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陽公子側臉淡淡地瞟了西樂一眼,道:“你同我說這些,是想救他嗎?”
西樂嘴角帶笑一字一句地媚聲道:“呵……呵……比起救她,我倒想看著你,如何親手殺了她。”
訾槿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呻吟,這一掌他到底用了多少功力,怎會蛀骨鑽心地疼?她看著西樂的嘴一張一合,卻聽不到半分的聲響,周圍一切靜得可怕,蛀骨鑽心的痛和陣陣的耳鳴讓她恐懼萬分。
燼陽公子深深地看了西樂一眼,撫摸著臉上的傷痕,輕輕地道:“這世上與我有仇之人,不到三個。你既自詡與我深仇似海,那我便幫我的仇人完成心願……如何?”
西樂美目閃爍,笑容僵硬在嘴邊。
燼陽公子嘴角露出譏笑,踱步到樓爍身邊,從其手中接過寶劍,如那時西樂拿起破碎的翡翠時一般,劍梢輕輕劃過訾槿的面頰,風輕雲淡地說:“若是我先毀了這張平凡的臉,再親手將他殺死,仇人更滿意否?”
訾槿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她努力地朝後縮著,抬眸看向燼陽公子,哀求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西樂側開臉,玩弄著鬢角的長髮,嫵媚一笑:“你若願折磨她,那也是她欠你的……”話未說完,只見她迅速的伸手拔出頭上的黃金步搖,朝燼陽公子射去,燼陽公子起劍就擋,西樂飛身與燼陽公子過起招來。
西樂招招直取要害,眼底燃燒著濃重的仇恨之火,大有同歸於盡之勢。
燼陽公子用眼神制止了其他四人動手,輕鬆地擋去西樂凌厲的招事。
西樂手勢一轉朝訾槿飛去,未到其身邊,樓爍已是先她一步將縮成一團的訾槿鉗制住,右手輕輕地握著訾槿纖細的脖頸。
西樂絕美的雙眼因惱怒早已猩紅一片,厲聲尖叫道:“你莫以為我是為了救她才與你動手,但有些事必須由她來做,快將她還於我!”
燼陽公子風輕輕一笑,臉上的傷痕遮蓋不住這風華絕世的笑容,嘴中吐出冷酷的聲音:“樓爍,動手。”
樓爍驚訝地看了燼陽公子一眼,猶豫了片刻,手掌一寸寸地收緊。訾槿瞪大了雙眸,微黑的臉頰已是青紫一片,卻不掙扎。樓爍心中有所不忍,撇開臉去。
西樂轉向燼陽公子聲音扭曲,氣急敗壞地喝道:“獨孤郗徽!你莫要後悔!”
燼陽公子與其他四人皆是一愣,燼陽公子壓下眼底的詫異:“你怕是認錯人了。”
西樂見樓爍已停止了動作,聲音也從容了少許:“能從這獨特的守宮砂上,看出大名鼎鼎的燼陽公子居然就是獨孤郗徽?這世上能有幾人。”
獨孤郗徽望了西樂良久,眸中閃過不信:“司寇……樂……你怎會成了這……”
千鈞一髮之間,突然一人影破窗而入,劍鋒直逼獨孤郗徽面門。獨孤郗徽啟手擋去,那人影卻劍鋒一轉,直逼樓爍要害。樓爍信手將訾槿扔到一邊,側身躲開。那人影反身朝訾槿的方向飛去,燼陽公子執劍擋開了那人,那人順勢退到了西樂的身邊。
“錦御!快將小啞巴搶回來!”西樂氣急敗壞地看向來人——錦御。
錦御看了看四周的人,側臉看向肩膀、手臂、腿上、滿是傷口,臉色煞白的西樂,猶豫了片刻,突然朝圍住西樂的三人發難。
空隙之間,西樂撿回了那鞭子,用盡內力朝訾槿的範圍挪去。樓爍似是看出了他二人的意圖,隨即加入了打鬥。四比二,西樂又身受重傷,錦御一人既要顧忌西樂的安危,有要防備他人殺招,也已掛上了彩。
訾槿忍住陣陣的耳鳴,轉臉看到二人已衝出包圍,移至窗邊,不逃反而朝自己的方向走來,道:“走!快走!”
西樂狠狠地瞪了訾槿一眼:“閉嘴!”
訾槿雖不聽不到西樂在說什麼,但也明白西樂不願丟下自己。她朝錦御使了使眼色,錦御察覺了訾槿的意圖,只是稍作猶豫,抬手拉住西樂的胳膊朝外圍撤去。獨孤郗徽看出了二人的意圖,自是不肯善罷罷休,揚起手中的利劍,便要加入戰局。
訾槿悄然地撿起掉落一旁的匕首,狠狠地朝獨孤郗徽撲出。
西樂錦御大驚,西樂掙扎著錦御的鉗制想再次衝進去,但樓爍四人豈能給他二人機會。
獨孤郗徽反手一挑,訾槿手中的匕首掉落下來,他一步步地逼向手無寸鐵的訾槿。
錦御提起全部內力,攜著西樂朝窗外飛出。
西樂面目扭曲,瘋一般地踢咬著錦御,她雙眸血紅一片,死死地盯著訾槿的一舉一動:“小啞巴!……”刀破長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