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斷。當時很驚奇,我們會走斷一條河?!後來的事實證明,我們確實把多雄河走斷了,一直走到和白瑪豈日匯合流入雅魯藏布江中。一直朝著多雄河走去,路漸漸平坦起來,應該是到山腳了,樹林灌木間或有些流淌的水流 ,洶湧的江水就是這樣的小溪流彙集而成,來不及感想太多,匆匆的腳步從多雄拉走過,海拔逐漸下降,植被開始逐漸增多,大概是各種各樣的杉樹吧,據說這一帶有很多種植物,都是很原始的種類,弄不清到底都是什麼杉樹,也無心考證。
多雄拉山腳到拉格一路走的很舒服,雪山漸漸被我們甩在身後,穿行在叢林中,偶爾回頭,遙望可愛的多雄拉山,啞口逐漸在視線中消失,山頂的雪很白,霧氣繚繞,心中感慨無限,我真的走過來了麼?想起在啞口下幾近虛脫的感覺,恍似夢中。到現在我依然在回想爬多雄拉時的情景,彷彿那個身影是穿過時光隧道的另一個世界中的我。
雪漸漸減少,綠色滿目,賞心愉悅,腳步也輕快了很多,記得當時完全踏上泥濘亂石路時,突然感覺雪路還沒走夠,痛苦並快樂的感覺正應此時,旁邊無跡GG像是笑我,記不太清楚了。前面貓眼高喊:到拉格了! 我竟然有些不敢相信,疾步如飛,看到綠樹叢中有幾個用木板拼起來的棚子,頂用塑膠布蓋著,周圍堆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用品,似乎是有人煙的意思。拉格真的到了,緊繃的神經和肌肉突然放鬆起來,身體像抽掉了骨架,走到棚子裡一屁股坐在木板凳上,不想起來!
第五章 拉格之夜
如果說走墨脫什麼時候最難熬,一定是拉格和納木錯,納木錯是後話暫且不提,只記得從多雄拉下來遠遠的望見拉格,幾間破舊的木板棚被圍繞在綠樹群山中,隱約有青煙籠罩,似世外桃源,仙境一般,哪料走近後感覺比廬山瀑布的落差還要大,古樸天成的木板棚用透明的塑膠布做頂,木板之間的縫隙能將外面的世界一覽無餘。空氣潮溼,多雄河叫囂著從吊腳木棚下奔流而過,帶著雪的溫度侵襲著面板。
傳說睡在拉格的木板床上可以看漫天繁星,想像總是美好的,當被現實打擊的七零八落的想象的碎片隨多雄河漂去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木棚不遠處的紅杜鵑熱情的綻放,不是歡迎我們的絕好禮物麼?心領那份厚禮,卻已沒有體力去拍下那些婀娜的身姿,如若平時,如此的美景哪肯放過。眼見色色專盯著紅豔的杜鵑執著的拍照,我只顧一屁股坐在木棚裡的長條木凳上再也不想起來。下山時小腿的肌肉一直在抖,老推說是平時鍛鍊不夠,肌肉力量差引起的。此時肌肉變得麻木僵硬,彷彿不是長在自己的腿上。
當作廚房的那間木棚裡生著火,大家都在那裡烤鞋,一進去就有很濃的鞋味兒,好多遊記中都寫到在拉格烤鞋一段,也想親自體會一番,便脫了鞋和襪子放在火邊,看著溼氣冒成煙的形狀散開消失了,火的影子在爐灶裡跳躍,陣陣的灼熱透過雙腿和腳傳遍全身,暖暖的!有幸福的味道,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是微笑的,幾乎忘了是在艱苦的拉格,快樂的影子在眼前浮繞,如此簡單!有些迷醉,頭腦裡幾近空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也都想不起來,只是痴痴的望著歡快的火苗,倍感愜意。八字上說我命中五行缺火,手腳易涼,喜陽光和紅色,呵呵,我買紅色衝鋒衣其實並沒想到這些,不是很信這些,但偶爾會想起來。
晚飯很快上來,記得有肉,我吃了好幾塊,只為補充能量,各種菜餚不少,但不記得都是什麼了,感覺味道不錯,有酒有肉足矣。吃的其實不多,胃裡實在難受,不知道是高反還是感冒鬧的,一直處在暈暈乎乎狀態中,依舊是頭疼,IPOD裡的勁曲也沒能使我的神經興奮起來,色色,石頭,小寇和無跡GG不知疲倦的玩撲克,我窩在床板上似病入膏肓,字母同學居然給我慘烈的形象留下永恆的瞬間,快門一響,慘淡一笑,明顯不如不笑。在給悅耳縫完綁腿後,感覺頭越來越疼,加量吃藥,晚上因為匹夫要睡我們的三人房,只能讓小寇和我擠在一張床上,晚上匹夫均勻而有節奏的呼嚕聲一直不知疲倦的響著,翻來覆去還是不能睡著,迷迷糊糊中木棚外不知道什麼東西來了,後來貓眼說是半夜趕來了幾頭騾子,多雄河的水聲和騾子弄出的聲音很好的干擾了我們的睡眠,還有拉格的寒冷,穿透肌膚的冷,折磨著我們,抓絨和羽絨都穿上還是冷,一夜無眠,眼睜睜的盼望天亮。
第二天,貓眼和小寇一致喊冷,看來,享受雪山之寒的還不止我一個,大家都是落難者了。沒時間仔細想什麼,匆忙整理揹包,吃早餐上路,很懷念匹夫做的大餅,味道好極了。多年作息不規律,反而成了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