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給劃破了。有的還能保下一件內衣。一件遮羞的褲子。而大多少,已經赤著jīng裸的上身,露出那一根根的胸骨,被汙垢扒滿。
像他們這樣的外表。能讓別人不誤會麼?
城下計程車兵被城上計程車兵不停的譏笑著,自然不服。像他們這樣血xìng方剛的漢子,雖然一時困迫。但仍是不失最起碼的骨氣。是可忍孰不可忍!狠狠咬了咬牙,板著一副臉,扯著嗓子,早有人跟上面士兵對罵了起來。
“喲喝!我看他們不是什麼難民,簡直是亂民,說不定還是一群曹黨!兄弟們沒聽說最近兗州那邊曹黨鬧得挺厲害的嗎?我瞧啊,他們就是曹黨打扮的,是來騙我們開城的!”
關於兗州曹黨的事情,幾乎天下都已經傳遍了。而像跟兗州接壤的琅邪,不可能不知道。
這些士兵中,最近議論的最熱門話題,也就是有關於曹黨的了。
說他們多麼的沒有人xìng,多麼的兇殘。殺害官吏,搶劫百姓,反正是無惡不作,骨子裡早已經把曹黨恨了八輩子祖宗了。如今聽說曹黨就在眼下,而且想要在他們的地盤上搗亂,焉能放過?那些平時沒事情還要惹些事情計程車兵,撞著這個機會,早已經控制不了“捕獵”的yù望,將手上的箭簌簌的shè放了出去。
“啊!”
城下,立即有人應聲而倒。
聽到這聲慘呼,城下計程車兵立即慌亂了,有譴責的,有亂罵的。
既然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就跟著起鬨,反正城下是敵人,也難得有這麼些活靶子。要在平時,那可是沒有這種待遇的。要知道,自劉備接收徐州後,除了先前一陣子跟青州和泰山那邊打了一兩回戰,接下來都是長期的和平,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了。現在既然有這個機會,他們也不管什麼是與非,先痛快了再說。
城下的慘呼聲不停的傳來,就像是興奮劑,只讓城上計程車兵jīng神頭越來越旺盛了,恨不能一箭多發,好多shè死幾個。
城下計程車兵亂了起來,有撿石頭扔向敵人的,有破口亂罵的,但更多的是向著後面退了去。
他們不能反抗,原因在於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擊的工具。
在曹軍衝進他們大營的時候,他們之中除了少數的取到了武器,多數都是赤手空拳的亂跑。而那些有兵器的,在逃亡途中不是丟了,就是折損了,如今這三千多人計程車兵隊伍,居然不過兩百人帶了刀和盾,有的則拄著長矛。雖然有十幾個帶著弓,但都沒有帶箭,還是等於廢鐵。
城上的一陣箭雨下來,城下一亂,想避開也就很是困難了。所以不時也就倒了一地,哀嚎之聲一片。
那些死裡逃生計程車兵遠遠的注視著地上一片兄弟的屍骨,無不是悲傷yù絕。
有人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聲哭了起來:“孃的佬佬,好不容易逃出了曹賊之手,本來想投奔臧將軍的。沒想到,我們這樣累死累活的趕來,最後還是逃不了一死。早知道,當初不跑了!”
那城上士兵眼見下面的人都退出了shè擊的範圍,也就不再發箭了,將弓收了起來。
“喂,你剛才都shè了幾個?”
“才三個吧。”
“吹吧你,我都才shè五個呢。”
“你這小子更加會吹了。”
“哈哈!”
城上的守兵互相吹著牛,彼此打趣了一回,算是小小的滿足了一次。
“咦。這些愣子在下面罵著什麼呢,還哭哭啼啼的。”
“我看八成是在罵我們。”
“他敢!”
“有什麼不敢,你以為你現在還能shè得著他們嗎?”
“shè不著他們,但也不能便宜了這幫愣子。”
“你想怎麼樣?”
“嘿嘿,在城上我們的確是shè不到他們,但我們難道就不能出城去?”
“出城去?你拉倒吧,就算出城去,就我們這些人,踩都把我們踩扁了。你可別忘了,我們之所以能讓他們害怕。那是因為我們站在這上面,你有本事下去試試?”
“嘿嘿,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們手上有武器,身上有鎧甲,你看他們有什麼?我們只要開城,管保將他們嚇都嚇跑了。到時候不但能出一口氣,想想也是立了大功一件呢。怎樣,大夥兒敢不敢幹?”
“這個。雖然這麼說,但沒有尹將軍的命令,隨意開城只怕不妥吧?”
“妥不妥,就要看能不能將這些曹黨人馬殺退。到時候還不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