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呆在帳篷裡,四處看著,此時她並沒有用。
畢竟是比泰多國的王儲,伊茲密雖然身處敵國,過的生活終究不可能和普通的商人一樣。
就說這座帳篷吧,雖然從外面看不出什麼,但是一進來,一些精妙的細節部分就已經洩露了某些資訊。即使是簡簡單單用於照明的油燈,也特意設計成了不易傾倒,節省燈油的樣式,並且漆上了一層金漆,看上去就像是精美的裝飾物。絕對最難得一見的東方的絲綢被作為就寢所用的覆蓋,鋪在軟墊之上,些微淡淡的薰香在整個帳篷之內瀰漫。
細節之處,才最能體現一個人的身份。
對於整個帳篷,房子是很滿意的,但是她知道如果僅僅是一個帳篷的話,絕對不值得伊茲密主動邀請自己停留一夜,那麼接下來必定還有其他的節目。而她拭目以待。
夜漸深,房子半靠在軟墊之上,漫不經心地等待著一個驚喜。這算是她第一次並不是自己信徒的人討好,感覺還是有些新奇的。或許回去之後可以和該隱說說?也不知道以他漫長的記憶,是否還會記得當初的感受。
她沒有放出神識感應外界的一切,只是為了享受未知的感覺。該隱說過,身為神祇生命無窮無盡,如果不會在生活中給自己尋找樂趣,那麼遲早會厭倦這樣的生命選擇自我墮落。
然而就因為她這樣的舉動,當幾個俊秀的男子掀開帳篷門進來的時候,房子有些懵了。
送東西來的?不對,這幾個人手裡是空的。
或者是什麼有趣的表演?似乎在集市中進行歌舞表演是很受歡迎的,伊茲密也想讓他們表演給自己看嗎?可是看這幾個男人的打扮,並不像是舞者或者歌者之類的。
雖然頭腦裡轉動著各種各樣的想法,但房子面上還是一副冷淡藐視的表情,端著神祇的架子斜眼瞥了他們一眼,不甚注意的樣子,卻發現伊茲密竟然不在。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要做什麼不是應該是由他來說清楚嗎?房子越發疑惑,然後衝著這幾個男人丟出一句話:“伊茲密在哪兒?”
聽到這句話之後,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是伊茲密的人,自然是知道比泰多王儲的身份,而在他們來之前,伊茲密已經交代過他們需要做什麼,並且暗示他們眼前這個穿著古怪服裝的女孩的身份。按說,和神祇交合是一種光榮,況且這位神祇還有著不同於常人的美貌(或者應該說這種相貌他們沒見過),他們倒也算願意。只是,聽這位的這句話,劈頭就是問伊茲密,莫非還真的看上了王子?
現在的問題就是,到底要不要去把伊茲密王子找來。
在這幾個男人心裡,其實並不希望把伊茲密找來,畢竟他們的想法和伊茲密差不多。對於神祇,忠貞並不是多重要的東西,而房子也應該不介意讓他們侍·寢,而藉由此,他們就可以獲得很多好處。即使房子一開始是看上了伊茲密,但是她總不會拒絕他們吧?可現在房子直接問了伊茲密,是不是想要伊茲密過來呢?如果房子如願以償了,那麼可能他們也就沒了機會。
所以領頭者飛快做出了選擇,當即跪下,膝行到房子腳邊,極度謙卑地回話:“王子殿下讓我們來侍候您。”話還沒說完,就拉開了簡單披在身上的袍服。而其餘的幾人,有樣學樣,也開始拉開衣服。
這麼直接的態度,房子如果再看不出來就真是傻了。在那麼多世成為建築物的歲月裡,這樣以身體作為交易籌碼或者討好的戲碼,她見過不少,但是,自己接受?落差夠大的。
按理說,身為神祇並且擁有一部分信徒,房子早該接受過這樣類似的獻身了,但是一直以來因為她和該隱極度親密的關係,這些信徒在一旁冷眼看著自然也不會做出什麼自討苦吃的事情。
只是這一次,房子一直都是以簡單的尼羅河女神的身份出現的,至於該隱,為了鍛鍊房子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過,種種原因綜合之下,現在這種場面終究是出現了。
房子只是微微閃神了一下,然後立刻反應了過來。說實話,她甚至來不及尷尬,只覺得十分荒謬,甚至於心緒雜亂。
然而,還等不及她繼續反應,她的身前就已經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宣告顯帶著怒意的冷哼,就把那幾個人震了出去。
他在生氣。
該隱。
有些來不及反應出這到底是怎麼樣的狀況,房子保持著半靠在軟墊之上的姿勢,抬著頭看著那個背影。好吧,她坐著,對方站著,感覺高度的差異更加明顯了。那頭讓房子很羨慕的美麗金髮隨性地披散著,身上只有一件襯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