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冥腳步一頓,不敢相信地看著皇帝陛下身邊的夏景天——他怎麼會在這裡?古闌海域的妖禍已經解決了?
不過,他在這裡也好,她就是想說給他聽。
這樣想著,宇文冥走到皇帝陛下跟前,堅定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父皇,兒臣有喜歡的人了!”
那一刻,皇帝陛下的內心是崩潰的,看看她,又看看夏景天,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夏景天和宇文冥對視,淡淡地開口:“我不反對你納妾。”
宇文冥啞口無言……
(隊伍)東方既白:臥槽……
(隊伍)琉璃醬:噗……
皇帝陛下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開口:“冥兒啊……既然夏將軍不反對你那什麼……那你說說,你昨天都去哪裡做什麼了?”
宇文冥怔怔地看著夏景天,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看向皇帝陛下:“我……兒臣昨日……”她把商淺救了她,與她琴簫和鳴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是救命恩人。”皇帝陛下的臉色頓時好了許多,“既是救命恩人,饒是他不願為妾,朕也該賞他些什麼。”頓了頓,他看向夏景天,“夏將軍以為……朕應賞他何物?”
夏景天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在說——關我屁事……
“父皇,商淺救的是兒臣的命,您問夏將軍做何?”宇文冥忍不住問。
皇帝陛下嘆了口氣,從龍椅上起身,拍了拍宇文冥的肩:“朕的好冥兒,夏將軍畢竟是你的駙馬,無論你作何決定,都該詢問下他的意見才是。何況,你這個決定……”
“他不是都同意我納妾了麼?”宇文冥打斷他,眯了下雙眸,“父皇,您別忘了,比武招親是您的決定,不是兒臣的。招來的駙馬也是您的,兒臣從未承認過。”
“你……”皇帝陛下皺了下眉,顯然有些生氣了——他為君三十年,膝下無子,只有宇文冥一女,自然對她寵愛有加,沒想到她會恃寵而驕……
正欲發火,夏景天搶先一步道:“陛下息怒,臣自進宮以來,與公主殿下少有來往,沒有盡到駙馬應盡的責任,因此讓公主殿下對臣心生不滿,是臣的不是。陛下若要怪罪,便怪罪臣吧。”
皇帝陛下聞言一怔,宇文冥臉上也有了一瞬間的恍惚——我如此待他,總是刻意疏遠他,為何他還是願意替我說話?莫不是想借機拉近與我的距離?
“罷了罷了。”皇帝陛下無奈地擺了擺手——夏景天是宇文冥的駙馬,連他都沒生氣,自己生什麼氣呢?
“陛下,臣以為,應先派人去把阿冥……公主殿下的救命恩人請進宮來,至於要如何嘉獎,還是看公主殿下的意思吧。”夏景天說著,彎腰作揖,“臣願親自帶人前往。”
皇帝陛下長長地鬆了口氣:“愛卿心胸如此寬廣,朕深感欣慰。你既已決定,那便去吧。”
“是。”夏景天說著,看向宇文冥,只見她怔怔地望著自己,臉上帶著一絲困惑。
他剛才……是不是喚了我阿冥?
宇文冥仔細打量夏景天的臉,想從這張臉上看出些端倪,卻失敗了——她真的對這個人一點印象也沒有……那麼,是巧合?
夏景天見她打量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可是,遲遲不見她啟唇,期待化為失望,他低沉著聲音開口:“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宇文冥回過神來,點頭道:“早去早回。”
(隊伍)東方既白:講真,如果我是夏景天,脫了褲子直接上!有皇帝陛下撐腰,怕個毛線啊!
(隊伍)琉璃醬:……
(隊伍)一片葉子:弱智。
(隊伍)東方既白:葉子你個混蛋!又想打架?
(隊伍)一片葉子:打架?如果我記得沒錯,一直都是我單方面秒你?
(隊伍)東方既白:……
(隊伍)琉璃醬:話說,為什麼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夏景天該不會想借著請人進宮的名義,暗中把商淺弄死吧?
(隊伍)一片葉子:你猜。
(隊伍)琉璃醬:就知道……
花琉璃撇了下唇,本以為自己猜得□□不離十了,然而——別說商淺,宇文冥連夏景天都沒等到……
夏景天是三天後的午時出發的。他離開後,宇文冥如往常一樣在閣樓上彈琴,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轟響,把她嚇了一跳,琴聲戛然而止。
帶著疑惑,她從琴凳上起身,俯視閣樓下的景象——荷花池上的石橋不知為何坍塌了,一具屍體在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