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為主,在陰暗幽秘之中,練成的技藝,就難免偏向詭異之舉了,在各門各派武功之中,它獨樹一格,也脫離了武功範疇,是謂奇術,難掌難精,所以,千百年來很少在江湖上發揚光大,才被列入星、上、玄秘的修道學問,但尖芒在蠻,總有一天,在道消魔長的年代裡,它會破襲而出,企大夫是一代傑出的藥師,才華絕世,胸羅萬有,志在仙業大道,視奇術、武功為小意著,不屑投入習練,但卻被我們把他拖入了江湖之中,也使他發現江湖上正面臨著一場邪惡的劫難……
“數百年來屹立於江湖殺伐之外的明月觀,也投入了江湖上爭霸的兇殺之中,”飛雲子接道:“她們以累積數百年的奇術成就,投入江湖爭霸戰中,這一股神秘的逆流,恐將席捲江湖。”
“所以,全大夫不惜以毒攻毒,把他珍藏的秘密傳了出來,老朽猜想,這、這是個非的決定,白翎姑娘也將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改變了她的一生。”
常痛苦江豪突然抱拳,對天衣大師、飛雲子恭恭敬敬衍了一禮,道:“兩位胸懷博大,想得如此深遠,江三是萬萬難及,但晚輩還有一些思解不透之處,遠望兩位指黑。”
天衣大師點點頭,道:“你說。”
“白翎姑娘是受益最多的人,大師為什麼卻把她說成一位受害人了?”江豪道:
“這一點晚輩思解不透,也不敢苟同。”
.“術法的邪惡,首在習練過程中改變了人性,也將面對外魔的侵襲和誘惑,”天衣大師道:“稍一不恆,即將淪入萬劫不復之中,三公子,老朽不知你是否注意到,現在的白翎姑娘和一年前的白翎,是否有些不同?”
“有!只不過她的抑制能力很強,”江豪道:“很快能把暴發的微象壓制下去,恢復舊態。”
“三公子發覺到白翎姑娘哪裡不對了?”天衣大師道:“盡言觀察所得,別存顧忌。”
“首先是姿態風情,原本是莊重秀麗,現在卻嬌媚橫溢,”江豪道:
即能醉人如酒,如若她放開施展,天下英雄,有誰能逃離一場桃花劫難?”
“昔日在秦淮畫舫之上,白翎是一代花後,不也是嬌媚動人、當者披靡麼?”
“很大的不同,那時,它的嬌媚情態,都是人為裝作出來的,稍有定力的人,即不難逃避開去,如今展現嬌媚,卻是發自內心,”江豪道:“妖媚入骨,風情醉人,江三不小心看到了一次,可真是驚心動魄呀!幸好一現即收,但已使人心猿意馬,奔放難收,大師,那時刻,她要揮劍取命,我是全無防守之能。”
“這就不是媚態風情了。”天衣大師道:“而是一種武功、術法,明月觀中女弟子,也可能習有此術,日後一旦遇上,可要小心應付。”
江豪呆了一呆,道:“要如何應付呢?”
“老柄從未遇上過這等事情,所以,也無法說出一個具體的應變方法,但應變於心機初動之時,以三公子此刻的身手修為,應該是還來得及。”
“受教了,多謝大師!”江豪突然放低了聲音,道:“咱們設計個誘敵之法,引來人現身如何?”
“試試看吧!三公子和道兄先走,老納潛隱於此,”天衣大師道:“十里一程,兩位再潛隱起來,老柄再奔行誘敵,看看能不能查出點蛛絲馬跡,但行向不變,直奔金陵,這段遊戲到天亮為止。”
天衣大師很小心,連說話都施用傳音之術。
飛雲子、江豪微一點頭,天衣大師已飛身而起,消失於夜色之中不見,兩人配合行動,急起直追,夜色中,疾逾奔馬。
這也提供予江豪一個全力施展的機會,竟和飛雲子紙上了。
衣袂帶起的勁風,便道旁垂枝飄動,長草起伏。
一口氣跑出了十幾里路,瞥見道旁一片矮林荊棘,江豪一伏身,竄入矮林,隱身於荊棘畫中。
轉頭一看,飛雲子就在身側,微笑領首。
不服氣也不行了,天衣大師、飛雲子確比他高了一蠻。
“留心觀察,”飛雲子也施展傳音之術,道:“和尚來了。”
江豪凝聚目力望去,只見一團黑影在官道上滾動,有如巨賣掠地飛行,只聽到微微的衣袂飄風之聲,卻草木不動,沙塵不靄,是另一重輕功飛行境界。
但重要的是後紋景象,兩個人四道目光,全力注視著官道上的變化。
果然發覺了一股流動的煙氣沿著路側掠過,不見形象,不聞風聲,如非全神貫注,很難發現徵象。
江豪手握刀柄,想要突起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