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出來了,卻又萬分的不捨。蒼漠待她的好一骨腦兒全都湧上了心頭。
外面的世界是那樣陌生,皇宮才是她熟悉的歸宿。
秋依水走走停停,猶豫著要不要去澤天。
前方,再過一個街角就到了澤天隱遁的地點。
秋依水的步子越邁越慢,終於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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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箇中年文士模樣的人來到她面前,四處張了張,低聲說:“秋小姐,既然來了,為何不快點進去?殿下正等著您呢。”
想必這個人是澤天的手下。
秋依水心一橫,既然來了,乾脆隨他一道進去吧。
對蒼漠的感情日益加深,以後只怕更加難以割捨了。她無法面對他和別的女人親密,也做不到同他別的女人和平相處。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
隨在中年文士身後,走進一處青磚碧瓦的小小院落。
院落十分僻靜,周圍沒有人出入,這大概是澤天選擇它的原因。
推開朱漆大門,一跨進裡面的天井,就看見澤天正站在一株大槐樹下,仰首望著樹梢,似在沉思。
聽見身後的聲響,澤天立刻轉過頭來。
俊美的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中年文士識趣地退出大門,掩好了門。
澤天向秋依水張開了雙臂,熱切的目光追隨著她。
秋依水站在門內不知所措。澤天分明是迎接情人的手勢,可是她不是他的情人呀。
澤天輕喚:“依水,還等什麼?快過來呀,這個院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私會澤天2
秋依水尷尬地站著,不肯走上前。
奇怪了,這回她的身體怎麼沒有異樣的反應?莫非是因為之前深思熟慮,那個秋依水早料到她要來找澤天,所以沉得住氣?
澤天見她不肯過去,於是自己來到門口,站在秋依水面前,握住她的手。
“依水,你終於肯來見我了。我原本一直擔心你不肯出來呢。”
秋依水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回。
澤天臉上顯出受傷的神情。
秋依水的憐惜之情油然而生,不知怎麼了,她就是不忍心傷害澤天。
問他:“澤天,你不是回月澤國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又來了?”
“上次回去,是因為我父皇知道我來找你,派了人來,假說他病體沉重,要我立刻趕回去。走到半路,得知他在說謊,身體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所以我就又趕了來。”
澤天雲淡風輕的口吻,好象他來蒼越國就象尋常百姓趕集一樣簡單。
實剛秋依水想象得出來,他這一來一回,承受的心理壓力該有多重。若非他對那個秋依水情深意重,絕對做不到。
豔羨他們之間的深情,又為自己佔據這個身體感到惶恐。
急切地想跟他解釋清楚。
“澤天,有一件事我必須先告訴你。”
“什麼事?”
“其實上回在皇宮,我跟你提到過的,但是你不相信。”
澤天苦惱地嘆了口氣。
“依水,你又想跟我說什麼借屍還魂之類的話了嗎?你就是想讓我死心,讓我回月澤國去,對不對?”
秋依水就是怕他不信,但是她怎能不告訴他真相呢?
“澤天,不論信與不信,都請你先聽我把話講完,好嗎?”
“好,你說吧。”澤天拿她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秋依水便一五一十將自己如何得到書,如何一覺醒來就到了蒼越國的皇宮,依附在這個身體上的事告訴了澤天。
(晚安!)
私會澤天3
這回澤天沒有立刻反駁秋依水,只疑惑地看著她。
良久,才說:“你有什麼證據?”
秋依水犯了難,她一個靈魂過來,能有什麼證據?
澤天又在逼問:“這麼荒誕無稽的事,你讓我如何能夠相信?”
秋依水愁眉苦臉思索。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想起了贈書老人,他不也在這個時空嗎?
急切地說:“對了,送我書的老人,他應該還在蒼越國。我前幾天還遇見過他。”
“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上回被他逃掉了。我只知道他喜歡拉二胡,而且跟你的那個秋依水淵緣很深。你有沒有紙筆?我可以大體上把他的樣子畫下來。”
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