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朝他搖搖頭,“你累了,今晚好好睡吧。我就在這陪著你,明日讓人送幾床被子來。”不得不說,這床還真是冷極了,她稍微動了動手臂,碰到冷硬的床板,她一下子收回了手臂。
師瑜謹表情換了又換,終是垂下眸子,安靜地趴進她的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困啊,先更這麼多,不能熬夜,牙齦腫了。。。不是咱的錯,文件要下載相容包。。。
☆、第八章
第二日,白水心剛剛睜開眼,便見自己的奶爹一臉慌張。
“奶爹,發生何事?為何見你一臉不安?可是那蘇末又幹了什麼?”
“不,不是。少爺,是小姐在怒斥府裡的管家。”奶爹見他醒來,連忙把洗漱的水和毛巾上前。白水心正在梳頭髮的手停頓了下,有些驚訝。
“為何?”在聽到是為後院的師瑜謹而生氣,白水心手中的白玉梳掉在地上,碎了。他微眯著眼,轉過頭,望著奶爹,再問了一遍,得到的結果和第一次聽到的原因一樣,他才知道自己沒聽錯,又想到那天蘇瑞手上好似抱著個人應該就是那師瑜謹吧。他心思轉了一圈,才緩緩開口。“這次回來,我怎麼覺得這蘇瑞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原來是她還知道後院有個人啊。我道是那師瑜謹剛入府那麼囂張,之後怎麼沒了動靜,原來人家還在暗中伺機而動呢。”
奶爹為他披上白色外衣,看了自己少爺一臉平淡,不怒也不笑,倒是心生恐懼,忙道:“誰都知道那師家公子沒品行,硬巴巴貼上門,不知使得什麼手段硬逼著小姐娶他的。少爺你可不一樣,都不知道小姐多寶貴你呢。”
“是嗎?”白水心依舊是一副淡漠的樣子,顯得理所當然,腦海卻浮現那日蘇瑞看他的眼神,總覺得在那溫和的目光中隱約帶著什麼,令他有些心驚。
他和奶爹走出房,瞧見府中人全集中的正院裡,蘇瑞正端坐在正院石階上的最高一層,面無表情,薄唇微啟,卻是在數著數,見她眼盯著旁邊,正被人壓制在地上挨板子的總管,白水心倒是大吃一驚,忙快步上前。
“妻主,為何在打總管呢?”這總管算是奶爹的親戚輩的,怪不得今日奶爹那麼驚慌,白水心心裡瞭然,只是不明白,平日裡在他面前總不輕易發脾氣的蘇瑞,今日看到他來了,卻只是朝他笑了笑,擺了擺手,讓他坐在她身邊一個位子上,眼神依舊盯著地上之人,絲毫沒有放過那人的意思。
白水心抿著嘴,不再開口,忽而聽到耳邊狀似喃喃自語,他轉過頭,便看到蘇瑞看著他,他才想到剛才那話是對著他說的。她說:“這人有時候眼神不好,別人是不會計較了,但是次數多了,再寬容的人也是會發怒的。就算是打狗,也該看看這狗背後的主人吧。”
“妻主,這話如何理解?”白水心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又很快將這神情掩飾去,淡淡開口詢問。
“停!”蘇瑞不急著回答他,轉過頭,讓行刑的僕人下去,趴在地上的人正想努力站起來,蘇瑞抬起腳,一腳踢在那人身上。站在白水心身邊的奶爹緊張又心疼地攥緊手帕。
“你說,你蘇府做了幾年的總管了?”
那人沉默了下,才悶聲說道:“一年。”
蘇瑞微啟唇,揚聲笑了一陣,又一巴掌拍了下,正拍在那人的背脊上。眾人皆是一驚。奶爹慘白了臉,白水心鎮定自若,慢慢喝了口茶。只是眉頭皺緊。
“你說,你進我蘇府比師侍郎要晚半年,你當的是我蘇府的僕人,師侍郎當的是我的侍郎,你的主子,論年月,論身份地位,你哪樣可以跟人家比,竟然可以欺負到別人身上去,你是吃了狗膽了麼?我有說過讓後院的那邊的人去領竹屋的東西麼?瞧瞧,你身上穿的是什麼?”她一把拎起那人的衣襟冷哼了聲。“你將師侍郎該有的東西換成你,你自個倒心安理得用了不該屬於你的東西,這是誰教你這勢力小人的?”
站在正院旁觀的人這會各個臉色尷尬,那人抱著她的大腿求饒。“小姐,是小人該死,小人不該一時貪心,不該收了不該得的東西,小姐,小人知錯!小姐,你饒小人吧,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
蘇瑞狠狠踢開,“沒有以後了。”她說這話後,望了白水心一眼,本來想說出的話臨行改變了主意。“將此人扔出蘇府。我蘇府從此便沒了這人!
白水心身邊的奶爹鬆了口氣,蘇瑞悄悄瞧了他一眼暗自發笑。今日這殺雞儆猴的一齣戲,本就是為了白水心一行人而準備。她老早就知曉這總管是白水心奶爹的親戚輩的,這暗中欺辱師瑜謹這麼久沒人說什麼,這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