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昏迷。易教授說,她有可能被蠍子、老鼠、蛇等東西咬過,這個動物把一種病毒傳染給她。我此次來,想了解這屋以前是幹什麼的?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
阿婆聽,臉色立即青了,把報紙扔在桌面,坐在椅子上,摘下眼鏡,長長嘆息說:“姑娘有可能被蠍子咬中了。”
“蠍子?”
“對。我家祖上是中醫世家,我家的中醫自成一派,主張以毒攻毒的理論。常用蠍子為藥,所以家裡養了一種西域蠍子。這種西域蠍子全身黑亮,身體只有小指那麼小,蠍子有劇毒。我結婚多年,只生了一兒子,長大了我兒子娶了一媳婦。有一次,蠍子咬穿了箱子,走了出來,我媳婦不小心踩中一隻,被蠍子咬中了一口,大叫一聲。我兒子聽見跑進來,發現媳婦被蠍子咬中了,慌忙用嘴巴幫媳婦吸毒。豈知道,那毒太猛烈,兒子與媳婦最後被毒死了。那時,我們才發現,原來媳婦已經有三個月身孕了……”阿婆說過這裡,沉浸在傷心中,她停頓一會繼續說:“後來,我們決定不養蠍子了。可是,有一次,我還是被蠍子咬中了,幸好被丈夫發現了,送到醫院救了回來。”
“既然不養蠍子,為什麼還有蠍子呢?”
“因為那次跑出來的蠍子爬到屋頂的瓦礫裡,在上面繁殖,偶然它們跑下來偷東西吃時,我們才發現它們的存在。我丈夫為了趕跑它們,用了一種中藥燻屋,燻了三天三夜後,再也沒發現蠍子。西域蠍子生存能力非常強,在烈日、嚴寒、風沙中,依舊能生存,何況在溫暖的屋裡呢?這屋久不住人,我生怕是蠍子回來了……”阿婆說完,用手帕擦了擦眼淚。
第十章 不明飛影(2)
“我還是找找看,如果發現是蠍子,那麼就好辦了,對症下藥,用抗蠍子血清,可以解毒呀。”我說完便拿著出租屋的鑰匙,進屋裡面去尋找了。阿婆只是擔憂的望著我離開的背影,還未從悲痛的回憶中抽出來。
我獨自走進冰冷的屋,諾大的客廳死一樣靜,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平伏一下心情,仔細觀察客廳。昔日的壁畫只剩下一個色印,屋頂上密密麻麻的瓦礫彷彿藏著蠍子。我時而看地下,時而看天花板,看有沒有蠍子出沒?
我發現客廳並沒有異常,昨日的東西還是一樣擺著,桌面上,地上的灰塵並沒有出現蠍子爬過的腳印。我繼續走進檸桐暈倒的房間裡,裡面一片漆黑,我開啟燈。首先抬頭看瓦礫,密密麻麻的瓦礫並沒有蠍子,地上除了檸桐倒下的地方留下痕跡外,其它灰塵厚積的地板上並沒有其它動物腳印。
我看牆壁上的壁畫,爛漫的春天,百花齊放,蝴蝶飛舞。那些蝴蝶非常漂亮,並不像畫上去的,因為屋裡也有灰塵,而且顏色久了,也漸漸褪色呀。
突然,一個黑影在我眼前飛過,那影子像蝴蝶。我一抬頭,感覺頭頂有針刺了一下,疼痛入骨,我“唉呀”叫了一聲,然後感覺一股頭暈襲來。我看到牆壁上的蝴蝶在旋轉,一隻只蝴蝶在翻飛,還隱約聽到一種“嘰嘰喳喳”的聲音,漸漸地我暈倒了。
突然,我聽到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叫我:“年青人,年青人,醒醒!”
我努力睜開眼睛,但眼睛總是睜不開。好久,我終於睜開一條縫,看見一張佈滿皺紋的臉,還有如雪一般的頭髮。我嚇了一跳,猛然憶起來是隔壁阿婆。她臉上頓時綻放出一絲燦爛的笑容,吃吃地說:“你醒啦,你醒啦!”
“我暈倒了,覺得是有東西蟄了我一下,好象是一隻牛蜂?”我自己摸了摸頭,再看手,並沒有鮮血。
“是蠍子!”阿婆手中拿了一隻蠍子,那蠍子頭已經被打扁了,全身烏黑髮亮,它的腿特別發達,可能常常爬屋頂鍛煉出來的。
我說:“好象不是蠍子呀?”
阿婆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所以跟了進來,聽到你叫,走進來,發現這隻蠍子在你身上爬。我用掃把打死了它,你看你身上還有掃把的塵土哩。”
我看看衣服,果然沾滿了灰塵。我動一下身子,發現下身麻木了,吃驚的大叫:“我動不了啦!動不了啦!天啊!”
阿婆摸了的腿說:“有感覺嗎?”
“知道你摸,你掐一下,看痛不痛?”
阿婆掐了一下,我感覺不痛,懷疑她下手輕,大聲說:“你掐得太輕,重一點嘛,反正又不會掐死人!”
阿婆用力掐了一下,沒有痛,我害怕地說:“再掐一下。”她又掐了一下,還是不痛。我搖了搖頭說:“天啊,我中毒啦,神經被麻痺了!你快打120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