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臉皮厚,剛剛才對他們老大甩臉色,現在又要賠笑,一時間有些轉換不過來。
還是阿龍在繼盧剛之後的第二人,給自己滿上一杯,並排站在盧剛旁邊,學著剛才盧剛的話說了一遍,舉杯彎腰敬上。
就連阿龍這個勉強算是外人的人都這麼做了,李祚盛和三金要是再沒反應就說不過去了,他們自己也知道,於是硬著頭皮學著前面二人一樣。
“遠哥,我們錯了。”
四個人先前因為這件事幾乎要對他們的老大翻白眼,要換做一般人可能早就掀桌子了,但我硬生生忍到了他們低頭認錯的這一刻。
宋進在一邊笑,菲菲也露出欣慰的表情。
我掃了他們四人一眼,緩緩的站起身,似笑非笑地說道:“其實我早就料到,你們在沒了解事情的全貌之後會這樣。”
四人一聽這話,同時做了同一個動作,把頭埋得更低了,這句話等於在告訴他們,其實我剛才是在釣魚,但這四條魚就這麼乖乖上鉤了。
同時菲菲也有意外,待反映過來之後,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著急,似乎是想勸說我幾句,讓我別把他們處罰得太重。
但是沒等她開口,緊接著我話鋒一轉,語氣緩和了一些,“這說明,你們的心還都是肉長的,這是好事,道什麼歉?都坐下吧,要喝酒就喝敬酒,罰酒有什麼好喝的。”
話音剛落,菲菲就在我身後長出了一口氣,緩緩的坐下。
但我卻伸手到身後,牽起她的手把她拉起來,在她錯愕的眼神中,我舉杯相邀,眼神看向宋進、阿龍、盧剛等人,道:“來,一起幹一杯。”
於是,眾人舉杯,在歡笑聲中,這場酒席竟然神奇的又續上了一桌。
又過了半個鐘頭,大夥兒都喝的差不多了,準備歇一會兒就走。
阿龍和盧剛他們四人在沙發上打撲克,三人鬥地主,一個人輪換。宋進點了一壺茶,因為沒人喜歡喝茶,他一個人喝了起來。
我跟菲菲並肩站在窗邊,看著這個城市的天空。
就在這時,上一把贏了的阿龍本來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突然不知道看到什麼,大叫一聲:“你們看這新聞,才叫缺德,媽·的,專門拐賣婦女賣到海外去的團伙,這他媽的,讓多少家庭破碎,這些人是真的畜生。”
阿龍的嗓門又大,說的話也比較有內容,我下意識的扭頭看去,正發現盧剛打完牌抽空去看了一眼,然後頓時就被吸引住,把手機搶過來看了半天。
李祚盛和三金也圍了過去,三人看完以後十分憤慨地道:“真的是不得好死啊,大部分都是年輕女孩,二十來歲的,這還是花季啊,賣到海外去那還不糟蹋完了?我聽說被弄到海外去的,回都回不來,想死也難。”
我跟菲菲對視一眼,搖了搖頭,這幾個傢伙還真是典型的憤青。
但是我心裡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因為宋進的一句話而臉色大變。
宋進一個人喝茶也是無聊,見大夥都在看新聞,所以也掏出手機翻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像還是咱們省的,這上面說警察已經開始展開追捕了,就看這幫吃乾飯的這回能不能給點力吧,平時裡吃著老百姓的供奉,這時候要是不盡點義務,那真是更加該罵。”
我臉色頓時一變,朝著宋進走去,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新聞?”
“昨天的新聞。”宋進輕飄飄地丟了一句話出來,更是讓我心裡一沉。
“拿給我看看。”我從宋進手裡拿過手機,認真的看過一番,臉色已經無比難看。
“徐遠,怎麼了?”菲菲有些不解,跟了過來。
我咬著牙,語氣十分懊悔地說道:“果然還是被我說中了。”
眾人的目光都被我這句話所吸引,菲菲看我臉色不太妙,問道:“什麼被你說中了?”
我用力的捏了捏手機,聲音低沉地說道:“胡麗雅是被人拐走的。”
這話一說,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菲菲臉色也是變得慘白,立即把手機從我手裡拿過去自己看起來。
宋進有些不明所以,因為他不認識胡麗雅,但是盧剛卻驚呼道:“什麼?胡麗雅那個小女孩被人拐走了?”
三金也不可置信地說道:“我還奇怪為什麼這幾天沒看到胡主管,還以為她請假了。”
菲菲看完後,把手機還給我時神色有些迷惑地看著我,“……不會呀,這個什麼也看不出來,徐遠你別瞎想,雖然我們市也有被誘拐的,可不一定胡麗雅失蹤就是這個原因,而且時間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