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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吳非面前一一抖落出來,可有得他手忙腳亂。

“你妹妹怎麼了?”吳非好奇地問道,她還沒見過寧可,確也沒領教過她的厲害勁。哥哥怕妹妹?這妹妹豈不成會張牙舞爪?

“沒什麼,只是她那張嘴太會損人。我又板不起臉來訓她,到後頭總被她弄得啼笑皆非,只好就怕了她老人家。這就叫做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對了,這些日子也不曉得她在忙什麼,過去隔三差五就躥來我這打家劫舍,這麼久,只偶爾打過來幾個電話,真不像話。”

“說不定在交男朋友哦。嘻嘻,感覺你妹妹挺能幹嘛,能把你訓得這般服服帖帖。改明兒向她討教幾手,哎,她多大?說真的,我挺羨慕她有一位像你這樣的好哥哥來讓自己整日欺負。”

“二十六,老大不小的花骨朵呀。”寧願不好意思地說,“比我小四歲,整天張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東南西北。”

“啊,你妹與我一樣大。她幾月的?”

“你也26歲?她是12月11日生的,據說是射手座。”

“比我小10天,萬幸萬幸。”吳非輕拍胸脯,“我還真怕她比我大以後見著了逼我叫她姐呢。我也是射手座的。崇尚自由的射手座講求爽朗簡單的戀愛模式,新鮮感不斷,喜歡尋找刺激及新挑戰,積極進取,追求工作成就的滿足,卻有其樂天享受的一面。星座書上說,它就像一枚欖尖形鑽石。”

寧願瞠目結舌,“你也不打半下磕碰?滾瓜爛熟嘛。”

吳非笑得眼都眯起來了,“我知道的還多呢。它的守護星是木星,守護神則是全能的宙斯。阿寧,你又是什麼星座的?”

寧願眨眨眼,忽然擰身往吳非胸口上一壓,情不自禁放聲大笑,“我比你大四歲,整整四歲。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我也是12月1日出生的。當然,最好是一分不差,你是啥時辰出生的?”

“不會吧?這麼巧?”吳非叫起來,一臉的不相信,“阿寧,你哄我吧?”

“非兒,要不要我拿身份證給你看看?哈哈,我太開心了。射手座還有什麼有趣的玩意,說來聽聽,我還沒注意過呢。”

生活的快樂也許就是來自於這些看起來甚是無聊的小事。

倆人在床上滾作一團。

31

麗晶酒樓是這座城市的象徵,造型奇特,氣勢恢宏,尖挺著,向上,就似一根粗大要刺穿天幕的那玩意兒,當夜色漫空掃來,一盞盞燈光頓時金碧輝煌,遠遠望去,又像一朵永遠亦不會熄滅的虛空之花。寧願拉緊吳非的手,走進去。妹妹寧可沒來,星期天,手機又打不通,不知道又上哪瘋了。

門開了,門僮朝每一個昂首闊步的人殷勤地彎下腰。空曠的大廳中央,有幾根長長的石柱,從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筆直地撅起,一直抵達天花板,柱上還雕刻有幾對赤身裸體忘乎所以四肢糾纏成蓮花圖案的男女,應該是希臘神話裡的神仙與仙女吧。寧願仰起頭,天花板中央吊著一盞流光溢彩約有五個平方米大的水晶吊燈,晶瑩透剔的光芒柔和地灑落下來,恍然間,讓人以為自己已身居天堂。聽說光這盞燈就價值百萬。所以四周全是頂級的名牌……這就是這座城市的主流社會。不少在電視裡經常出現肥頭壯腦的官員、大款、名流,如無數只衣著光鮮的蒼蠅,嗡嗡地飛來飛去。

吳非悄悄拽住寧願的手,她沒來過麗晶,雖是久聞其名,並不是說她在這就吃不起一餐飯,一則沒人請,二則她也犯不著請誰來。這裡,錢好像僅是一種附屬品,而身份地位才能讓人顧盼自如。吳非低頭,看腳尖,不知為何,心頭突然湧上一股強烈的自卑,雖然她穿的並不比任何人差,腦海深處,隱隱約約,有針刺入,手足則一陣陣發涼。

寧願扭過臉,“你怎麼了?”

吳非勉強地笑笑,“沒事的。這裡的冷氣開得好大。”說著話,眼角的餘光就看見一個男人正朝她走來,滿面笑容,“寧公子好,這位是你女友?吳女士好。好久未見,實在想念。噢,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是你父親的朋友,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卻是認得你的。我姓杜。”

男人彬彬有禮地拿起吳非的手,在上面一吻,居然是一個正宗的西方禮儀。吳非的臉,剎那間,發了白,是杜興。她都以為她忘掉了他,可一瞥見這張奇形怪狀的肥豬臉,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不是冤家不聚頭。吳非暗自哆嗦,目光瞟向寧願,寧願微微皺眉,在這裡,他是寧公子而非寧經理。大家認識的都也是他爸爸。奇怪,他也認識吳非?

“杜老闆好,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