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瘋轉念一想,悟道:“你的意思是,《三帝御注道德經》才是這陣法的關鍵?入口處是唐玄宗的,這陣中是宋徽宗的,那出陣處,一定有明太祖朱元璋的《大明太祖高皇帝御注道德真經》碑文?”
“對!”皇甫楓流點了點頭:“大家還是按半月的陣法,邊走邊找下一塊御注道德經碑文——不用管字型,就看是否有很多文字就好!”
這樣一來,眾人搜尋的步伐大大加快,可最後那塊石碑卻像和大家捉迷藏一樣,眾人又看到了文徵明的字型、劉墉的書法,又重複看到不少剛才出現過的碑文,那朱元璋的書法,卻一直未能發現。
皇甫楓流看著不斷掠過的石碑,忽然道:“儘量往37章之後找!那最後一塊碑,應該在《德經》的部分!”
“《德經》?”應雙兒明顯有點疲憊了,臉上也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不是說的都是《道德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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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出家入世九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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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楓流略一搖頭,邊走邊尋覓、邊向眾人解釋道:“《道德經》原本分上下兩篇,所謂的‘八十一章’,是後人斷句劃分的,有的地方並不是非常合理。但當年老子傳下此言簡意深的寶經時,就分了上部《道經》和下部《德經》兩個部分。”
畫瘋介面道:“前三十七章為《道經》、後四十四章為《德經》——不過你為何判斷這最後一塊碑一定在《德經》的部分?”
表面上看,唐玄宗的道德經碑文在入口處、後面是《道經》,宋徽宗的在陣中,那麼朱元璋的一定是在出陣口附近而且是和《德經》在一起了。但畫瘋知道,這不會這麼簡單,陣法詭異多變,誰說入口不能是出口?
或者說,憑什麼判斷出口就在《德經》部分的四十四塊石碑附近?
皇甫楓流道:“是因為朱元璋!要知道《道德經》分為這兩個部分,實有其深意:道在前,是為體;德在後,是為用;老子道君是透過這個告訴後人,只有符合天道,才能修德。可惜朱元璋是個徹底的實用主義者,在他眼裡,‘用’比‘體’重要多了。”
“為何這麼說?”古國平問。
“等你看到他的序文你就明白了,他自稱閱《道德經》後‘罷極刑、滅囚役’,可實際上不顧當年同生共死的情分殺戮功臣也就算了,最後為了一家一姓之利,大肆牽連竟達十萬人,不是實用主義是什麼?”皇甫楓流語氣頗為不屑。似乎這最後一個漢族朝代的開國皇帝,在他眼裡十分的不堪。
畫瘋臉上忽然出現一種尷尬的神情,頓了下道:“咳,那個,歷朝歷代兔死狗烹的事情多了,你也不能光指責明太祖——畢竟功臣們居功自傲橫行無忌,甚至有叛逆之心,他也是沒辦法。”
“哼”皇甫楓流沒有停下搜尋的腳步,同時反駁畫瘋道:“沒辦法?他學不來漢光武帝劉秀那樣與功臣終身共享榮華安平,起碼也學學宋太祖趙匡胤杯酒釋兵權吧?再不行,學學人家劉邦!漢高祖也清理功臣,不過是殺幾人而已。你看他朱重八,僅藍玉案第一次爆發,就牽連了二萬人!”
“不同的時代,不同的情況,搞不好後來的比他還多呢。”畫瘋實在找不出具體反對的理由,只好這樣說。
“和時代關係不大,劉秀、趙匡胤、李世民能善待功臣,無非因為他們出身相對較好,所以一方面心胸更加開闊;另一方面手下都沒法學他,因為不具備他天生擁有的資源!於是也就不用像無賴劉邦和和尚朱八那樣沒有自信了。”
畫瘋不甘心繼續爭論道:“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開國帝王、一世英雄,我們這些升斗小民,似乎沒有評論他們的資格。”
二人邊走邊說,另幾人卻一陣奇怪,怎麼向來和睦的二人因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朱重八喋喋不休地爭論起來?畫瘋明顯在維護,皇甫楓流卻好像特別不喜歡那大明開國太祖。
卻聽皇甫楓流神情一緩:“談不上評論,不過喜不喜歡,卻是個人好惡不同。”
沈君憂不想聽他們這樣爭論,插話問道:“你即這麼熟,那朱元璋註解《道德經》裡說了什麼?”
另幾人也有這個疑問——起碼知道了裡面再去找那塊碑,會容易很多。所以沈君憂一問完,古國平、範小龍和應雙兒都把目光看向皇甫楓流,似乎在催他快點回答。
不過她們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