰險的計策,可以讓付攀老實一點,識趣一點。
只不過當時我沒想到付攀會這麼直接的站到對立面,替人當手套,揚言要封夜色,所以我當時一時心軟,沒有讓宋進那麼做。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既然付攀有心做一些人的走狗,那就先打這隻狗。
我發動賓士,手握方向盤,調轉車頭,目的地,天星洗浴城。
最近跟宋進沒走得那麼頻繁,但是我們的關係不需要靠頻繁的互動來維持,如果宋進掌握了什麼訊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只要宋進跟陳二飛一天是敵手,我們的戰線就一直是統一的。
……
到了裕豐路,我把車開過了酒吧,直接開到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