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於菲菲來說必定是難忘的一天,雖然老話都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但如果這地遇到了有些不同尋常的牛,並且不知疲倦,且樂在其中的犁田,多半還是會把田垣給折騰壞。再好的地,也經不住短時間內連續的注水。
下午五點多我才離開菲菲的租房,今天她又不用上班了。
今天白天沒有去夜色看進展,我一看現在時間還來得及去一趟,所以我先開車去了一趟夜色,反正也是順路。
本以為姚濤昨天喝多了,今天肯定不會來,沒想到我把車開到夜色的時候,正好看到姚濤跟盧剛倆人在門口說話,他們倆看到我的車開過來,立即就走下樓梯,迎了過來。
我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事,車沒有開去地下停車場,直接就在門口停了車,放下了車窗。
“遠哥,你今天下午怎麼聯絡不上啊?我都快急死了。”盧剛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一臉焦急地說道。
姚濤也在一邊嘆氣,我皺眉問道:“出什麼事了?”
“出大事了!”盧剛很恨地說道。接著,他和姚濤兩人,把這件大事完整的轉述給了我。
原來,今天下午的時候,夜色裡面還在正常開工,姚濤依舊是負責監工,盧剛則和幾個保安部的兄弟在外面站崗。
因為有了幾次意外,所以盧剛得到我的吩咐,除了進去施工的人以外,任何人不準進入夜色,這一點我昨天跟姚濤也叮囑過,就因為他把付攀給放進去了。
而姚濤今天上班又把我的意思回傳給了盧剛,所以今天盧剛都把夜色的大門守的特別緊,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隻蒼蠅都不能往裡面飛。
但是沒想到的是,今天下午那付攀又過來了,盧剛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態度,自然這次就沒放付攀進去,態度很強硬。
“抱歉,我們這裡正在施工,閒人免進。”盧剛說道。
然後那付攀從上衣口袋裡掏出肩章還有他的證件,冷著臉道:“你說我是閒人?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當時盧剛還不知道付攀是幹嘛的,他也沒見過付攀,的確是嚇了一跳,趕緊賠笑道:“喲,消防的警官啊,剛才對不住。”
付攀官架子一擺,冷笑道:“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還不趕緊讓路?”
盧剛這個時候才想到姚濤今天特意跟他叮囑的事情,於是終於把人對上了號,知道了眼前這人就是付攀,就是我特意叮囑過的,所以他的態度又有所改變,他猶豫著說道:“這個,警官,我們又沒有報火警,你來幹嘛呀?私闖怕是不合適吧。”
付攀以為他一露官威肯定就能進去,但沒想到盧剛並不買賬,而且盧剛已經知道付攀也就是屁大點的官,所以才敢這麼說。
但付攀不清楚,他一看我手下隨便一個人都敢攔他,當時就氣笑了,“你敢攔我?”
盧剛也害怕把人得罪死了,沒直接懟,比較隨和的笑了下說道:“不是我攔您,而是您要硬闖,我就是個小保安,聽我們老闆的話把門守好,既然我們裡面沒人報火警,也不知道您來是做什麼,我看您還是歇著去吧。”
這個時候姚濤聽到門口的動靜出來了,他一路面就跟付攀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裡有數了,姚濤當時就跑進去給我打電話,但是我的電話沒電關機了,根本就沒接到。
而在外面,付攀也從姚濤的反應裡猜到了什麼,估計是知道這是我下的命令。
付攀過了一會兒笑道:“呵呵,你們夜色是屬於嚴重違規建築,居然還敢施工,昨天我過來看到你們裡面又開始拆除主體建築,你們想幹嘛啊?埋人嗎?”
姚濤這時候剛好出來,聽到付攀這句話,一向老實巴交的他也急眼了,大聲說道:“別胡說,你這不是血口噴人麼,什麼嚴重違規建築?”
與之相比,付攀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很淡定的表情,彷彿目的已經達到,他淡淡地說道:“今天我也不打算進去,你幫我把話轉告給夜色的老闆,這裡不許在施工了,否則出現了嚴重後果,他要負全責,最好從現在開始,立即停止一切施工動作,並且把大樓封起來,避免發生意外造成人員傷亡。”
姚濤不可置信地喊道:“你說什麼?封大樓!?”
連姚濤這個老實人都逼得急眼了,可想而知盧剛這個傢伙更加氣血上湧,也不管對方什麼身份,把臉一板怒罵道:“你算老幾啊,你說封就封!”
如果付攀當時被盧剛言語侮辱之後動了手,我這時肯定要拍手稱快,因為我放在夜色負責把守的幾個人都比較莽撞,俗稱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