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衣大師、飛雲子、江豪走得很快,片刻間已走出了幾十裡的路程。
停下腳步,人正站在一座十餘尺計程車崗上,下面就是南來北往的官道,天色還不到五更,正是夜闌人靜時分。
天衣大師回過頭,凝神檢視,目光在暗色中搜覓。
三個人一起練武,練的是同樣的武功。在藥物輔助下,都有了很大成就,但因基礎上有著很大的差距,反應能力上仍有著很大的不同,天衣大師要高出兩人很多。
“兩位是不是感兌到有人在追蹤我們?”天衣大師道:“來人十分隱蔽,竟然看不到一點痕跡。”
“大師是說來人的輕功尤在我們之上,至少,也和我並駕齊驅了?”江豪道:“所以,才能緊追不捨,我們奔行似箭,仍然擺不脫了?”
這番話有些質疑的味道,但也表現出一份驚訝。
“是真的,而且,距離我們不遠。”天衣大師道:“但卻看不到來人的蹤跡,以聽得的訊息判斷,不可能遇過老朽的雙目。”
江豪回顧了飛雲子一眼,欲言又止。
“不要懷疑大師,他功力深厚,感應能力絕非我們能及,”飛雲於道:“貧道也感覺到,似乎有一個無形之物不停的追蹤著我們。”
“鬼!只有鬼是無形無影的,不過,我江三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鬼。可是,除了鬼魂之外,有什麼東西能夠無影無形,卻又能緊追我們不捨呢?”
“追蹤我們的應該是人,”天衣大師道:“但追蹤的方法,不是用飛行絕跡的輕功,而是傳說中的道術。”
“遁術?”江豪道:“我生也晚,見識不多,但卻聽家父提過這門武功,是一種衣物色彩的極致運用,給人一種曬之在前、忽焉在後的感覺,家父說,此門術功練到上乘境界,探得“快”字一款,能像變戲法一般,令人目不暇接……”
“那只是遁術的一種,也就是障眼術法,”天衣大師道:“老柄所謂的遁術,應是屬於一種異術,也就是道家所謂約五行遁術,是一種別走蹊徑的奇能,近乎怪異,不能以常理解釋。”
江豪並未完全接受天衣大師的解釋,也未直接反駁,淡淡一笑,道:“會不會是我們身上被散花仙子下了十里信香一類的藥物,使我們在感覺中,擺不脫她的追蹤,造成的心理幻覺。”
“不是,老吶的感覺是,有一個活生生的人,一直在追蹤著我們,”天衣大師道:
“我說不出來人用的方法,但一直和我們保持著不遠的距離,這一點絕不會錯。”
要不是天衣大師德高望重、技藝超人,江豪約三字經早就罵出口了,這群什麼解釋?一點也無法讓人信服。
江豪苦笑一下,道:“如若他永遠不會現身出來,那就由來人追著玩玩吧!”
話說得很無奈,但卻相當的尖銳、諷刺。
天衣大師輕輕呼一口氣,道:“老柄舉不出證明,三公子自然可以不信,但望能舉止小心一些,不要在來人突然現身時受到傷害。”
“三公子,別忘了明月觀中的人,”飛雲子道:“那是個充滿著玄秘、詭異的所在,你如平心靜氣,凝神諦聽,相信你也能感應到一些無法解釋的訊息,只是貧道無法肯定的說出你幾時能夠感應得到,也許要三五日後,也許在明天就有所得,大和尚的武功內力,都非我等能及,他一直在精密的觀察,希望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江豪只好點頭了,想一想道士說得對,未經全大夫藥物燻蒸,突破體能限制之前,恐難是飛雲子、天衣大師十合之敵,近一年時間的同地習練武功,學的也是相同的技藝,看似齊頭並進,技藝相若,但天衣大師、飛雲子多練數十年的功藝,豈是白練的?拉長一些時間,新藝溶於莒順,兩種不同的內、外武功合而為一,天衣大師、飛霎子的武功,必將突出群倫,絕非他江豪和蕭寒星能望項背。
當然,白翎受到了全大夫特別的耆顧,練了些什麼希奇古怪的武功,就完全無法預測了。
但聞天衣大師長長呼一口氣,道:“可惜白翎姑娘不在此地,也許她已學會破解道術的神功,至少,也會指點我們一些感應來人追蹤我們的方法。”
“這麼說來,白姑娘超越我們很多了?”江豪有點黯然,也有點妒嫉的道:“幸與不幸之間,真是全憑天命了,後天的奮起和努力,全然無用……”突然有所窖覺,住口不言。
“各有因緣莫羨人,”天衣大師笑道:“白翎是陰人,適宜練陰柔之技,明月觀中門下弟子多屬除人,因為她們習練的技藝,也屬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