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遼狗會不會從這裡透過?“鄭太擰著眉頭,沉思起來。
這是埋伏的好地點,要是遼軍不從這裡透過,一切都將化為泡影,這是首先要確定自勺事情。皇甫嵩打量著齊大保,靜等他的回答。
“到眼下來看,遼狗是要從這裡透過的。”齊大保很是興奮的道:“若是遼狗敢來,這次,一定讓遼狗一個也跑不了。“為了這次打劫,齊大保出動齊雲社的力量,早就在盯著遼軍的動靜,傳來的情報,一切正常,遼軍會從這裡經過。
“太好了!太好了f“鄭太、皇甫嵩很是興奮,狠狠一握拳,興奮之情,難以言喻。
打劫歲幣這事,只要是宋人就想幹,可惜的是,數十年來,沒有一個人敢付諸行動。這事不要說去做,就是想想都讓人興奮的了。
“興許很不好!”久久沒有說話的吳驥,突然冒出一句打擊人的話。
“吳都指揮,你這話何慧啊?”鄭太有些想不明白了,打量著吳驥,埋怨起來:“一七刀都按照我們預想的在進行,你為何說不好?““吳都指揮,你不會說要遼狗不來才是好的吧?”皇甫嵩也有不滿了。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還不算好的話,還有什麼是好的呢?這不能怪他們。
齊大保雖然沒有說話,打量著吳驥的眼神已經說明了問題,他是不滿得乾脆不說話,拿眼睛瞪人了。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以耶律洪基的精明,他防了我們打劫歲幣,斷不會只提前進行歲幣交接這一手。”吳驥坐在地上,一邊思索,一邊說話:“竟然要防我們下手,遼狗就不應該從這裡經過。繞路的話,雖說要多走數十里路,總比丟了歲幣要強。遼狗一直按照我們的謀劃在進行,這也太順利了。若我是耶律洪基的話,斷不會如此行事,必然要留一個後手。”
“這個……”鄭太、皇甫嵩、齊大保三人不由得有些驚疑起來。
“雖然我們沒有見過耶律洪基,可是,耶律洪基的精明,我們卻是有所耳聞。”吳驥接著剖析,道:“儘管我們痛恨遼狗,卻是不能否認這點。以耶律洪基的精明,斷不會沒有後手,你們不會否認吧?”
“是啊,我們痛恨遼狗,若說精明,耶律洪基是一等一的。”鄭太輕輕點頭,道:“吳都指揮這麼一提醒,我還真是有些心驚膽跳了。以耶律洪基的精明,他的後手會是甚麼呢?會在何時發動呢?”
“真有後手?”皇甫嵩和齊大保的興奮一掃而空,很是震驚自勺問道,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離十!“吳驥折下一截草莖,叼在嘴裡,非常肯定的道。
“吳都指揮,你說,耶律洪基的後手會是甚麼?“鄭太很是急切的問道。
這事,也是皇甫嵩和齊大保要問的,二人打量著吳驥,沒有說話,凝神靜聽。
“我一直在想,若我是耶律洪基的話,我會把後手放在哪裡,在甚麼時間動用,最有效用,能獲得最大好處?“吳驥沉吟著道:“只要這麼一想,這事也就明白了。你們想,這一路上,在哪裡對歲幣下手最好…>;就是這裡!是以,耶律洪基的後手也會用在這裡。問題就是,他甚麼時間動用?這也好想。若是我們正在劫歲幣之時,遼國突然來一支援軍,前後夾擊之下,我們就會慘敗。”
兵者,詭道也!
耶律洪基精通兵道,若是沒有後手就罷了,若是有的話,他一定會如此使用。因為,如此使用,正是歸信軍最不防備的時候,遼國援軍突然出現,就會給歸信軍以重創。
“好惡毒的心思!”經過吳驥這麼一剖析,鄭太、皇甫嵩、齊大保猛然醒悟過來,不由得大驚失色。
打蛇打七寸,真要如此的話,耶律洪基就是打在歸信軍的七次之上,讓人震駭。
“吳都指揮,你說,我們怎生辦?打劫還是不打劫?”鄭太三人忙盯著吳驥,討主意了。
打劫歲幣是壯舉,要是就此放棄,誰也不會甘心。可是,有如此大的危險,為了保全實力,即使有一萬個不甘心,也不得不放棄了。
他們的心情非常矛盾,難以決斷。
“不急,等吳星到了再定奪。”吳驥搖搖頭,沒有定論。
“對啊,吳星哪裡去了?”鄭太猛然想起,吳星不在隊伍裡。
“我們離開歸信前,吳星就不見了,他人呢?”皇甫嵩也想起了。
“不會是打探訊息去了吧?”
道。
“得得!”吳驥還沒有說話,促的蹄聲響起,幾個人疾馳而來,吳星,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