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依水倒不急著離開了,她得先把這個問題弄清楚再說。
返身跑回到臺階上,仰面望著澤天在陽光下白玉一般的臉。
問他:“為什麼?”
澤天終於收回了落在遠處的目光,憐惜地看著秋依水。
“你真的不知道你的身體有什麼異常?”
秋依水搖頭。
澤天似是極難說出口,沉吟了好一會才回答。
“你嫁來蒼越國之前,我父皇在你身上下了一種毒。如果你真被蒼漠臨幸過,那麼他將會受到你的控制。昨晚他決不至於去幽草宮,更不至於只在幽草宮呆了片刻便回到龍淵
宮。”
昨晚蒼漠沒有住在幽草宮?秋依水心頭一陣狂喜。
她不善於掩飾,也沒想過要掩飾,喜色立現於臉上。
澤天奇怪地問:“你為什麼還高興?”
秋依水這才想起他話裡的重點,她的身體被下了毒,太可怕了。對了,那晚刺客說過的,她只有三個月時間,是不是指的這個?
焦急地問澤天:“下了什麼毒?你有沒有解藥?”
澤天緩緩搖頭:“下的毒叫神魂顛倒。自從我得知你身上中了毒,就派人去找解藥,可惜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
神魂顛倒?還有這種藥名?真虧取這個名的人想得出來。
“如果解不了會怎樣?”秋依水問。
月澤國的陰謀2
“如果你和蒼漠同房,毒自然會轉移到他身上。他會漸漸變成一個傀儡,凡事受你控制,聽你的指揮。”
月澤國的皇帝也太陰毒了,自己打不過蒼越國,就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如果,如果我一直不跟他同,同房呢?會怎樣?”秋依水更關心的是這個。
“如果毒一直留在你體內,少則三月,多則半年,毒會反噬,你會變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痴。”
澤天別過了頭。他不忍心告訴秋依水這些話,傷害她,但是他又不能不說。
秋依水聽得背上冷汗涔涔,幸好她意志力夠堅強,拒絕了蒼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她也不想變成白痴啊。
拉著澤天的袖子企求:“你一定要找到解藥,救救我。”
澤天已經有大半相信秋依水的話,她不是他的秋依水。
但是這個身體還是她的啊,而且,眼前這張臉上害怕和求懇的神情與她何其相似,都是一樣的惹人愛憐。
他怎可能拒絕她的企求?
安慰秋依水:“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在尋找解藥,一定會有法子的。”
秋依水心頭的不安稍稍緩解,她相信澤天一定會盡力設法的。
這件事提醒了秋依水,她不知道月澤國皇帝派她來做什麼,正好可以問問澤天啊,可不能不明不白做了犧牲品。
剛才在房內,澤天的表現太迫人,讓她不能不防著他。
現在,他已經相信了她不是他的秋依水,澤天一看就是幅正人君子的模樣,應該不會欺負她。
這麼想著,秋依水倒也不急著走了。
問澤天:“你現在有空嗎?”
“有。你有事?”
“嗯,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好,你問吧。”
澤天回答得很爽快。秋依水不急著離開他,讓他黯然神傷的心情又好轉起來。
(晚安!)
月澤國的陰謀3
秋依水拖了澤天到院中槐樹下的石桌旁坐下。
她的問題很多,站著說太累。
兩人坐定了之後,秋依水直截了當地問:“先問我最關心的問題,你父皇派我來做什麼?除了誘惑蒼漠,還有什麼?”
澤天苦惱地說:“還能有什麼?兩國相爭,最重要的不就是掌握敵情麼?他具體派你做什麼,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想來多半是竊取軍機密件之類。”
秋依水哀嘆,果然是派她來做間諜,她的命咋這麼苦啊。
難怪她在臥室的箱子中發現有夜行衣和藥品暗器什麼的,多半就是為這個做的準備。
可是,只要她控制了蒼漠,不就什麼都有了嗎?還用得著這樣冒險?
也許,月澤國皇帝也擔心她會為了澤天而置他的命令於不顧吧。
果然聽見澤天又在說:“儘管我父皇給你下了毒,但怕你對我用情過深……”
秋依水打斷他的話:“不是我,是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