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就在木案下方,離碧痕很近,就見她臉色淡淡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自己說話,兩隻眼睛卻不停的看向沉著臉的張成。
原本就嫉恨張灝平日在家中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高高在上,與眾不同的地位,此刻又眼見他趕走彩玉,調戲碧痕,張成越來越咽不下這口毒氣,一眼瞅見那一盞油汪汪的蠟燈,心中立刻生起一條毒計,就想借用失手之下推倒油燈的機會暗算兄長,最好是趁機燙瞎了他的雙眼才好。
一個孩子自然想到就做,何況又是氣極之下,突然把書本往上一撞,那蠟燈果真倒向張灝的頭臉,就聽哎呀一聲痛叫,張灝捂著臉在炕上打滾。
這一聲慘叫可嚇壞了滿屋子的人,王氏又氣又急,一邊指責張成,一邊上炕就要抱住張灝,朱元香急忙也陪著上來,卻沒成想,就看見張灝翻身而起,冷笑道:“母親,把張成和碧痕都攆回去吧,也不用我解釋什麼。”
雙手扶住張灝肩膀,王氏好生仔細端量一番,親眼瞧見兒子臉色身上沒有任何燙傷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緊跟著大怒,回頭罵道:“滾,今後不許你在過來,還有碧痕,既然你喜歡他,就跟著一起過去吧。”
朱元香欲言又止,怎麼說她都是張成的親嫂子,但眼見太太暴怒,也不敢搭話,此刻外面的丫鬟全都湧了進來。
臉色鐵青,張成倒也有骨氣,或是被兄長當面揭穿,沒臉在待著不去,扭頭就跳下炕,拉著碧痕就朝外面跑去,這邊王氏兀自不解氣的罵他,不過她為人善良,罵不出什麼難聽之極的話語。
盯著弟弟遠去的背影,張灝眯著眼眸,神色複雜,說道:“小小年紀就如此陰狠,真沒想到,他還真敢下手害我,母親,孩兒不在家,您還得小心照顧自己。”
緩緩點頭,王氏一臉失望之色,原本她和丈夫都很喜歡懂事乖巧的侄子,卻萬萬沒想到,就因為一件小事,這侄兒就敢下毒手,這已經不是孩子間的鬥氣了,而是真真實實的無情之舉。
心中憤怒,連帶著朱元香也跟著吃掛落,一見太太連自己都埋怨,大*奶滿臉通紅,心中暗恨張成惹事,委屈的賠了幾句不是,神色怏怏的轉身離去。
丫鬟們不敢在屋裡待著,全都跟了出去,屋裡只剩下母子二人,王氏神色複雜的嘆道:“難怪你這些年來,一直不與兄弟們親近,甚至連長輩們都不許進園子裡,看來,還是母親和老祖宗錯怪我兒了,唉”
“大家族裡是非多,不能不防呀”張灝輕輕一嘆,笑道:“倒也不是在提防親人,只是不想給她們什麼妄想,就如剛才之事,張成也是被我故意刺激的,就敢失去理智之下痛下狠手,很多禍事就是一時心軟造成的,就連一母同胞都能互相爭鬥,更別說其他人了,早早讓他們死了窺視這邊富貴的心思,也是保全一家人和和睦睦相處的好意。”
“我兒所言甚是,就是不知你父親,為何要抬舉那邊幾個侄子,我觀他們就沒一個成器的,遠遠比不得寶哥兒心地善良。”
對於母親的話深表贊同,張灝也納悶,為何二叔他們一家子都是一個德行,就是壞也壞不出個水平來,全都是些平庸之輩,不過話又說回來,天才人物被稱為天才,就是因為世所罕見,所謂富不過三代,論真正本事,自己就遠遠比不得父親,更何況其他兄弟了。
“呵呵,就讓父親去操心吧,我到希望他們能有出息,畢竟獨木難支,兩位叔叔都是武將,憑父親一人在朝中為官,還是勢力單薄了些。”
王氏緩緩點頭,一想到兒子如今前途叵測,心裡就難受,她到不指望張灝出將入相,還是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就好,卻又想兒子能為自己爭口氣。
“母親,您放心吧,即使我一生紈絝,也能保證家族富貴平安。”張灝輕言安慰母親,最終母子倆相視一笑。
第217章 壽宴著惱
第217章壽宴著惱
一早,趁著天氣涼爽,全家人在老祖宗帶領下,一同去了滕國公府,不然等日上三竿,夏日炎炎的,乘車坐轎就要很辛苦了。
昨日張成一事,並未驚動園子裡的其她人,只有朱元香心中不痛快,推說身子不舒服而留在了家裡。
此時周文斌的母親周氏早已去了兒子那,其她幾位遠親也都離去,蕭家太太自知地位尷尬,不想被外人笑話,自然也陪著留下。
這一上午,大*奶無端端的發了幾次脾氣,因一點小錯就狠狠訓斥下人,更把個頂嘴的婆子命人拖到院子裡跪著,陽光暴曬下,把個婆子曬的頭暈目眩,眼瞅著就要支撐不住了,嚇得進來回事的婆子婦人全都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