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暗自拉寧願的衣襟。寧願早就哭笑不得,這是審問犯人啊?忙站起身,給母親斟上杯酒,“媽,別問這多,煩不煩?以後慢慢說你聽。來,願兒敬爸媽一杯酒,祝爸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酒一杯杯地喝,原裝百威,清爽入喉,微苦,再細細品味,又有一絲甘甜。吳非小口地抿,而寧鐵心則一碗碗灌,彷彿那不是酒,只是水。就是水,這樣子灌,也讓人吃驚。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這得要有多大的肚子?寧鐵心掏出餐巾紙擦擦嘴邊褐黃|色的泡沫,“願兒,你什麼時候能結婚?”
結婚?寧願吃了一驚,杯中的酒晃悠下,差點就溢位來。怪不得叫吳非來。可他只在餐廳見過吳非一面,為何就如此倉促地做出決定?這裡透著古怪,“爸,這還得看人家同不同意?”寧願把皮球輕輕踢給吳非,說實話,他也很想看看吳非會如何回答。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吳非的臉騰地聲就紅了。結婚?她不是沒想過這兩個字,而根本就不敢往這深裡再想下去,心中正惴惴不安,寧母眉毛一跳,往上揚,剛想說些什麼,寧鐵心已若無其事地把酒碗往桌上一放,“哦,我不是說她。我是說陳董事長的女兒。”聲音不大,卻石破天驚。三人的身子都晃了晃。
寧願手一抖,酒已全潑在身上,也沒顧上擦,酒杯往桌上一放,跳起身,“爸,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