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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無端反常

卻沒想音音緊緊拽住德懿的衣袖不肯放手,“我還要和德懿哥哥玩。”

德懿眼兒亮晶晶,侯府裡雖有和他同齡的孩子,但是礙於主僕身份,不敢與他親近玩耍,身邊的也就音音會帶著他爬樹摸魚挖蟲子,德懿期盼的看向自己孃親,也是難捨難分的模樣,方穎壽笑道,“這可怎麼辦?”

景帝儀警告道,“阿孃要數數了,一……”

音音知道景帝儀數到十,要是她不撒手,她的小屁股回去就要開花了。音音扁嘴開哭,自然這哭不是哭給孃親看的,因為成效甚微,她這是哭給方穎壽看的。

方穎壽心軟,“要不今夜讓德懿留在鳳府,我就怕打攪你和鳳大人。”

景帝儀看了音音一眼,見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小臉漲得通紅,一聽到方穎壽說要讓德懿留宿,便由大哭轉為抽噎了,眼淚收放自如,將那如晨間掛在葉上的晶瑩剔透的露珠叫人愛憐的小模樣演得入木三分,說她不是她女兒都沒人信,這麼小無師自通的就懂“欺善了”,實乃天性,“怎麼會打攪,是我不好意思才對。”

方穎壽叮囑了兒子一番,叫他要聽話,說是明日一早再來接他。

……

鳳靡初下朝回府的路上去了一趟書鋪,買了兩本雜記,只是才上了馬車,突然從一旁衝出一個人來把馬車攔下了。

正是昔日風光無限的大理丞少卿,如今該稱呼一聲守城門的白校尉,曹洛對此人無好感,當初鳳靡初入獄時,這姓白的就是兩頭蛇,一面討好陸家對鳳靡初用了刑,一面又給自己留了後路自以為是的施了些小恩小惠與鳳靡初,曹洛要將人趕走,鳳靡初抬手製止了,“白校尉。”

對方低著頭彎著腰,諂媚姿態,“小的如今不過是看守城門的小兵,沒想鳳大人竟然還記得。當初失職若不是大人在聖上面前美言,怕且已經人頭落地,小人無時無刻不感激大人的恩德。”

鳳靡初溫和的問,“白校尉有事?”

那姓白的忽的神神秘秘的道,“事關大人的安危,才這樣唐突,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鳳靡初想了想,“我送大人回府吧。”

白校尉上了馬車,他原想過要去鳳府拜見,但如今這個身份,估計連看門的小廝都未必願意給他通傳,於是他在鳳靡初下朝回府的路上一直等著,等了三個時辰終於給他遇上,“小人當初也是一時糊塗,犯下了那等過錯,還好大人不計前嫌。這些年看守城門,也有反省自身,雖說如今還是在為朝廷效力,但小人寒窗苦讀十載,還是想學以致用,大人如今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鳳靡初耐心的聽著他的鋪墊,突然想起某年,有一官吏來府賄賂想外派填補江南富庶一帶官員的空缺,也是開場便說盡恭維的好話,結果景帝儀在他書房屏風後邊的榻上午睡,他們都不知。

那一番滔滔不絕恭維之言把她給吵醒了,她皺著眉,從屏風後走出來開口便是說那官員廢話連篇,想升官發財,四個字便能簡明扼要的說清來意,偏還要囉嗦累贅,嚇得那官員抱著厚禮從後門走了。

鳳靡初輕笑,他雖習慣了那些千篇一律的恭維,但有時也覺得如景帝儀說的那般開門見山好些,眼前這人無非是不想再當這守城門的小吏,想攀附他罷了。

白校尉停下,不知道自己是否說錯了什麼。

鳳靡初問,“白校尉方才說事關我的安危,不知是指何事?”

“五日前正是小的值夜,戌時要關城門時,典府的馬車正巧要進城,馬車上除了典府的總管還有一個男的戴著紗帽看不清長相,卑職按規矩要核對身份,但典府的總管說那人是典大人的遠親,因身體有疾吹不得風,不能將紗帽取下,讓卑職通融。”

曹洛在一旁聽著,心想這姓白的也算是厚顏無恥的了,他雖不會特意去留意這等無關緊要的人,但平日幫鳳靡初辦事時幾次經過城門,有瞧見這姓白的在盤剝進城的商客,只是天子腳下不敢做得張揚,一是收的賄錢數額不大,二是被剝削的人不想得罪官差也就忍氣吞聲。倒沒想到他把自己說得這樣盡忠職守。

“卑職還是大理丞時也經手過不少案子,其中有一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一直未能抓獲,那江洋大盜的右臂上有一塊黑色傘狀的胎記,而那典大人的遠親右臂上居然也有這樣一塊胎記。”

鳳靡初道,“許是巧合吧。”

白校尉見鳳靡初不甚在意,他今日來目的就是邀功,若鳳靡初只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就凸現不出他的功勞了,“卑職心中起疑,奈何人微言輕不能使強,便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