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教主讓東方不敗率人速去增援。東方聽到這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眼中沒有驚訝,這次叛亂還有他推波助瀾的成份在裡面。
“我們這就出發吧!”他看了眼鄭東,其中警告的意味明顯——不許跟來,在家待著。
鄭東乖乖地點頭,走到東方身邊低聲說了一句話,不理東方的反映就自去寫作業去了。
東方前腳剛走,他就向相反的方向離去。這時候他的確該乖乖呆在府內。可是他已經收到向問天的形蹤,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白白放過。自從局勢緊張以來,他就密切注意著向問天和幾個死忠於教主的人。他可沒忘這這個人的執念為東方帶來的麻煩,既然如此,他就要在一切發生前斬斷。
當鄭東趕到時,向問天已帶著兩個人衝出了南麓的樹林裡的埋伏,渾身染血地殺到了第三個關卡。鄭東見此情形,低罵了聲方鶴這個成事不足的蠢材!他躲在暗處輕拈了個指訣,三枚生死符凝於指尖,疾速向三人的要害。兩聲悶哼傳來,跟在向問天身後的兩人倒地不起。向問天卻機敏地躲過,同時向鄭東藏身的方向疾射而來。大吼一聲:“哪個猴孫敢偷襲爺爺!”揮動的長刀帶著獵獵風響。
鄭東錯步快速閃到右邊,原地已被向問天的長刀劈出一條裂縫。沒再給他思考的時間,向問天上來就一番猛攻,招招劈向他要害。開始時鄭東只能憑身體的記憶,按本能閃躲,他已經盡力洩掉兵刃帶起的氣流,身上還是被劃了幾處輕傷。平時和東方拆招都是接受指導戰,這還是他頭一次和人性命相搏,過了近二百招才適應。
他適應了兩人的節奏,不再觀望,同樣招招襲向敵人要害。自己雖然有把好兵器,他最拿手的還是掌法。幾年來和東方反覆推演後,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已被他練得出神入化。向問天漸漸不支,先被打落了武器,赤手空拳更難敵得過鄭東。他因臨敵比鄭東豐富,又勉強支援了一段時間,終被鄭東尋到破綻點穴定在原地。鄭東沒給他了解真相的機會,對著他背後脊髓的薄弱處按了下去。十秒鐘後,一條生命倒了下去。
鄭東看著軟在地上的屍體,眸子沉靜如水,淡淡道:“想知道原因,去地府問吧,希望你來生投個好胎。”就絕訣地轉身,遠遠看著正如個正常的殺人兇手般離開。其實他的指甲已嵌進了掌心,走出一段路後,終於忍不住伏著權幹,將早餐全吐了出來。
這是他今天殺的第三個人,也是兩輩子以來殺的第三個人,一會兒還會有人因他的一句話而死。他全不在意,只是業務不熟練有些反胃,強壓下洶湧而來的噁心感。鄭東擦擦嘴角,這不算什麼,只要東方的安危無礙就好。
幾聲悶雷過後,豆大的雨粒終於降了下來,打在臉上生疼,衣服都被浸溼了,入骨的冷。回去的路上,遇到幾波人在拼鬥,人死之前掙扎著發出悽愴的哀嚎,活下來的人在打掃戰場。雨越下越大,彙集的水流很快就將地上的血紅充刷,稀釋,直至再也沒有一點痕跡。鄭東恍惚想起了一首詩:“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作者有話要說:東方堂主終於要更名為東方教主了!
第42章
教主住處和教中處理教務的中樞相鄰,合稱總壇,是教中的機要之地。東方不敗帶人上了總壇,從東方府到總壇離得不遠。一行人故意拖廷時間,在兩刻鐘後才到達。
這時,開戰的雙方都已經傷亡大半。東方向王宇使了個眼色,王宇會意地帶領手下暗衛們加入戰局。他們的目標不只是叛黨,還不經意誤傷(殺)掉某些‘會阻礙神教發展的玩固之徒’。東方的情報系統已經發展得趨近完美,早有厚厚一疊的人事資料擺在幾個他的心腹手下案頭,他們自然知道何人該留何人當除。
總壇的大門緊閉,門口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具屍/體,個個被一招斃命,死相悽慘,這也是眾人即使在博命也要繞開大門的原因,誰也不是前來詢死的,沒人想小心被裡面激烈的爭鬥誤傷。
東方穩步走了進去,意料之中,任我行安然無恙,正坐在大廳裡那個至高的位置,眼光凜冽地盯著他呢。隨著他一步步走近,任我行眼中透出有如實質的惡意。
高處的男人短促地笑了一聲,語調充滿了諷刺:“果然是你!哼,竟然能煸動方鶴謀反,本座到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東方面色淡淡,讓人看不出喜怒,“教主謬讚了,在下愧不敢當。”他周身高華的氣質與任我行一比較,高下立判,即使他站在下方,氣勢上也能壓處在上方的男人一節。
任我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