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女子,她不停地用手帕擦拭著雙眼,走起路來幾次都差一點被路上的石頭絆倒,多虧了一旁有個青年男子時不時地扶她一把。
一陣風吹過,女子的孝衣下襬被吹起,露出裡面紅豔的襯衣。
葉新月眉毛一動,低聲說道:“又是假哭,又是紅衣,看起來不像家裡死了人的,倒像是替別人家哭喪的。”
其他幾人聽她的話,也覺得有理。只有段錦對於這些東西不甚懂得,所以不解地看向她。
葉新月雖然喜歡管閒事,但是這種閒事可不好玩,她只是多了句嘴,說出了心裡的看法而已。
她低低的一聲話說完,只聽到一聲冷冷的笑聲彷彿近在耳畔似的想起:“確實呢,我是替別人哭喪呢。”那聲音輕且細,雖然嬌笑連連,卻叫人聽得毛骨悚然。葉新月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驚懼地看著眼前正在經過他們面前那條路的長長的送葬隊伍。
“不知尊駕是誰,我們只是路過此地,不曾有叨擾之心。若是無意之中衝撞了各位,莫某道歉,還請各位海涵。”莫遙上前一步,朗聲對那送親隊伍說道。他們每個人都聽見了那女子的話。對方似乎來者不善。
送葬的隊伍這時停了下來。這隊伍行走時葉新月還只是覺得裡面的人走得整齊,但是此時看他們停下來的這個動作,她才忽然發現,這送葬的隊伍每個人的步伐合在一起都顯得太整齊了。整齊的好似軍隊一般。
“你可真會說話。”走在隊伍最前面地那個年輕女子不由笑了笑。她是個很美地女人。不禁美得傾城。還美得**。因為她地笑容很**。其實。你仔細看她。並不會覺得她笑得很不正經。但是她地笑起來卻真正地迷人得很。有一股子天真地勁兒。她肯定也知道自己地笑容有多迷人。所以從她開口說話。她就一直笑著。
男人多半都喜歡女人天真地笑容。一個女人如果太聰明。就不容易招男人喜歡了。所以真正聰明地女人。多半會笑得天真。讓男人在不知不覺之間放鬆了心思。即使兩方所處地境地不同。甚至是敵對地。但是這笑容就好像能在無形之間拉近彼此地距離一般。
這女子就這樣盈盈笑著。雖然她停下來後並沒有向葉新月所站地路邊多走一步。可是卻讓人有種感覺。好像她無形之中已經走過來很多步了似地。若不是此時她出現地方式太詭異。周圍地氣氛太特別。或許誰都不會對有著這樣一個親切笑容地女子起什麼疑心地。
不過。從頭到尾。這女子說話時。眼神掃過了率先開口地莫遙。一直保持微笑地莫遠。表情淡漠地段莫離。甚至是面無表情地段錦。可她就是沒有看向葉新月一眼。雖然她開始那句話是對葉新月說地。但是從她地眼神看來。就好像把葉新月當做空氣一般。
也許因為她知道。在這群人裡。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她地敵手。每一個人都可能會跟她交手。除了葉新月。葉新月不會是她地威脅。反而如果她能看準時機將這個眼睛看起來亮閃閃地女子抓過來。反倒是可以將其作為要挾對方地籌碼。
“那你替誰哭喪?”葉新月問道。也許是這女子地笑容對男子而言是蜜糖。對她卻不奏效。她問這麼一句純粹是因為看出來這女子出現得突兀。但是莫遙、莫遠和段莫離眼中卻俱是一瞬間清醒。剛剛他們竟然不知不覺在這女子地笑容裡放鬆了警惕。他們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眼前地這個女子。
女子見葉新月一句問話將其餘幾人紛紛帶得清醒,倒也不著惱,只是朝她和善地笑了笑:“我要為我仇人送葬哭喪。”
葉新月奇道:“既然是仇人,送他去死便也是了,怎麼還為他送葬哭喪?”
女子一笑:“因為,我的仇人是個很出色的人,死了可惜。”
葉新月不由問道:“你的仇人是……”
“我的仇人,姓段。”女子笑嘻嘻地回答。
段?!葉新月一下子便想到了小茉莉和錦兒。不由臉色一變:“你……”
送葬隊伍的人已經向著他們聚攏。大有要將他們圍起來之勢。
莫遙莫遠已經做出迎敵準備。
段莫離寒住一張俊顏,抽出他的劍。段錦地表情、反應加動作簡直和段莫離一樣。只是,許是天生的性格,他一張小小的臉上,卻滿是殺氣。他看起來還是少年清俊的模樣,一點也談不上兇惡,但是偏偏叫人一瞧見他便不知怎麼地就全身發冷,掌心也不停地沁出冷汗。
段莫離站在最外面,接著是莫遙和莫遠,而段錦則在最後面,擋在了葉新月前面。
那女子咯咯笑著:“果然是段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