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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出入不大。

我在別處寫到過,此人是個聖者。我對聖人的定義是:他必須是個在不完美的社會中做出完美表現的人。

我問他貝勒維醫院的病人中為何沒有一半人去自殺。

他說他也曾為同樣的問題所困擾。他有時候也問他們有沒有自毀的念頭。當然他問得漫不經心,就好像是診斷過程中的例行手續。他說他們幾乎無一例外地對這個問題感到吃驚,好像受了侮辱。如此令人噁心的念頭從來沒有在他們的頭腦中出現過!

正好在此時,我們碰到了他以前的一個病人,揹著一個大塑膠袋,裡面裝滿撿來的鋁罐。他就是基爾戈·特勞特稱之為“聖牛”中的一頭,儘管經濟上是個無用之人,但仍有可愛之處。

“你好,醫生。”他說。

第四十三章

同題:鳥糞中白顏色的是什麼東西?答案:也是鳥糞。

別談什麼科學,別談遇到環境災難對它有多大的幫助。

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仍然是比廣島嬰兒車更熱的話題。我們用的腋下除臭劑把臭氧層咬出了洞來。

聽聽這一大堆廢話:我的哥哥伯尼是個什麼也畫不像的人,過去最令人討厭的時候還曾說,他不喜歡畫,因為那些畫年復一年掛在那兒,什麼結果也投有。而今年夏天,他成了藝術家!

我決不是胡說八道!這個在麻省理工學院獲得博士學位的物理化學家現在成了傑克遜·波洛克!①他把一團團的各色顏料和黏稠物質堆在不滲透的兩片平面材料上,如玻璃板或浴室的磁磚之類,合上然後再掰開,etvoila!①這與他得癌症無關。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身患此症,再說癌細胞侵損的是他的肺部,而不是頭腦。一天,他在胡亂地做著什麼——他已是個半退休的老人,沒有妻子問他看在上帝的分上他到底在幹些什麼,etvoila!晚幹總比不幹好,我只能這麼說。

於是,他給我寄了些影印的黑白小圖片,都是些波形曲線的東西,大部分如枝杈狀,也許是樹或者灌木,也許是蘑菇或滿是洞的雨傘,但確實十分有趣,就像我在舞廳跳舞一樣,還過得去。自那以後他還給我寄了彩色的作品原件,這些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