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不是膽大之人,這背後倒是某人默許了主意。只是,本想將總管交給官府辦理的,卻顧慮到不能一下子將事情做得過火,只能稍稍懲戒下,倒是有些不解氣。想到前世和之前,蘇末所受奶爹的刁難,她的手緊了緊。不過現在砍了白水心奶爹一隻為虎作倀的手也是好的。她的臉色緩和許多。
經過蘇瑞早晨懲戒了總管一事之後,加之蘇瑞派人不斷送絲綢衣飾之類到後院那處去,府中的下人這下也不敢到後院撒氣去,反而對師瑜謹身邊的莫兒客客氣氣。莫兒卻是瞧不起他們,冷哼了聲,不做理會。
蘇瑞背地裡,悄悄送食物給蘇末吃,又轉身去了書房。前世她不肯將心用在打理生意上,一心撲在白水心身上,現在重生了一次,也明白這生意之事必須認真做好,不能再耍小聰明。她讓蘇家各個店鋪的管事過府集中,彙報些情況。她沉默地聽著各管事的話,雖然有些不明白,還是皺著眉頭努力聽。
卻有一個管事猶猶豫豫,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蘇瑞朝那管事看了過去,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
“這……”那管事悄悄瞧了蘇瑞的神色,又想到今天所聽到的蘇府管家被趕走一事,才決定開口。“小姐,我們的米行這兩年來一直是入不敷出,虧損很多。”
“為何?”這話,讓她端坐起身,有些疑惑。前世,好像沒聽說米行有這事。
“小姐,我們米行兩年前的米是賣給百姓的,這後來您不是說賣給朝廷嗎?”管事說完,吐了口氣。
她的臉色卻很快沉了下去。仔細想了下她什麼時候說的這話。待想起,一個巴掌拍在桌子上。眾管事面面相覷,不敢鬆氣。她揮手讓他們回去。自個兒在書房中悶悶坐著。
“呵呵。”她對著自己笑。她確實是說過這話,在白水心嫁入府後,便聽從了白水心的話,將米行賣給朝廷。所謂賣給朝廷,說白了,就是送上去的,還是白府幫著送上去的。聖上嘉獎的卻是他們白府,她蘇府卻一個子也沒得到。今天管事不提起,她還忘記有回事了。她蘇瑞是不是在白府的眼中,一直都是個比傻子還不如的蠢人?有需要她的時候就對她笑一個,不需要她了,一腳將她踢得遠遠的,連眼神不給一個。
她又讓人將米行的管事喚了回來,低頭吩咐她些事,又讓人回去。那米行管事臨走前很是滿意地不住點頭,意味深長地望著她說了句:“小姐,你終是回神了。”
蘇瑞朝那管事笑了笑。待那管事出去後,她才冷著臉暗笑。原來她以前一直是個不清醒的狀態。白水心,我看你這次還能不能擺個高高在上的姿態給我蘇瑞看。
蘇瑞安排好師瑜謹的事後,便隨在米行的管事後面,面無表情地看著人來人往的街,待走到街裡面,卻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每個人都圍在一個店鋪門口排成長龍,有個男子被擁擠的人群推倒,撞到她身上。她扶起那男子,男子羞紅著臉,對她福了福身。蘇瑞才慢慢問出很困擾她的問題。
“請問,這個店鋪是賣什麼的?為何大夥都圍在這裡?”
那男子立刻掩嘴笑道:“您是不買米才不知道買米的內行事。這家是買米的,而且只有這家的米比較好吃,雖然這價錢是貴了點,我們這些普通人家也是隻夠錢買一兩次的。”
聽了男子的話,蘇瑞不以為意,看了看附近的鋪子,又問道:“難道就沒別的米店和這家一樣好嗎?我看這隊伍長得很,這樣下去要排很久呢。”
男子只是搖了搖頭,皺著眉。很同意地點點頭。“確實要排很久。其實本來有一家米行的,就是那蘇姓米行。那的米價錢公道又好吃,哎,只是後來的一年下來都不賣米了,聽說專門上交米給朝廷了。好像是那米行的主人聽說不敢違抗那白府的話才會變成今日這樣的。”
蘇瑞靜靜站在熙熙冉冉的街道處,遙望那門庭可羅雀的米行,手握著,突然俯□,告訴那男子:“你想買米嗎?價錢公道米的質量又好的米行有一家。”
“何處?”
“蘇姓米行。”在那男子的詫異中,蘇瑞領著他慢慢向自家的米行走過去。剛停在門口,管事眼尖地看到蘇瑞來了忙從店裡迎出來,向蘇瑞道好。蘇瑞她揮揮手,轉身問那男子可需要何種米糧。男子剛開始還是很疑惑,指著店裡夥計從店裡抬出的那白花花的大米擺在他面前重複問道真的可以賣給他,雖然疑惑但在見到蘇瑞不住地點頭,男子笑顏逐開,才告訴夥計他要買的米。附近經過的百姓見到蘇姓米行又重開張,又見到店裡有穿著尋常衣料的男子在買米,各個都快速湧進來,不住地扯著夥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