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啥,我這可靠的訊息是薛盟主是被人暗算中了毒,薛少公子都放出聲來千兩黃金聘請名醫,這各地的名醫來的是絡繹不絕阿,可是薛盟主至今未見好轉。”
千兩黃金!!在一旁閉目假寐的寶珞聽到這話豁然清醒,千兩黃金阿,可解了如今的燃眉之急,值得去試一試,儘管自己未必稱得上是神醫,只要不是癌症愛滋這類古今令人束手無策的絕症。
次日將自己的打算跟魚兒商量了,魚兒斜睨了她一眼,“姐姐,魚兒也知道你醫術了得,可是咱們這樣子別人不會當我們是神醫吧。”這半月風塵僕僕下來,也未住過客棧,髒得不能忍受了便在河水中簡單洗洗,那模樣也差不多能混丐幫了,寶珞倒是覺得這樣低調更合心意。
“這是咱們能最快趕去京城的辦法,有了銀兩咱們就能僱上馬車,難不成真的要就這樣走著去京城嗎?再說醫者遇上這樣的疑難雜症,總是很好奇的阿。”寶珞用力拍了拍魚兒的肩膀,讓他放心。
在河邊兩人將衣裝收拾了一下看起來稍微齊整一些便向著廬陵石陽城薛府而去。結果表明來意後進府倒沒有碰上什麼阻礙,讓他們在大廳候著。
只見大廳裡已經盤膝靜坐了不少各地聞訊前來的自薦醫者,聽的小廝說是待會先是有府上的大夫具體驗證過眾醫者的資格再行入內堂給薛盟主診斷,以免有魚目混珠的人混跡進來。這點自然是難不倒寶珞的,因此在等候了大半日後,終於輪到她進入內堂了。
內堂床榻上落下了層層帳幔,只有一隻筋脈糾結的手腕露在外面,進來之前這薛府的管家已經交待過先是診脈,然後將自己的大致診斷與戴神醫明言,接下來是否再繼續斷症就要看戴神醫的意思了。
寶珞留意到那突出的血管上血色異常的深烏,可是除了血管外其他面板肌肉組織均無任何異常,脈搏時而有絮亂。輕輕觸碰血管,血液已有凝固的跡象,應該屬於中毒現象,要確診還是需要患者的血液樣本進行化驗才能具體知道。
見到戴神醫的時候,他面上無任何表情,看得出來已經是不存任何期待的心理了。
寶珞與魚兒向戴神醫微微頷首,見過禮後也不等他詢問,便將心中大致的推斷說了出來。
薛盟主血液中已經是佈滿了毒素,因此導致他長時間昏迷不醒,而這毒並非由口而入,乃是在身上血管創傷中直接種下毒素,所以面板肌肉並無毒素漫延的跡象,至於所中何毒,要取出血液化驗過才能得知。
戴神醫的神態由初時的清冷疏離漸漸舒展開來,有了一絲訝異的光彩,他終於正視眼前這個膚色暗啞,年輕得讓人輕視的醫者,初看似不為人注意的兩個男子,這一細看下不禁大感意外,那五官樣貌氣度竟是出塵脫俗,看似非泛泛之輩,便是頷首請了他們坐下細談。
這能斷出大致病症的醫者也非少數,但是能具體說出令人信服的醫治方法卻尚沒有一人。眼前這位自稱是來自南越的顏公子神態自若,言談舉止中有一種令人信服的氣度。只是此人的醫術理論名詞甚是與眾不同,倒是一個怪醫。
“請問戴神醫,薛盟主昏迷前是不是有眼花,麻痺,口吐白沫,噁心,等症狀?”
“小兄弟推斷得不錯,老朽不妨直說,薛盟主體內中的是蛇毒,毒素確是由血脈處流入。且能斷定此毒為環蛇之毒。只是服食了各種解毒藥均是無用,至今已是昏迷了五日,仍是未有甦醒跡象,如今血液已是漸漸凝固,若是在耽擱下去,恐怕迴天無術了……”戴神醫雙目一瞬不瞬看著寶珞,有了一絲期待的心情。
寶珞抿嘴沉思了片刻,請求戴神醫能允許他更為具體的檢視患者的現狀。
戴神醫自然答應了,引了兩人走回內室,開啟帳幔讓寶珞細細檢查。
既然戴神醫已經能確定是五環蛇毒,便不需要化驗了,現在躺在床榻上的五六十歲老者面色已呈灰白態,中毒已深,如不及時救治恐怕活不過兩日,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血液凝固那是毒素已然擴散全身,就算再靈驗的解毒藥也不可能再起作用,只能一邊換血一邊配置環蛇血清解藥,吃過解藥吐出心脈中的毒血就能無恙了。
寶珞將自己的診治方法告訴戴神醫時,他大感訝異,這換血與血清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在寶珞具體的解釋下也是覺得有道理,只是操作起來確實也是困難。
“提取血清需要大量的環蛇血液,祛除血液裡的其他雜物煉製的解藥便能解毒……”寶珞將大致提取方法告知戴神醫,此事所需時間頗長,刻不容緩。
而具體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