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母親聊了會兒這幾天籌辦嫁妝之事,揀著有趣的哄王氏開心,丫鬟們聽的熱鬧,不時陪著湊趣。
正巧朱元香從屋外走進,笑道:“呦,多大的爺們了,還躲在母親懷裡撒嬌。”
丫鬟們撲哧嬉笑,張灝舒服的依偎在母親懷裡也不出聲,也是即將離家,自然得令母親高興,別說撒撒嬌,就是綵衣娛親又何妨?
“就你多嘴,灝兒才多大年紀,我就喜歡寵著他。”王氏開口笑罵一句,不過還是把兒子扶正,張灝藉機乾脆躺在炕上。
“哼我倒是想太太寵我,哎呀呀,可惜沒人疼啊”朱元香故作憂傷的拎起緞金邊的汗巾子,在鳳目上輕輕擦拭。
“這丫頭,都已經是當孃的人了,還這麼淘氣,來,看我不賞你一嘴巴。”
無奈搖頭,王氏笑著就要作勢打她,朱元香也會借勢,趁機就跌倒在她身邊,那豐滿臀肉卻正好坐在張灝腿上。
一觸即開,朱元香玉手使勁在張灝下身捏了一下,表面上卻笑語妍妍的和王氏說話,原來是過來準備商量明日去滕國公家飲宴一事。
姐夫唐瑛的母親六十大壽,請帖早就送到,禮物都以備妥,王氏和朱元香說笑一陣,兩人湊在一起,商量起行用的車馬之事,因老祖宗要帶著全家女眷一同赴宴,也是姑娘們即將陪著孫子遠赴杭州,能聚一次就多聚一次。
這麼多人出行,自然得預先安排妥當,躺著的張灝早知此事,他的一份重禮也送過去了,耳邊聽著她們的說話聲,一時覺得無聊,笑道:“紫霞姐,幫我捏捏後背,有些不舒服。”
“唉”紫霞含笑上前,她和紫鶯年紀一般大,算是看著張灝長大的,連同屋裡的其她丫鬟,人人與灝二爺關係極好,而紫霞和探春性子相像,一直不想嫁人。
紫霞上前側坐在炕邊,張灝往炕梢移動了幾下,任由丫鬟伸手幫著松骨,彩玉也跟著走過來,低頭為張灝捏腿,她姿色在院子裡最是出眾,和紫雪有幾分相像,這一動作,立時惹惱了冷眼旁觀的張成。
“彩玉姐姐,燈花該剪剪了。”張成把手中毛筆一仍,不滿的叫道。
眯著眼的張灝一愣,若有所思的沒有開口,就見彩玉板著臉回道:“沒見在為二爺捏腿嗎,喚碧痕去。”
“我來,我來。”碧痕笑著端著一杯香茗過來,輕輕放在木案上,卻沒想張成一點不領情,看都不看她一眼,也是碧痕模樣一般,有些清秀而已,比不得彩玉秀美,即使交好這位庶出少爺,可惜人家卻看上了彩玉。
沒看清火候,碧痕手腳麻利的把燈花鉸去,張成皺眉看著她,不滿的道:“往邊上躲開些,你都擋著燈影,沒瞧見我都看不清書上的字了麼。”
尷尬笑笑,碧痕急忙走開,沒過多久,張成又藉口茶水涼了,喚彩玉幫他換茶水,被拒絕後,又糾纏些別的,鬧得彩玉好不厭煩。
張灝只當他是被寵壞了的孩子,也不在意,此種孩子家的鬥氣在正常不過,不過眼見張成沒完沒了,終於不耐煩的道:“你們倆出去玩吧,不用在屋裡待著了,怪氣悶的。”
“嗯。”兩個丫鬟心中一喜,她們素日都厭惡張成,趕緊扭身跑了出去。
躺在炕上,張灝從窗臺上銅鏡中很清晰的瞧見,這年僅九歲的兄弟,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全無一個孩子的天真模樣。
張灝心中一驚,他從來不和任何兄弟親近,就是其他人,那也不許和他太過親密,除了這邊園子裡的一些親人丫鬟外,對於任何人都保持距離,今日難得和兄弟呆在屋裡,看似放鬆,卻時刻保持警惕。
畢竟身處豪門之家,又是肩負家族責任的人,張灝必須要時刻保持冷靜,而身為重生之人,本身的孤獨感也很難抹殺,很難徹底融入古代,不是不想和親人們親親熱熱,實在是不能也
雖然也知道兄長厲害,但畢竟張成年紀小,不大當回事,何況如今張灝成了平民,在一干兄弟眼裡,再無往日的威風了。
眼見張成陰沉著臉還要繼續鬧騰,碧痕匆匆走過來,埋怨道:“你安分些,何苦討這個厭討那個厭的。”
“哼我知道你們都喜歡二哥,不把我這個庶出的少爺放在眼裡,你也走,自去討他的好。”張成心中大怒,碧痕的話好似火上澆油,立時忍耐不住。
咬著嘴唇,碧痕皺眉素手一指,點在張成額頭上,氣道:“好個沒良心的,真是狗咬呂洞賓。”
“碧痕,你也別顧著陪他,咱倆也說說話。”張灝突然笑嘻嘻的說道,鬧得碧痕一頭霧水。
張灝躺著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