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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了就快滾!再看見你們,我恨不得一刀砍了你的狗頭!”王韶越看遼人越是厭惡,右手一揮,好象趕蒼蠅似的,很不耐煩。
“謝王樞密!謝王樞密!”奚若忙施禮告退,在宋軍的引領下,前去交接歲幣。
以前,歲幣的交接是在“納貢館”裡進行的,納貢館給吳驥毀了,這次歲幣交接,只能在宋軍的營地裡進行。
奚若帶人趕到營地,只見一車又一車的絹帛、銀子,不由得眼睛放光,適才的害怕之情一掃而光,挺挺胸,昂起了頭顱,大步過去。
隨他而來的遼國隨從,開始點檢。點檢,主要是檢視品質與數量。這些銀子都是紋銀,品質不錯,閃閃發光,很是誘人,個個看得眼睛眯到一起了。
再看絹帛,匹匹美麗,摸在手裡,一股柔滑感襲來,讓人身心俱爽。
“南人的手就是巧,這些絹帛如此美麗,比起大遼的絹帛好得太多了!”奚若撫摸著一匹絹帛,一顆心怦怦直跳,一臉的貪婪之色,要是這些東西全歸了自己多好。
再拿起兩錠紋銀,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悅耳之極,讓他打從屁限裡歡喜。
“交接歲幣是個美差,可以撈好處!那個蕭慶衣不就是撈得發大財了麼?我怎生一點好處沒撈著呢?不僅沒撈著好處,還給那個王韶震懾,受盡了奚落,虧大了!”奚若不住轉念頭,東想西想,怎麼想怎麼不划算。
在以前,遼國強,而宋朝弱,遼國勢壓宋朝,遼軍的歲幣交接使者趁著歲幣交接之際,大撈好處。要是宋朝不給的話,使者就會找各種籍口,諸如紋銀的品質不好,絹帛有問題之類,弄得宋朝焦頭爛顴,是以,宋朝不得不先把使臣的胃口填滿。
蕭慶衣做了幾年的使臣,撈得多了,發了大財。
可是,因為雄州一戰,一切都顛倒過來了,作為遼國使臣的奚若,不僅沒有撈到好處,還受夠了王韶的奚落、譏諷、震懾,心中的鬱悶之情難以言說。
“遼狗,銀子、絹帛可有問題?”一個宋軍的營指揮使大步過來,遠遠就喝問起來了。
要是在以往,陪著奚若的一定是宋朝的欽差大臣,好話說盡,笑臉陪夠,好處給夠,象今天這般,只一個小小的營指揮使就敢對他大呼小叫,呼他為遼狗,在數十年的歲幣交接中,還是頭一遭。
“你……”奚若懼王韶,卻不怕小小的營指揮使,就要喝斥。
可惜的是,這個營指揮卻不給他機會,聲調更高了,道:“奉王樞密之命,前來問遼狗你,遼狗你若是沒問題,趕緊交緊!遼狗你若是有問題,馬上滾蛋!這些銀子,絹帛,就不給了!”
一口一個“遼狗你”,那是指著鼻子在罵,奚若氣悶得緊,雙拳緊握,眼睛瞪圓,就要發作。可是,營指揮使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上前一步,指著他的鼻子,威脅起來:
“遼狗,你有種就打我呀!遼狗你要是敢動手,歲幣沒有了不說,還要拔了你皮!”
“太囂張了!太囂張了!”奚若心裡一個勁的罵,卻是不得不陪著笑臉:“營指揮,你誤會了!歲幣沒問題,沒問題!這就交接!這就交接!”
堂堂大遼的使臣,幾時對一個小小的營指揮使低聲下氣的陪笑臉?
(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皮室軍
奚若的低聲下氣,是上百年的宋遼歷史上的第一次,他的身段兒放得夠低了。可是,這營指揮使還不放過他,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遼狗,你莫怨我囂張,實在是你們遼狗作威作福,不把大宋子民放在眼裡,讓人氣憤j不說他處,就說雄州,你們一個納貢館,侮辱了多少大宋子民?遼狗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滋擾百姓,多少百姓因為你們而家破人亡?”
越罵越是起勁,口水亂濺,噴了奚若一臉都是:“一想起這些事兒,就恨不得宰了你們遼狗!哼!”
右手一揮,重重一個耳光打在奚若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啪!”
這個耳光聲太響亮了,受辱的不僅僅是奚若,還是遼國!
打遼國的使臣,就是打遼國的臉!
奚若一下子悟了,眼睛瞪圓,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根本就不相信,堂堂遼國的使臣,高高在上的,竟然給一個小小的營指揮使打了。
“我是氣憤不過,這才打遼狗你!遼狗你要殺要剮,我一身受了,絕不皺眉頭!“這個營指揮使只是奉命來傳話,王韶並沒有要他打奚若,可是,他是氣憤不過,怒從心起,這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