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這夜沒有著急離開,而是一個人在海邊研究起剛剛能夠運用的法器。
白毛說過他手中的九孔響天螺有兩種天然的妙用,可以施展“風生水箭”與“鳴石風刃”,石和開上次與小白交手用的就是“鳴石風刃”的法術。風生水箭小白出手就會,可他再實驗鳴石風刃的時候情況就大不相同了。沒人給他演示講解,他只能儘量回憶和模仿石和開當初的動作,在海灘上以響螺之聲激盪起卵石亂飛,大大小小的旋轉風刃附著其上。
小白一開始犯了個錯誤,一弄就是一大片風刃飛石他還控制不好,差點沒傷著自己。情急之下他忘了收法風刃自解,用八卦遊身掌的身法躲開了自己的法術攻擊,上衣的一角讓風刃割去一片,真是好險!第二次再試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剛才很可笑,風刃飛起還是亂成一片,小白從容撤法風刃消失。但這次更狼狽,因為鵝卵石還在空中憑慣性飛,有一塊大石蛋把他的腦門砸起了一個小包——他一時大意竟然沒躲開。
第三次再出手施法小白就老實了,一點一點慢慢來,不敢像石和開與他動手那樣出手就是一大片飛石。這樣慢慢掌握了法術要領,原來也很簡單。看上去飛石是實風刃是虛,但實際上真正有攻擊力的是圍統飛石旋轉的風刃,天空飛起的石子不過是依託的憑藉。理論上也可以不是飛石,任何實物都可以,這些實物也不必飛起。小白練習到最後一揮手,能在一片岩礁上的各個稜角擊起一片風刃。但岩礁是不動的。
小白漸漸明白了這種法術的特點,實際上是將風力收縮,凝聚成一小片一小片的鋒利的攻擊點。理論上講施法到了高深之時,完全可以不憑藉飛石一類的實物,自然凝聚成風刃傷人,但小白現在還做不到。
小白把海灘上的鵝卵石弄得亂七八糟,興致勃勃地試驗了很久終於掌握純熟自如。就在這時突然覺得沒來由的一陣噁心,然後胸悶氣短頭暈腳軟,差點站不住。小白神識甫出,法力尚弱,如果不是有天生的根基福報,不可能這麼快掌握最簡單的御器之法。白毛兵行險招教他的修行起點極高,看中的就是這一點。但小白畢竟還是個菜鳥,第一次試法就把自己搞的筋疲力盡,他現在的狀況相當於人們常說的法力耗盡,或者是修行人所謂的神氣衰竭。
這種感覺是很難受的。想吐又不是真的要吐出東西來,頭暈可是意識很清醒,類似那種想睡又睡不著很疲憊很衰弱的感覺,身體四肢完好無損可總覺得不聽使喚。小白蹣跚的走到棧橋盡頭那個墊子上坐好,盤膝而坐修煉的卻不再是生死觀心法。而是他最開始入門時修行的形神相合。因為這種修煉讓他感覺最舒服。小白足足靜坐了一個時辰,那種不適感才消除。他又有了一個發現,這最基礎的形神相合靜坐法門是恢復神氣的一種很好的方法。
從這夜開始。小白的修行進入了一種神識清明的新境界,白毛說這生死觀再進一步的境界是“能破”,但他不知道如何“破”,只有繼續“守”下去。從那夜之後的每天夜裡小白睜開眼睛,能感覺到顧影對清塵的敵意已經沒有了,但兩人之間還是互相在別苗頭,擺開架子以氣勢相對,而氣氛比以前緩和了許多。
為什麼會這樣呢?小白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了,他的移情開扉術在神識清明之後已經可以自如控制,不會無意中發出驚擾他人。但是第一天小白“清明回顧”的場景還是沒有受控制的感染到了清塵與顧影的神識中。清塵明白了小白已經知道她曾救過他。顧影也知道了清塵曾救過小白的命,而且是暗中出手沒有留下行跡。
……
“小白,你真的讓那頭小毛驢一動不動站著讓你放血?”這是在馬場中白毛問的話。
白少流有些得意的答道:“是的,我以移情之術安撫它的情緒,以不動之心讓它暫忘驚恐痛楚之意。”
白毛:“你還真有兩下子,修行精進甚至超出了我的預期。”
白少流:“你不是早就說過我根基好嗎?”
白毛:“你的根基再好,身受劫卻也至今未過!”
白少流:“我為入生死觀境吃了那麼多苦頭,這一劫還沒有過?”
白毛:“你不過是受了而已,還不算破了。破了生死觀,才算過了身受劫。”
白少流:“怎麼破呀?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白毛:“各人有各人的破法,我也幫不上忙。但可以給你一點小提示,所謂破生死觀,並不是指能破生死,如果真的做到破生死那是隻有仙佛才有的境界。”
白少流:“那要我破什麼?”
白車”“破了這個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