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裡還有人值班,就算真的有什麼,那守夜的人怎麼會一點也沒察覺到,這太不符合常理。
直到她聽到宇文松與負責人的對話才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繡莊昨天晚上被一夥身份不明的人給襲擊了,屋頂的大洞是人為砸出來的,這裡的積水也是蓄意潑進來的,而且這群人還故意將底稿和繡線翻出來扔在地上泡了一夜的水。另外,守夜的三個人被那群蒙面人打了一頓,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處在半昏迷狀態。
疑惑地皺起眉頭,白念柔實在猜不出究竟是誰會做出這種事。
難道是因為公司新近接了大業務,引來同行的不滿,所以報復?
可是乾爹待人溫和,與周圍其他繡莊的老闆私交都不錯,又有誰會這麼做?
還是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念柔站在大門處,陰桀的目光掃過屋裡的一片狼籍。
148 接踵而至的災難
這群人是存心來找茬,動作乾淨利落,有組織、有蓄謀,還真是“專業”。
白念柔不屑地撇嘴,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我們已經報警了,先前警察已經來調查過。”
鄔強華微微點頭。
白念柔卻對負責人的話不以為意,報警不過是走走形式,根本就奈何不了這群人,看這來勢洶洶且囂張跋扈的架勢,那夥人有後臺,似乎來頭還不小,要把他們全部揪出來可沒那麼容易,運氣好可以逮住幾個被踢出墊背的小嘍羅,運氣不好,這就成了一宗“懸案”。
就在她唧唧歪歪的時候,宇文松和鄔強華的手機同時響起,兩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先是詫異地對視了一眼,隨即同時接通了電話。
“又出事了!”
宇文松鎖緊了眉頭,“我到那邊去看看。”
說完,他也不等鄔強華答話,就徑直下了樓。
白念柔回頭看了一眼突然間變得滄桑的鄔強華,想也沒想,也跟在了宇文松的身後。雖然她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看得出來,這次對鄔強華的打擊不小,他彷彿一瞬間就老了幾十歲,平時儒雅的氣息也變得有落魄起來。
究竟是什麼人下這麼毒的手,擺明了是要置鄔強華與死地!
白念柔憤恨地咬牙,攥成拳頭的小手微微顫抖。接二連三的意外讓這個半百的老人一下就沒了以往的意氣風發,腦海裡閃過鄔強華疲憊地張著嘴,一言不發地看著滿目瘡痍的那一幕,白念柔發誓,她一定會揪出這夥人,讓他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些原材料到是可以湊錢再買,雖然公司現在的財政週轉有些困難,但鄔強華的信譽很好,與供應商的關係也不錯,可以先賒帳,這到沒什麼難處,只是不知道現在又出了什麼雪上加霜的事。
緊了緊垂在腿邊的手,白念柔一口氣跑到了樓下。
左晨書站在宇文松的車邊,見兩人慌慌張張地從樓上跑下來,直接上了車,他想也沒想,也跟著跳上了車,才剛一坐穩,汽車就急速朝鄰近的村落開去。
……
鄒倩不滿地皺起眉頭,看著腳下的一片泥濘,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想通,自己怎麼會稀裡糊塗地跟著雲亦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雙名牌鞋花了她兩萬多塊人民幣,現在到好,在這村邊的小路上一折騰,身價直接跌成了夜市小攤上十塊錢一雙的便宜貨,跳樓價也不是這樣跳的,比電梯還電梯。
站在原地,她再次勾起腳看了看腳底,惡狠狠地磨牙,回去了叫這傢伙買一雙新鞋賠給自己,否則……哼哼……
而站在小徑上的雲亦則是迥然不同的心情,樂呵呵地四下瞅了一眼,不斷地點頭,郊外的環境就是不一樣,沉浸在這片綠色裡,整個人都輕鬆多了,深吸一口氣,他對鄒倩說道,“郊外的空氣真清新,光是這麼聞聞就舒服。”
“是啊,全是大便的味道,這下你就不會再嚷著肚子餓了。”
“……”
雲亦吸進胸口的氣來不及吐出來,憋在胸口,嗆了幾下,鼻涕、眼淚全糊在了臉上。怨念地看著鄒倩,他慢悠悠地掏出紙巾,一邊擦臉,一邊說道,“不就是要你散散步嗎,有必要做出這副吃人的表情嗎?再說,二少不是一直對這裡的繡莊感興趣嗎,我們提前來視察視察,看看是不真的像張山豪說得那樣——控制了這些繡莊就控制了江南的經濟命脈。”
鄒倩對雲亦的話嗤之以鼻,微微側過腦袋,不屑地說道,“合併繡莊又不是我們操心的事,那是張山豪今年的大動作,我們這麼激動地跑前跑後幹