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你也是這樣?”
玄麟瞳孔中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咧嘴一笑道:“我可是靈獸,沒你們人類的道德觀念,妖修本就更加隨性而為,有人對我不敬,惹我不快,自然殺之除之,死在我手中的人數不勝數,在我和仇家打鬥之時無辜被波及的普通人也多如牛毛,怎麼,你想為他們報仇嗎?”
雲烈神色淡淡道:“我又不認識那些人,為什麼要給他們報仇。”
鳳花更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摸著玄麟涼絲絲的蛇身,語氣中透著涼薄地說道:“死在你手中的人不論是的確冒犯了你,還是無辜被波及,都只能說是他們命該如此,你也說了,上古時期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沒有足夠的實力,死在別人手中也怨不得人。”其實就算是在現在,這個道理也通用。
如果不是她和阿烈實力夠強,之前他們怎麼可能從四大門派,也算上九霄宗手裡得到那麼多的好處?說白了不都是靠實力得來的嗎?
只不過現如今修士傳承都沒落了,沒那麼多實力強橫的人,相對的一些爭鬥也沒有上古時期那麼激烈,一旦修士的數量越來越多,日後發現的天材地寶也不斷增加,競爭在所難免,未來的某一天說不定又會重現上古時期的某些光景。
這個略顯沉重的話題在他們聞到周圍到處飄散著的屍體腐臭味時暫時被他們掠到腦後,別管上古時期怎麼樣,玄麟又殺過多少人,如何解決這裡的問題才是他們此時最該考慮的。
“問題很好解決吧。”玄麟懶洋洋地說道:“這毒我知道是什麼,而且如果我猜得沒錯,毒還是被稀釋過的。”
鳳花和雲烈都用一種‘這不是廢話嗎’的表情看著玄麟,投入水裡的毒能不被稀釋嗎?
玄麟額頭冒出幾根青筋,恨鐵不成鋼地咬牙道:“我的意思是說,被投入井水之前,這毒就已經被稀釋過了!可能是下毒的人知道自己用的毒藥用在普通人身上毒性太強,不稀釋過會牽扯到更廣泛的範圍,讓更多人遭殃,這才稀釋了毒藥,然後用比較簡單的隔絕陣法隔離開了村子下面的地下水流向周圍。”
本來因為乾旱地下水水位就降了不少,剩的也不多,所需的隔絕陣法也只是個非常粗淺的。
至少他們可以由此判斷出,對方的陣法學得不怎麼好,否則用一個更好一點的隔絕陣法,根本不需要特意將毒藥稀釋。
“現在那隔絕陣法已經快失去作用,也不知道是那人真的陣法學得太差,不懂,還是還有別的什麼想法,他難道就不知道,越是撿漏的陣法,能維持的時間也越短,等效果一過,地下水還得往外延伸,其他地方的百姓依舊要遭殃?”
“鬼曉得。”鳳花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道:“反正我先往井裡扔幾粒解毒丹,把地下水‘淨化’一下,管他是真蠢還是假蠢,都要杜絕活死人再度擴大人數的可能。”
雲烈道:“村子裡,還有鎮上的那些人,等會兒回去後直接讓周桐長老他們過來幫著一塊兒處理就可以了,只有中間別出什麼意外,最多花上兩三天的時間就能都處理乾淨。”
如果他和鳳花親自出手,不出半天功夫就能把所有活死人幹掉,但既然讓其他人跟過來了,長見識也好,增加特殊的經驗也罷,總得給他們留點機會多多歷練。
他們倆完全可以在一旁掠陣,避免出現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有了主意後,二人沒多耽誤時間,鳳花在村子裡的幾口井中分別投放了一粒解毒丹,之後直接離開了村子,去其他人落腳的西河鎮和他們會合。
這一趟出去,一共花了快三個時辰,太陽都快落山了,回到西河鎮衙門時,之前還沒到的邢封,雲彩他們也都來了,看見他們回來,全都迎了過來,爭先恐後地詢問他們初步的調查結果。
連一連二,雲彩這些和鳳花雲烈最親近的人更是在第一時間就迅速將兩個人上下打量了一遍,以確定他們有沒有受傷。
幸好,除了身上髒了點,好像有點飛濺過來的血汙,他們自己的精神看起來和離開時沒有任何區別,面色紅潤,完全不像受傷的樣子。
鳳花和雲烈簡明扼要地將他們進鎮以後發生的一切,以及在村子裡搜尋後得出的結論一一說了出來。
眾人一聽村民們中的是專門對付修士的毒,又聽說了那些村民們比他們想象中還驚人的行動能力和攻擊力,臉色都很是凝重。
只有從活死人鎮跑出來的官員,以及西河鎮的地方官滿臉懵逼,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修士是什麼?和道士一樣的某種職業嗎?
鳳花懶得給他們解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