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韻律感。柏榆自是怡然自得,陳棋瑜卻覺得羞憤難當。
然而這羞恥的感覺和身上的疼痛匯聚一起,竟變質成了別樣的東西。每一次的抽打,都讓他有了異樣的快感。他咬緊著牙關,看起來像是忍痛,事實上卻是禁止自己發出愉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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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怎能瞞過心細如髮的柏榆?
柏榆冷哼一聲,說:你總不想我來幫你開聲吧?」
陳棋瑜臉上一白,自知已躲不過。這時,又一下擊打劃過他的側腹,他肌肉抽動了一下,不再壓抑自己,嘴唇逸出了呻吟:「啊嗯……」
「動聽。」柏榆愉快地笑了。
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竟似沉浸於被虐待的快感之中。陳棋瑜對此感到十分害怕,卻又無能為力,熱流漸漸匯聚下身,隨著分身的脹大,腰帶的束縛顯得尤為磨人,下腹充滿漲痛,這折磨讓陳棋瑜的額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柏榆對陳棋瑜的狀態是一目瞭然,他的分身已高高豎起,顫抖著想要得到釋放,但根部卻被那銀灰的繡雲腰帶束縛著,熱流困於體內,無法洩出,自然是痛苦萬分。
你喜歡這樣嗎?」柏榆輕聲道,你告訴我,我就給你。」
陳棋瑜渾身顫抖著,天人交戰了很久才緩緩說:「喜……喜歡……」
「哈哈哈!」柏榆一把扯開了綁在對方分身上的腰帶。
「啊……」陳棋瑜低吟一聲,立馬釋放了。
那天在那亭子那樺樹處發生了什麼,外人自是不知道。只是那日後,別人看陳棋瑜的眼光又更不同了。
因為陳棋瑜的腰帶。
那是銀緞斜紋蔓延著灰色暗花的鸞帶,旁人一眼便認出了這是柏榆的所有物。柏榆的衣著向來高調,一身都是華麗服飾,就那腰帶是樸素的銀灰,看著與一身的奢華格格不入。然而,柏榆的衣服多得很,每天換新衣,唯獨那銀灰鸞帶是一直系在腰間的,這很難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而現在,這柏榆最喜歡的腰帶卻送給了陳棋瑜,懂得察言觀色的人也紛紛向陳棋瑜示好,而不滿柏榆的人,對陳棋瑜就更是嗤之以鼻。
你看你看,就是那個傢伙,本來是中元的才子,臨了可去殿試金榜題名的,竟放著大好的狀元不去做,切掉自己的命根去當太監,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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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窗苦讀十年的聖賢書還比不上那閹人一條腰帶重啊!」
「不就塊布,瞧他高興的,天天綁著也不嫌扎眼。」
「真是鮮廉寡恥!」
每次見到這腰帶,陳棋瑜心裡就像被刀子割一般的難受。那天被綁在樺樹上受辱的情景又會『噌』一聲的躥上眼前。
那種羞恥那種屈辱,就像是一條毒蛇盤踞心頭,每次被提起,都會狠狠咬上一口。
但這些,陳棋瑜都不能說。
他只端端正正地穿著規矩的盤領衫,腰間別著與衣服不甚相襯的銀緞子鸞帶——因為那時柏榆的命令:
「如果不一直系在腰上,就一直綁在那個地方吧。」
陳棋瑜內心如遭箭戮,聲音卻平靜無波:「謝千歲賞賜。」
說著,他便恭恭敬敬地磕頭——光裸著身子地。
打龍袍
這天,陳棋瑜身穿青綠的圓領布袍,腰繫著一條銀緞鸞帶,那放在柏榆身上樸素的帶子,此刻倒顯得華貴了。
遠遠便聽到梆子大鑼一類噪雜的聲音——對於陳棋瑜來說,這是噪雜的,他並不喜歡這種熱鬧的戲曲。另外,月琴、二胡一類的樂器,如果是獨奏一首悲曲,陳棋瑜會非常沉醉,但若放在舞臺上拉拉扯扯絲絲拉拉地搭著鑼鼓喧天,他實在提不起興趣。
「千歲爺真的很喜歡看戲啊。」別人說道。
陳棋瑜心中冷笑:他哪是喜歡看戲,他喜歡的是看男人反串。
陳棋瑜兜兜轉轉到了戲臺那邊,便見到萬歲爺和千歲爺在此。畢竟他是做內侍的,又是九千歲身邊的人,因此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小皇帝了。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後。不知是性情使然,還是因為過於年輕要避嫌,太後總是深居簡出,不大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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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爺和千歲爺坐在一起,看起來不但沒有君臣之隔,千歲反而更像是萬歲的長輩。真正的長輩——太後娘娘,則臉無表情地坐在一邊,心思也不大放在戲臺上,不知在想什麼。
九千歲笑著摸了摸萬歲爺的頭,轉頭對太後說:「這孩子越長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