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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也不值得自己冒此風險。若真有那刀槍不入的護甲,留給後人,豈非更好?心念急轉,凝神沉思,始終不得要領。輕嘆一聲,抬起頭忽見日邊紅雪倚蒼山,連忙提醒碧霞:“小心,我們到了!”

火鳥輕鳴示警,雪雕隨聲附和,緩緩放慢遁速。容輝凝立雕背,只見身下山勢柔和,到大山腳下,已是一片緩坡。山坡下穹頂圓帳,星羅棋佈,竟是一片營地,連聲招呼:“快看!”

碧霞站起身湊到容輝身後,只見營地上炊煙瀰漫,也驚得目瞪口呆:“怎麼,難道真有人住在這‘芥子空間’中?”

“也許吧!”容輝想到身從何來,搖頭苦笑:“畢竟對於凡人來說,終其一生,多半也走不出五里地界。牧馬放羊,十萬裡大山也夠了。他們或許還以為,自己生活在與世無爭的‘長生天’上吧。卻不知世世代代,都是一個‘衣冠冢’的守陵人。”說話之間,大山邊轉出一群野馬。呼嘯如龍,放踢飛奔,端是與世無爭。

碧霞蹙眉冷笑:“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普天之下,從來沒有與世無爭的地方。”身在空中,凝神端瞧,又緩緩搖頭,沉聲提醒:“不對,這裡有問題。”

神若看人,直視靈魂。容輝凝神探查,雖沒發現異樣。可排出毒素後,五感倍增,眼下只覺全身都不自在。深深呼吸,商量碧霞:“還是別管閒事了,直接找第十座石碑吧,它應該就藏在這座山中。只要找到它,我們就能救出貓熊。”略作權衡,低頭吩咐二禽:“直接上山。”

大晴天下,碧霞也不相信漢軍封印“狼居胥山”時,會放過這山中靈眼。眼見事態未明,更不想節外生枝,點頭贊同:“這芥子空間好比屋頂,封印石碑,好比柱子,主介面就是大地。那九座石碑妙則妙矣,可只能算邊上的小柱子。相形度勢,也只有此山能當擎頂大柱。”火鳥輕鳴,當先帶路,直奔山巔。

雪雕振翅,一息五丈。整整飛出一刻,方至山前。容輝端坐雕背,眼見營地已在裡許開外,吩咐雪雕竄起。火鳥驚嘶,不升反降,直落下地。雪雕隨聲附和,展翅緊跟。

碧霞沉下臉說:“是禁飛禁法!越往上,空氣越薄。雕翼再大,可無處著力,也不能馱著我們直飛上山。”

容輝一陣頭疼,回望來路,只見蒼山如海,茫茫無際,方知自己在高空。悶哼一聲:“看來,只有闖過這圈帷帳,才上得了山……”隨雪雕滑落,方見草色稀疏。更不多言,飄然躍出。雪雕身子一輕,又振翅飛起,在數十丈高處盤旋。

他落上南坡,忽聽號角爭鳴,似傳警之聲。又聽馬蹄聲響,循聲只見前方營寨中奔出一眾白衣少女。羽冠長衫,身騎縱馬,飾黃金鞍轡。外穿半臂錦袍,克絲坎肩,形似宮廷侍女,不下三百號人。眼見眾人衝來,直驚得目瞪口呆:“這,這唱得是哪一齣啊!”

“小心!”碧霞凝視來人,沉下臉小聲提醒:“你還記不記得六盤山界……她們是守陵的活死人。”說話之間,眼見騎兵衝至近前,左手指天,十丈內靈風回捲,赤焰熊熊。右手輕揚,恍如大帥揮旗,正是一招“烽火燎天”。

烈焰奔騰,恰似千軍萬馬,呼嘯而出。“嗆啷啷”金鐵鏗鏘,眾侍女抽出黃金馬刀,明晃晃一齊斬下。鋒芒未到,刀勢先出。氣勁相擊,聲似一道奔雷。火頭一竄三丈,直往後倒。

容輝眼見騎士衝勢受阻,頓知機會。十指虛張,緩緩提起。竹有十德,花深埋而“素面朝天”,謂之質樸。這一掌取義於竹,亦不含功力。一掌推出,百丈內靈氣燥動,滾滾盪出。真如黃河入海,泥沙俱下。

赤焰得一強助,驀然高漲,反撲回去。容輝推波助瀾,隨後衝出。緩坡上氣勁相激,“轟隆隆”聲似雷霆。氣浪橫掃,騎士如陷泥淖,衝勢受遏,鋒芒銳減。

容輝人在空中,左手結印,凝神大喝:“鎮—”右手凝力按下。身法不停,縱身竄出。碧霞眼疾手快,化身一道白虹,緊隨其後,絲毫不慢。

法力所及,眾騎士身形頓止,各噴出一口黑血。一定即動,繼續衝刺。眨眼之間,兩人正好掠過。飛身落地,只聽蹄聲共振,連成一道奔雷遠去。

容輝回過頭見眾騎士已奔出百丈,鬆了口氣,毅然決斷:“登頂再說!”眼見營帳後就是山坡,鼓足氣力,正要飛逃,卻聽一聲冷笑:“闖我聖山者,死—”話音未落,大地轟然震顫。

火鳥厲鳴,帶著雪雕逃開。容輝眼見氣浪壓來,卻如置身泥淖,不由駭然。眼見避無可避,橫下心揮左手卸力,右手一掌“節節爭鋒”。靈氣燥動,竄出一道赤虹,破風飛襲。

烈焰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