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如先退,待有機會再來尋他。”
天照哪聽的近?胳膊一甩掙脫出,煞目一橫,道:“你要逃,獨自逃就是。我們三人自生出就不曾離開,哪怕當年沒有成神的時候也是在一起捱過來,你如今怎能如此的無情?怕死,你先走,我就是死,也要尋他晦氣!”
天照一說這話,須佐之男嘆了一口氣,心中對月讀的仇恨早已平息,反而覺得自己卻是是被月讀接二連三的挑釁衝昏了頭腦。暗瞥了一眼天照,心道要怪就怪你這表子,要不是你勾搭了月讀又撩撥須佐之男他自己,怎麼會出這憑多的錯事?無奈,但也不能一個人走,否則到時候七夜追殺上虛空,他一個人也不是對手。
正好七夜此刻還沒有緩過勁來,被炸成兩截重新癒合也是需要時間和力量。天照獰笑了一聲,臉色變得恐懼,雙手屈指成爪,勢要將七夜撕成一條條。須佐之男則是在一邊護著,以防有變。
七夜眼中反射出越來越近的兩人,心中微微有點煩躁,此刻元氣還沒有恢復,想必也躲不開,越發焦急起來。哪怕只是緩上數秒,都足以讓七夜得到喘息的機會恢復過來。可這幾秒,從何談起?
之間天照已經欺近七夜,七夜就要斃命,忽然一條身影從地面上拔地而起,硬是擠入了三人之間,擋在了七夜身前。三人皆是一愣,隨即七夜身前身影被分為了上下兩截,同時也緩了過來,伸手一接,這人正是夜憐香。
摟著只有上半截身子的七夜心中也不知道有何想法,只是覺得有點滑稽,又有點傷感,嘆了一口氣,說:“這又是何必呢?你和我一直以來都是敵人,沒有必要的。”
夜憐香此刻還沒有斷氣,露出一個笑容,吐著血沫道:“我想明白了,能為你而死,我才是你的新娘。”
沉默,七夜手中微微用力,那上半截的身子頓時化作飛灰,而一縷靈魂被抽了出來,握在手心。“放心,你不會死,等我殺了他們,我們重頭來過。”神明的攻擊豈是凡人可阻?靈魂沒有當場和身體一樣被撕碎就已經是萬幸。如今七夜手中的靈魂只有一小部分,想要恢復則必須慢慢的依靠別人的靈魂來淬鍊。可夜憐香不過是一介凡人,而現在又沒有了記憶與本能,完全是一絲絲的能量體。唯一的方法就是輪迴,輪迴會慢慢的修補她的靈魂,直到完全恢復。
“該結束了……”七夜將手中靈魂收好,冷著臉,輕輕的說道。
這是一場好日持久的大戰,數天之後,天照與須佐之男先後隨著月讀而身隕,妖魔獲得了勝利。而七夜,也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同樣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害,不得已的如曾經的神明與崇德一般,陷入了沉睡之中……
神隕代表著一個新時代的開啟,而作為忍術較多的忍者,自然不願意被時代所拋棄。他們戰鬥著,但是最終被妖魔全部抹殺,只有一小部分人,在鳴人的帶領下,默默的藏進了深山之中。透過無盡的傳承,總有一天,他的後人,將會重新回到陽光之下。
而神社,作為妖魔的對立勢力,在神韻之後更是遭到了大屠殺。
時間一片混亂,七夜沉睡之前早已安排好一切,一個有序的社會重新走上了正規。
當七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刺眼的陽光就像一把小刀子插入了雙目,大腦一陣暈眩幾欲昏厥過去,勉強靠著過人的毅力才挺了過來。環顧了一眼四周,非常奢華也非常乾淨。身躺在一張很華貴的床上,身上穿著寬鬆的衣服,四周沒有一個人,可能透過細微知道這裡經常有人來。
張開嘴輕咳幾聲,用嘶啞的聲音呼喚了幾聲,一群充滿驚喜的人忽然從大門闖了進來,見了七夜已經坐起,紛紛跪伏在地上。
一睡千年,忍者時代早已過去,如今妖魔橫行,但是當妖魔成為主導者,人們才發現似乎妖魔也並不像想象中的恐怖。只要定是供奉一些牛羊和極少的活人,就能滿足所有的妖魔。而且似乎妖魔就如動物一般,單純的很,對他好便是好,對他不好便要遭到報復,比起那些陰險的其他物種反而更受喜愛。
為了滿足活人祭,許多村子都有幾十專門生孕的婦女,每年產出十二胎,以作祭祀。這些婦女的地位,遠遠高於同村的其他人。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和平的時代。
而七夜,作為妖魔的帝王,被供奉在神殿的大殿中央。他一直在沉睡,所有人,所有妖魔,都在等待他的甦醒。
“抬起頭來。”七夜忽然覺得跪在第一的女人有些眼熟,不由的說了一聲。當這女人抬起頭的時候,七夜忽然笑了笑,一隻手想要勾起她的下巴,卻不想被她靈巧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